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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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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趴结束后,许松荔大学生活正式开始,因为不想频繁见到陈继,社团的活动她全都推了。

不幸的是,入学那会,方蓓年拉着她不止参加了一个社团招新,许松荔还加入了院宣传社。

宣传社的事情很多,学校内大小事情都要安排社员跟踪报道一波。

九月底明川大学跟附近a大有一场篮球联谊赛,跟踪报道这事就落在了许松荔头上,很不巧的是陈继也参加了这场篮球联谊赛。

联谊赛那天,许松荔拉着方蓓年一起去的。

冷寂了一个暑假的体育馆不是一般的热闹,打眼望去,一水明媚漂亮的女生,男生可以忽略不计,显然这场篮球赛比的不是球技,是两大高校的男色。

许松荔把拍照这事交给了方蓓年,后期写稿润色由她来。

整场篮球赛,她没怎么看,全程都在发呆,方蓓年抓拍了几张球员上篮的照片,扭头瞥见许松荔发呆的模样,立即举起相机,冲许松荔一通拍。

许松荔是标准的幼态美人,圆杏眼、秀挺鼻、樱桃唇,出挑但稍显憨态的五官,如果配在一张鹅蛋脸上则就看着无比呆闷,但许松荔有一张线条柔和的瓜子脸,五官的憨态钝感被瓜子脸的直白清绝给冲散了,剩下尽数是灵动的漂亮。

此刻相机里许松荔穿一件白色娃娃领连衣裙,黑而柔顺的长发扎成低马尾垂在后背,小巧的耳朵边留了两绺头发,微微蜷着,垂在耳边,勾着头半阖着眸,长睫卷翘着掩着黑曜石一般的杏眼,像只发呆的漂亮小猫。

许松荔察觉到方蓓年相机喀嚓声,扭头,然后一本正经地把镜头拨正到篮球赛上,“一会回去写稿时,我一打开相机都是我的照片,年年,你就代我去跟社长负荆请罪吧。”

“美色惑人呐。”方蓓年感慨一句,镜头重新转回赛场,她瞥见相机里身姿矫健的陈继,想到什么事,面上带了愤懑,“我才听说陈继跟杜稚搞在一起了,真是气死我了,陈继眼瞎,杜稚空有五官没三观,还真是渣男贱女,荔荔,咱不难过,大不了一脚踢了陈继这个王八蛋!”

许松荔蹙眉,揉着脸,小声道:“我踢了他这事有点难。”

她爸妈喜欢陈继,对两人的娃娃亲十分满意,只要陈继没犯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两人的婚姻走向她没任何决定权。

方蓓年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不想聊不开心的娃娃亲,许松荔摇摇头,指了指场内篮球赛,一脸解脱道:“终于结束了,拍完球员个人照我们就回吧!”

刚打完一场篮球赛,休息室里都是汗味,方蓓年皱了皱眉,心里骂着臭男人真臭,但还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许松荔同样闻不惯男生汗臭味,皱了下眉,见方蓓年进去,她迟疑片刻,也走了进去。

休息室方方正正面积不大不小,许松荔一进去,就瞧见了陈继,他身边还站着杜稚。

她正围着陈继,递着一瓶水,“阿继,你刚才上篮好帅啊!我偷偷在一边拍了好几张照片。”

方蓓年一听说陈继跟杜稚搞在一起就心气难忍,眼下亲眼所见杜稚上赶着别人的未婚夫献殷勤,翻了个大白眼,故意咳了一声,朝篮球社的另一个高个男生徐朗道:“阿朗,你刚才上篮好帅呀!我现在能给你拍几张照片吗?”

徐朗:“……”

鹦鹉学舌怕也比不过方蓓年。

许松荔:“……”

杜稚扭头看过来,在方蓓年身上落了两秒后,目光便直直落在了许松荔身上。

陈继也注意到了许松荔,不止是他,休息室的后台男生没几个不看过来的。

明川向来有个惯例,每年大一新生入学之际,大二大三的学长会在论坛上发起投票,票选大一学妹哪个最漂亮。

今年大一新生里票数最高的是许松荔,第二是杜稚。

但过了两周,两人票数有了改动,杜稚票数高了许松荔好几百票,倒也不是许松荔脸变了,或者杜稚整容了,只是因为许松荔几乎不出席任何人数多的活动,很多男生除了能在本学院见到许松荔本人之外,其余场所别想找到许松荔的身影,反倒是杜稚经常参加校内外各种活动,她又从小学舞,每天夜里操场上只要有斗舞,就绝对少不了杜稚的身影。

