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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又移向对面的粉衣侍女,发觉虽与旁人形容一样,可她的神情却灵动很多,修为也更高点,是炼气八阶,足以制住这个脾气很大的祁三少爷。

面对青年的盛怒,她一点也不着恼,默默弯下身,捡起滚落在地面的银盘和几枚水灵灵的桃子,放在桌上。

随即伏身“昭仪息怒。”

这一声更刺激了祁三少爷,他眼眶发红,胸口剧烈起伏,拳头也紧紧攥起,屈辱异常。

傅偏楼也能理解他的感受他还要被封为贵妃呢,那妖真是演皇帝上瘾了,三宫六院都整了出来。

话说,莫非从前被抓来的所有新郎,都变成了那个仙君的后宫不成

傅偏楼一阵恶寒。

粉衣侍女的波澜不惊,令祁三少爷多少回想起了如今的处境。

他面上闪过一丝绝望之色,脱力地跌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滚出去。”

“是。”粉衣侍女点点头,随即道,“不过昭仪切记不可荒废身体,须得好好进食,养好精气。否则惹了仙君不快,发落至冷宫,可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祁三少爷更郁郁了,干脆闭口不言。

那侍女见他安静下来,福了福身,走出厢房,关上了门。

傅偏楼走到床边,想了想,现出身形,传音道“祁三公子,莫要出声。”

对方双眸一亮,瞬间抬起头,看到眼前一身喜服的翩翩君子,又是一黯。

傅偏楼看他好似有话要说,却顾忌着动静不敢开口,干脆丢出几块灵石布了个简单的隔音阵,道“有话便说吧。”

“这位道长,在下祁印。”祁印急急道,“阁下可也是成亲时被这妖孽捉来的”

见傅偏楼颔首,他露出苦涩之意“想来也是。道长如此风仪,那淫邪的妖孽又怎会放过若是可以,还请在被侮辱前赶快逃离此处吧须得请到结丹修为的大能,才有可能除去这妖孽”

被侮辱

傅偏楼背脊一寒,微微瞪大眼睛,诧异不已。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这些被抓来的男子都

“你”意识到或许触及了对方不堪回首的事,傅偏楼将剩余的话吞了回去,转而安抚道,“你不必忧心,我并非独身一人。你遭劫后,祁家将事情上报问剑谷,我与我师兄正是特地为此而来,我会被捉,也在计算之内。”

听到“问剑谷”三个字,祁印顿时精神大振,傅偏楼又说“我为筑基中期,修为在那妖之下,此番过来,一是为松懈对方警惕,一是为打探妖巢情况。你在这儿呆了快一月,想来有些见闻,有什么知道的,尽可能告知与我。”

祁印忙道“好。”

他思忖一会儿,缓缓说“这妖巢,若我所猜不错,应是建在祁云山后的那片桃林之中。不知道长见到那仙君不曾,他就是桃林中百年桃树生出的妖精。”

这跟他们原本的猜测差不离,傅偏楼点点头,又听他愤愤道“那桃树妖,贪欢好色,荒淫无度,自恃修为高深,在山上学着凡间帝王立下一座行宫,到处掳掠俊美男子,纳入后宫”

傅偏楼“他喜欢男的”

祁印一噎,神情狠狠变换了番,随即沉痛道“嗯。”

“祁云山鬼新娘的风声就是他闹出来的。此妖性情恶劣,最喜当众扬他威风,在新郎官春风得意的洞房花烛夜里,将他们”

不太想多谈此事,他沉痛过后,岔开话题“至于那些古怪的侍女,道长也当注意到了,她们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的确,”傅偏楼想起自己房里的果姑姑,以及这里的粉衣侍女,问,“但也有不同寻常之人。”

祁印苦笑“实不相瞒,那桃树精虽占据祁云山,可山里灵气稀薄,成妖者寥寥,哪里有开了智的下属供他使唤这妖便想了个法子他乃桃树化生,结出的桃果天然与他有联系,可借机变换出凡人女童的形貌,却并无灵智,只能像皮影般做些重复的活计,

故而看上去很是僵硬。”

傅偏楼一愣,皱皱鼻子,嫌恶道“这样说来,整座行宫里的人,岂非都是仙君自己当真在玩家家酒么”

“而道长所言的那几个,是他以百年灵果作基底,灌注了修为、分出一部分神智过去的化身。若是被抓来的男子有修为在身,他就会派去一个,专门看管。”

这就不得了了,傅偏楼继续问“他这样分出去,自身修为不受影响一共分出了几个”

“桃树精为三百年妖身,结出的灵果共有三枚,我都见过,其中两名炼气期,一名筑基期。”祁印肯定道,“他原本的修为,应在结丹中期或更高,是分出这些侍女后,才跌落到现在这个金丹不稳的境界。”

不顾修为也要玩这一手,傅偏楼算是长见识了。

但他又有些狐疑“这些秘辛,你是如何得知的”

“”祁印悲壮地说,“道长还请莫要问了。”

傅偏楼了然,瞬间肃然起敬,这位祁三少爷是个狠角色,比他那个祖父强多了。

“对了,”祁印忽然想起什么,面露疑惑,“道长那边看管之人,应当是宫内修为最高的果姑姑吧她手段高深莫测,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趁其不备。”傅偏楼没有多解释,记起他被拿走的灵剑,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所谓的宝库在哪里还有,其他被抓来的新郎官们,都似你一般被关在这些厢房中吗”

“宝库在这道回廊尽头,四四方方的那扇门里就是。至于那些新郎官”

眼中划过一道不忍和悲怆,祁印咬着牙“倘若仙君还未腻味,尚且有名分在的,都各自有一个厢房,平日里被关在里面,表现乖巧才能得到准许出去散步。”

傅偏楼有些不妙的预感“那若是腻味了”

祁印吐出八个字“打入冷宫,充作养料。”

先前听到粉衣侍女说打入冷宫时,傅偏楼还觉得啼笑皆非,而今,却只有不寒而栗了。

“养料”他哑声问,“何解”

回答他的,却是一道清脆女童的声音“贵妃若这般想知晓,领您一观便是。”

两人勃然色变,傅偏楼按捺住出手的冲动,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瞧见房门大敞,两名粉衣侍女含笑望着他们。

左边之人是先前才见过的那位,而右边,同样身着粉衣,只不过这粉色要更为深沉一些,几近桃红。

不是果姑姑又是谁

祁印满心慌乱,傅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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