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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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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确定祂所在的地域范围?”赵止问。

“我只知道祂在蒸汽之地,”因果有些羞赧地说,“根本无法定位。”

此时,透明的卡牌再次出现在在半空中,其上有水墨与鎏金共写一行文字。

‘以人之力,造神。’卡牌上四个端点出现金色的齿轮,不断地悬转。

文字书写完后,卡牌再次化为金光消融。

街道上行人匆匆,似乎都是去看祭典的,无论男女,嘴中都在念叨‘少将军’三字,听起来十分景仰和敬畏。

赵止与行人逆行,冷静地对因果开口,“如果现在找不到神祇,那我们现在先回去,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

“宿主”因果如果有实体,此时肯定是低着头的,“我们现在没法回去。”

赵止停下脚步,“为何?”

“因为这次不是用的我的阵法,而是用的卡牌的传送,能什么时候被传回去,都是卡牌说了算。”因果说,“卡牌的效用跟卡牌所属神祇的心情相关,也许这位神祇心情一转变,我们就能回去了。”因果艰难地说,“但是也说不准。”

赵止抬起手,摁了摁自己的眉框,难得有些苦恼,这位神祇真的是过于棘手,现在她连这位神祇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说祂的所在地了。

街道上人越来越少,赵止走到了湖旁,湖上有无人行驶的船,在机关术的操纵下自动地游动,齿轮不断从湖底搅动出气泡,湖里的鱼像是习惯了,并不畏惧齿轮的响动,纷纷聚拢在船旁。

赵止在湖边找了棵树,开始研究起自己的灵力,“兹拉,兹拉”,虽然还有电光在她的手心攒动,但也只是一小团,很快就消灭,元婴的修为都能被蒸汽之地给压制成这样,元婴之下的修仙者岂不是在此处就跟寻常人一样?

湖边又经过一群着器修弟子装的少年人们,身后或背弩,或背弓,骑着马快步往祭典的方向行驶,其中有个嗓音较粗的大声叫嚷,“今日再怎么说我也要看到少将军!”

“师兄,祭典处有我们宫的弟子传音说少将军突然离开了祭典!”

“怎么可能,今日可是蒸汽之地的祭典,如此重要的日子,少将军怎么可能离开?怕是有人捣乱,唯恐人太多,他们见不着少将军的尊容,不用管他们!”

人群远离后,赵止手心中再也没办法聚集出电光,身体突然感觉到虚弱,她斜倚在树上,看向湖中不断跳出水面的鱼。

半空中蒸汽争鸣,湖中突然喷起了喷泉,向树上铺盖而去,如同一场天然的降雨,晶亮而缓慢地往下降落。

“砰”得一声,风从赵止的身后吹起,赵止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调用灵力,但手心的雷电攒动,转瞬即逝,只剩下几缕蓝色的光电缠绕在赵止被水沾湿的鬓发上。

“咯噔”“咯噔”,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风起处走来,在看清人影后,半空中再次亮起透明的卡牌,隔着卡牌,赵止怔愣地看向来人。

卡牌上的最关键的一行字被刮开——上古有神,其名为业溟,司战。

业溟手持重剑,身着绣有盘龙的玄裳,镀银的盔甲收束在他修长的身姿上,随着祂的走动,战甲会发出翕动的重响,祂的神情非常冷漠,但眉眼却有股少年人独有的上扬意气,只不过再仔细看他的双眼时,会发现意气是假,笃定的战气才是真。

业溟的瞳仁是纯黑色的,手腕处却缠有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祂的脸上戴着精致而让人望之生畏的银质面具。

赵止屏住呼吸,原来这就是第三个神祇。

她觉得业溟的身上拥有‘荼’的冷漠,也拥有殷至的阴鸷,看起来既神圣又奇诡,但同时祂又拥有祂独特的、如同重物一样往下砸的英气,像融融金光一样扎入人眼。

业溟的眼睛一直盯着赵止,让赵止脑海中的因果很是疑惑,“我们没去找业溟,怎么祂竟然主动找到你了,什么意思,祂为什么盯着你,祂难道认识你吗?”

赵止看向业溟,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你认识我吗?”

“咯噔”“咯噔”业溟继续走近赵止,少年神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赵止的身影整个包裹住,祂摘下面具,露出整个夺目而英俊到极点的脸庞,赵止发现业溟的眼神十分冷漠,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浮在表面。

这种眼神,不由得让赵止怀疑业溟是不是能看透她眼中的所有情绪。

赵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再次问,“你认识我吗?”

手持重剑的冷脸少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不知道。”

赵止疑惑地看向业溟,业溟对上她的视线,“我在梦境里见过你好多次,你叫什么名字?”

赵止不得其解,只能顺着业溟的话往下说,“赵止。”

“赵止。”业溟把这两个字放在嘴边默念,祂放下手中的重剑,以疑问的口吻对赵止开口,“赵止?”

“是”少女迟疑地应声。

下一刻,冷脸的少年将军突然伸出手,祂按住赵止的脖颈往自己的身前带,接着祂弯下腰,直接吻住赵止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唇。

少年的炙热几乎一下便涌入赵止的唇舌中,她想要挣扎,却只是加重了这个促然而来、犹如暴风雨过境一般的吻。

业溟松开赵止后,赵止的嘴上犹如有火在烧,因果在她的脑海里弹出数百个感叹号,如同乱码一样密密麻麻全是“!!!”。

少年将军眼中全然都是冷漠,仿佛主动吻赵止的不是祂,祂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真的是石榴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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