杜稚跳的热舞,肢体动作性感妩媚,每次都能在操场上勾的一众男生魂牵梦绕血脉贲张,原本因为脸投给许松荔的一部分票自然而然都转投了杜稚。

论坛里说杜稚是朵暗夜勾人的野玫瑰,许松荔就是含蓄待放的栀子花。

眼下这朵栀子花好不容易现身篮球场,一群年轻气盛荷尔蒙爆棚的男生当然不想错过一眼。

察觉到其余男生的目光放在许松荔身上,陈继像是私有物被侵犯,眉头皱了皱,要走去许松荔跟前时,杜稚却突然“哎呀”一声,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杜稚顺势栽进了他怀里,两只瘦弱无骨的手臂抱住了陈继的腰,眸光却挑衅似得看向许松荔。

方蓓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恨不得赶紧拍完照片赶紧逃出这片狐骚味重的要死的休息室。

“徐朗,你没骨头啊?给我站直!”方蓓年含沙射影吆喝道。

“……”莫名其妙被发了一通火的徐朗,只好乖乖站直,摆了个稍息立正的军姿,让方蓓年拍了两张照片。

方蓓年在拍照,许松荔有点百无聊赖,她瞧见了杜稚抱着陈继的腰了,但她习惯了陈继跟女生纠缠不清的纨绔德行,她生不出什么反应,脑子里在放空,想着一会晚饭跟方蓓年吃什么。

杜稚见许松荔面目呆滞,并无吃醋发疯的念头,心下不满,正要再抱一会刺激刺激时,陈继扶正了她的肩膀,眉头皱着问她:“能站好?”

陈继一开始跟杜稚搞在一起是见她漂亮又热情,男生本能作祟,对于上赶着的女生,玩一玩很正常,再加上他刚知道娃娃亲,心里对家里极度不满,叛逆心一起,直接跟许松荔冷了关系,和杜稚黏黏糊糊不清不楚起来,但时间久了,男生的劣根性表露无疑,他对空有脸蛋一天只知道黏他的杜稚没耐心了。

而且,他都快有半个月没碰见许松荔在他眼皮子下转了,不就上次在睡衣趴上训了她几句,她就干脆躲着他了?之前对她冷脸,她都为了见他进他在的摄影社团这种舔狗行为,眼下竟然真的憋了十几天没缠他,陈继心里极度不爽。

说白了,他就是享受对许松荔放狠话不耐烦之后,许松荔还能缠着他追着他舔着他。

杜稚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说平地上站不稳,她点点头,“……能。”

陈继便不管她了,走到许松荔跟前,拨了拨短发,微仰着下巴,“许松荔,你又来找我干嘛?”

“……”许松荔正发着呆,陡然面前袭来一堵高大肉墙,还带着汗臭味,她下意识后退,但脚下不小心绊到男生脱下的球鞋,她身体失衡,猛地往后栽,下意识想伸手抓近在咫尺的手臂,又想到陈继身上都是刚打完球的臭汗,她不想抓,便放任自己往后倒。

陈继没让她倒下去,面上不耐烦,手下却精确无比地抱住了她的腰,另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捞进了怀里。

许松荔眉头深深皱起来,两条眉毛之间挤出一道沟壑。

陈继跟着皱眉,粗声问:“崴到脚了?”

许松荔说:“你身上好臭,快放开我。”

陈继:“……”

方蓓年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杜稚脸色很难看。

\\

出了休息室,许松荔从包里掏出湿巾,仔仔细细把自己手心擦了一遍,刚才碰了陈继半裸的手臂,沾了一手臭汗。

方蓓年想到杜稚刚才的脸色,心下一爽,撞了下许松荔的肩膀,“荔荔,没想到啊,你骂起人来还挺会内涵。”

许松荔茫然两秒:“我骂谁了?”

方蓓年挤巴眼,“你刚才说陈继身上臭,难道不是在含沙射影,表面上说是陈继身上汗臭,其实实际在骂杜稚刚才抱陈继,身上的狐骚臭味沾到了陈继身上了。”

“……”许松荔虽然不喜欢陈继有婚约还乱搞的事,但她刚才确实没想骂人,她解释:“年年,我真的只是说陈继身上臭。”

方蓓年不管,“反正在我这里,你那句臭狠狠扳倒了杜稚一回,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要脸跟陈继贴来贴去。”

“……”好吧,解释也没用,许松荔没继续说。

两人沿着大路往宿舍走,夕阳在身后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

方蓓年问她:“一会吃什么?”

许松荔把手机塞进书包里,“我妈叫我过去一趟,我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要是现在不饿的话,可以忍忍吗?我回来宿舍给你带小龙虾。”

方蓓年眼里放光:“我等你!”

许松荔跟方蓓年在南北校区接壤处分手,她走到南门,门口停着陈继的跑车,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干净好闻的短袖长裤。

许松荔坐进副驾驶时,已经闻不到刚才那股汗臭味了。

陈继脸色不佳,似乎还想着许松荔刚才那句带着嫌弃的臭,没跟她说话。

许松荔也不想找话题跟他硬聊,怕又让他误认为她上赶着缠他,干脆沉默着。

到了吃饭的酒店,许松荔跟在陈继的身后进去,不出意外里面是许陈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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