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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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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换取道具,”赵止说,“可以遮盖重邹然至纯之灵的道具。”

“抽取道具花费一分好感度,但换取道具需要两分好感值,”因果说,“你只有两分好感值,一旦用来换取道具,你的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状态,十分危险。”

“我想换取。”赵止说。

“是有可以遮盖他灵魂颜色的s级道具,”因果从面板中调取数据,“但并不是永久的。”

好感值被清空后,一张s级的透明卡牌被翻开,【获得s级道具‘灰色地带’,卡牌将以宿主的灵力为凭借,注入被使用对象的身体,遮罩其灵魂的色彩。】

两分的好感值一消失,赵止的唇色瞬间白了,身体涌上一股疲倦感,她放下棋子,缓解涌上头脑的晕眩。

“宿主,你得尽快找到‘荼’,获取他的好感值,来维系你的生命。”因果担忧地说。

还没等赵止回答,门外传来随从的通报声,“重门宫主前来拜见少主。”

“进。”赵止的声音因为疲倦而更加冷淡。

重进益是个很会与人打交道的长者,能屈能伸,虽说贵为门派之主,但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一进门就朝比自己不知道小了多少轮的赵止拱手,“少主不用起身迎我,贫道这胳膊腿还不算老,自己便能找位置。”

定在位置上的赵止连动也没想动,冷淡地开口,“有失远迎。”

重进益:“”

重进益觉得这少门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不好相处,他好歹也是个元婴修为的宫主,从赵止的眼神中竟然体会到某种回到少年时的孙子感,当下心中略有不悦。

但有事求人,重进益拉得下老脸,笑吟吟地说,“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消息,传了些少年人的玩笑话到贫道耳中,我便想来找少门主问问此话的真假。”

赵止并不开口,只是看着重进益。

“他们说,少门主你心悦我们家柔儿,”重进益一拍桌子,“我本是不信,但一想少门主贵为云中之人,竟然肯屈驾来我重门宫,肯定不是一时兴起,不知是否与我家柔儿有关?”

赵止了然,知道重进益这是放下了把小女儿托付给无名君的念头,转而思起成华门的少门主,也便是现如今的她。

“确实。”赵止回答。

“哦?”重进益眼神陡然亮起,“以少门主所见,我家的柔儿是个怎样的人?”

赵止不妄议逝者之非,“未曾了解。”

重进益有些语塞,“那少门主觉得我家柔儿长相如何?”

“不错。”赵止回答得简单。

重进益又笑起来,“我看少门主与我家柔儿年龄相仿,不若让喜上加喜,缔结一桩良事”

重进益话头兴起,中途却被赵止截断,“我不会娶她。”

重进益愕然住嘴,皱起眉,因赵止直截了当的拒绝而略显恼怒,“少门主是觉得我家柔儿配不上你。”

“未有此意。”

重进益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语气却生疏许多,只觉得这少门主心冷眼冷,自己贴了这么多天的热脸被打得生疼,“贫道深闻少门主少年天才,许久之前就想和你来一番切磋,不知道今日少门主可否能赏光?”

“不可!”因果叫道,“重进益是元婴后期且濒临突破大乘期,再加上你现在处于危险状态,万万不可动手。”

因果话音未落,重进益掌风已到,脸上甚至还是笑吟吟的,赵止身体不适,嘴唇发白,其实想避开这一掌,但身体本能地动起来。

一阵蓝色光亮从赵止的手心亮起,砰然迸发流动的闪电,光电如同伞面一样,直接向重进益张开。

“兹拉”一声,重进益的右胳膊衣袖被烧光,露出焦黑的手臂和手,重进益立马收回自己的灵力,惊讶地往后退了好几米,远离赵止。

“你,”重进益几乎不敢相信,“你这是元婴期?”

赵止看向自己手上不断攒动的蓝色光电,她也没想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差别会这么大。

“宿主,这似乎是你自己的灵力天赋,”因果说,“原著里,男二和重进益并没有如此大的差距。”

重进益果真是能进能退之人,当下向高位上的赵止行了个低位礼,捂着自己焦黑的手臂道歉,“贫道多有不敬,请少门主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等人计较,我让人来给您收拾书屋。”

重进益离开得极快,心中如洪水般的惊疑不定随着脚步声远去。

没多久,翘华便来了,说重进益去见了她,“重门宫主已然放弃把女儿托付给无名君和少主您的念头,开始从修仙世家里挑选人选,想让我从那些人中挑选一个人结亲。”

赵止不言,翘华抬头,发现少门主正在闭目养神,脸色似乎比平日里白了许多。

赵止便是带着这煞白的脸色去拜访‘荼’的,她明显能感觉到生命力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但当她站到‘荼’面前时,所有的不适都被藏得滴水不漏。

‘荼’正在写一幅字帖,笔锋慢转,一笔一划都恰如其分。

“白绫仙君,”看了许久字帖的赵止最终开口,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惆怅,“父亲还是要逼我结亲,他给我拿了厚厚一叠册子,册子上全都是不认识的世家弟子。”少女坐在书桌旁的矮榻上,下巴抵在几叠宣纸之上,脸上有因为跑动而产生的红晕。

‘荼’听闻少女的声音,笔锋一滞,像是在想少女的名讳,片刻后,‘荼’开口,“赵止,你来了。”

赵止的鼻子不明显地皱起,“是我。”她的眼角瞥见一卷竹简,手指试探地触摸竹简的凹处,“这不是重门宫里的竹简,谁给你拿来的?”竹简上的凹处可以方便让眼盲之人抚摸字迹。

“重邹然。”‘荼’回答。

“啪嗒”一声,赵止立马放下竹简,差点把竹简给甩到桌下,竹简的边缘砸到她的食指,划出一道细微的血口子,赵止的眼眶几乎立马就红了,她“嘶”了一声,委屈而慌张地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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