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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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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陈小艺:十一长假出来嗨兄弟们!我有东郊刚开放的森林公园的券,温泉酒店六折优惠!

-远子哥:温泉!

-寄(四声)哥:酒店!

-陈小艺:六折优惠!

-遥遥子:不是?你管放三天叫长假?

-陈小艺:啊真可惜,我们放四天。

-遥遥子:?你们班真有考进全市前十的?

-陈小艺:卧槽,岂止啊,路哥他同桌真的深藏不露,全市第一,我看他成绩我都惊呆了,居然有人语文他妈能上140!外语149!

-遥遥子:卧槽,小漂亮?!

-远子哥:也许某位这次语文英语都没及格的同学,更有发言权。

-遥遥子:?讽刺我?

-寄(四声)哥:?讽刺我?

-陈小艺:谁关心你俩,这明显讽刺路哥嘛。

-遥遥子:呔!陈艺大胆狗东西!要造反是吧?

-寄(四声)哥:睁眼看看咱们群名,干的饭从何处来?

-陈小艺:我错了路爹!这就麻溜跪下,我的饭还需要您带!

-远子哥:父亲大人,我讽刺这两位而已遥遥子寄(四声)哥

-遥遥子:……所以路哥人呢?现在真走高冷风了?

-远子哥:刚被老杜拉去谈话了,就这次成绩的事。

-陈小艺:顾放也被叫走了。

-寄(四声)哥:这是要拉去做对比吗?

-遥遥子:好残忍我喜欢。

“路肆,你跟我说道说道,”老杜夹着支烟,“你这脑瓜究竟怎么长的,我教二十多年书还没见过数学物理能满分,语文英语却连及格线都碰不到的?”

语文老师与英语老师的办公桌就在对面,边低头改作业,边笑而不语。

这该死的压迫感。

路肆垂着倦冷的眼皮,手掌搓了搓脑后垂下的发丝,不知该怎么解释。

它就考成这样,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

“杜老师,”顾放语气自然地接过话题,“偏科是很正常的,一个人有擅长的,必然有不擅长的。”

老杜说:“所以吴老师跟我反映,你体测测了三回还及不了格是吧?”

顾放:“……”

他默默垂下眼帘,瞬间蔫如一只小兔子,路肆甚至幻视有两截长耳朵耷了下来。

“杜老师。”路肆淡淡启唇。

老杜抬眼扫他,眼神似在说,你小子终于开了金口是有何高见。

“高考不考体育。”路肆语速极快地答完。

老杜猛一拍桌:“高考不考体育你就可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了是吧?以后工作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二人默然听训,对面的语文老师忽插话:“他俩不是同桌吗我记得?路肆不是文体部的部长?既然他俩都偏科,干脆搞个互助小组好了。”

老杜眉毛一跳:“有点道理哈。”

吴老师在角落玩手机,抬头凑热闹:“我觉得成,干脆顾放也别再找我测了,太折磨人了,叫小路帮他测好了,哪回及格了就登哪回的成绩。”

“听到了吗?”老杜看向他们。

“听到了。”顾放说。

“但没太听懂。”路肆替他补道。

老杜管他俩听没听懂,大手一挥:“先试验一个月,你俩有空就辅导一下对方,交流一下经验,一个月后再看看效果,不行咱们也不勉强。好了,回去上课吧。”

走廊由浓绿的爬藤掩映,抵达二班教室前,路肆先他一步,加快步伐从后门进去。

经过顾放身边时,路肆声调微扬,带着没睡醒勉强提起精神的慵懒,仿佛贴着顾放耳畔传来。

“放学操场等我。”

行走间带起的风是凉丝丝的薄荷味,顾放心脏似乎被轻轻挠了一下,凝滞在原地,深深抬眸,看着路肆若无其事与陈艺等人打招呼。

放学铃响后,山顶的操场上由夕阳铺洒下一层金光。

跑道边,路肆摁下表,对顾放的身体素质有了更进一步的估算。

等顾放第二圈经过时,路肆也跟着他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他们二人听清:“听我的节奏呼气吸气行吗?”

顾放额角有汗珠顺着滴落,他勉强分出一丝精力,别过头,蓝色眼瞳幽幽注视着他。

放假后的操场没什么人,只有体育生在远处训练,偶尔传来呼喊对方名字的声音。

但路肆已听不清那些大嗓门的体育生喊的什么,微风送来顾放紧促滚烫的喘息声,那双眸子却沉静平和,路肆无法从他的眼瞳深处读出什么,只能听见自己并不平稳的心跳,扑通扑通,对着顾放的眼睛化作两个字。

——好美。

无论是喘息声,还是那双玻璃珠似的蓝色眼睛。

路肆目光微散,看见顾放淡红的唇上下翕合。

“什么?”路肆半眯了眯眼,回神聚拢焦点睨着他。

“我问,”顾放喘了口气,重复了一遍,他刚才问的也是:“什么?”

“跟着我跑步的节奏呼吸,”路肆提眉解释,“这个节奏最适合你。”

顾放低头扫了眼路肆的步子,似乎自己的确跟得上,他回过头看向前方,余光注意着路肆的脚步——好神奇,路肆像是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多久迈、迈多远似的,与他几乎完全同步,并肩而行。

待他们步子重合,风中送来路肆淡冷的吐字:“呼,吸,呼……”

顾放觉得他好听的嗓音似有魔力,不知不觉间,操控了他的呼吸,路肆的吐字如指尖在钢琴上摁出一个一个黑白键,顾放的喘息声犹如他手下流出的音符,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不知是真的有效,还是转移了注意力,肺部虽仍有灼烧感,肾上腺素却刺激着顾放不知疲倦地奔跑,与路肆保持并肩。

而路肆的步子以他的体力完全能追上,奔跑的过程中并不觉得疲惫,反而有种成就感,有点兴奋。

跑完几圈下来,路肆拧开一个保温杯递给他:“葡萄糖水,温的。”

“谢谢。”顾放垂眼喝了几口,原本瓷白的脸上浮着一层剧烈运动后的嫣红,喉结顺着吞咽的过程滚动。

路肆本来正漫不经心地观察他身体情况,目光移过他白皙脖颈上吞咽的喉结时,滞了一滞,忽然就挪不开了。

片刻,路肆十分刻意地别过了头,漆黑的眼瞳里复杂难言。

他以前从未体会到,别人口中所说的omega的美。

可是眼下,挪不开眼的也是他……

眼前这个omega的美并不具侵略性,相反是一种柔丽且温和的美。然而叫人一眼瞥去,便不由自主深陷其中,等发现这美中所具有的危险性时,早就为时已晚。

路肆显然还处于第一阶段,但也足够在踏与不踏这陷阱的矛盾前,陷入糊涂了。

由于他别开了头,并没留意到顾放的脸色忽然愈渐烫红。顾放自己自然感觉到这点,并且也明白原因,脸色微微僵住。

汗液是携带信息素的主要载体之一。

从路肆递来保温杯时,顾放便闻到了他身上满满包裹的一层薄荷味,清凉却又有股浅浅的甜。这样若有若无、故作神秘,更引发人心底幽暗的、想要狠狠汲取以榨出一丝丝甜的施虐欲。

可这样是不对的。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顾放面色平静地接过了那杯水,一面垂眼喝着,一面暗暗克制。

他还记得上次发情期,自己叫路肆放开手时,路肆脸上怔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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