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月坊(1 / 2)
司言没心眼,可哲恒的敏锐度比他高的多,他心中虽然也气,但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远处其他人的气息,他给司言使眼色,司言却正在气头上,还在不断的骂着,哲恒无奈,转身朝那边喊了一句:“驸马来这么早?殿下还未起。”
司言的话戛然而止,这才意识到裴佑过来了,竹林边的人影慢慢朝过走来,裴佑神色依然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二位也早。”
哲恒还在警惕的看他,司言背地里说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哲恒问道:“殿下昨日似有些疲乏,现下未起,驸马与公主一道进宫,还受了伤,今日怎得不在房中多歇息?”
裴佑微微一笑:“殿下昨日请了太医进府,我左右也是无事,还是早些过来候着,也免得耽误了。”
司言点头:“你想早点治好眼睛,也是人之常情。”
哲恒看了一眼司言,眼神里一言难尽。他转头对裴佑道:“驸马身份尊贵,即便太医登府,也是要看您的时间,驸马如今,实在是太谨言慎行了。”
裴佑笑了笑:“不给殿下添麻烦便好。”
哲恒没说话了,金盏也正好从殿内走了出来:“殿下已经醒了。”
裴佑这才朝内走去。
司言和哲恒走在后面,待人走远后司言用胳膊戳了戳哲恒:“你怎么好像不大信任他的样子?”
哲恒无语:“你与他相识几天?就完全信任他了?”
“可是你在担心什么呀,是殿下选了他又不是他选了殿下,再说你是没瞧见他浑身的伤,真的挺惨的,你还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利殿下的事?”
哲恒:“……我与你无法解释,你一会儿进去别乱说话,尤其是刚才的事。”
“放心吧,我又不傻。”
……
元司月昨日的确累,在早膳时还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司言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显得有些沉默,倒是引起了元司月的注意。
“司言怎么了,胃口不好?”
“没、没有呀……”
说话都结巴了,元司月更奇怪了。
哲恒看了眼这没用的队友,无奈的道:“他今日出去买朝食丢了魂。”
司言急忙瞪了他一眼。
元司月:“丢了魂?你看见什么貌美的女子了?”
司言:“怎会!别的女子哪有殿下好看!”
元司月:“就知道油嘴滑舌,哲恒,你说。”
哲恒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外面的流言说了,司言一个劲的给他眨眼睛,仿佛在问,不是不让我说,你自己怎么说了。
元司月听完之后,默默的看了眼裴佑。
“这些人……整日什么都不敢,全盯着本宫作甚,公主府的任何风吹草动,对他们来说都像猫闻见了鱼腥。”
司言连忙点头:“就是就是!”
元司月咳嗽了一声:“无碍,这些流言蜚语我听见的多了,听见了就当没听见,吃饭吧。一会儿吃完饭,哲恒你留下帮我办件事,司言,你继续回房去念书。”
司言蔫蔫的应了一声,哲恒看了眼裴佑,点头应是。
早膳结束,裴佑起身准备走,元司月奇怪的道:“你做什么去?”
裴佑一怔:“殿下不是要同哲恒商议要事。”
“你留下,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元司月丝毫没有避讳,转而就对哲恒道:“你去查一查,近日京都的各大驿站,有没有来自西域的术士,将名单一应报给我。”
哲恒愣了愣:“西域术士?殿下是要……”
元司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先去吧。”
哲恒很快应下,继而转身离去。
殿内便只剩裴佑和元司月两人,元司月看向自己的小驸马,道:“本宫府上没那么多规矩,日后哲恒和司言在的时候,你都不必刻意回避。”
裴佑眼眸微动,应下句是,元司月想起方才哲恒所言,又不自觉的解释了一句:“外面那些流言也是……你听见了就当没听见,你只需记住,你便是本宫唯一的驸马,其余的,都不用管。”
裴佑长睫微垂:“殿下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
元司月看向他:“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殿下就这般放任造谣之人?”
元司月有些意外:“众口铄金,这悠悠之口如何堵住。”
裴佑微微抿了抿唇:“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
裴佑话说一半,玉瓶忽然禀报:“殿下,刘太医已到。”
元司月立马道:“让他进来!”然后又转头对裴佑道:“稍后再说,你的眼疾要紧。”
刘太医很快进了留芳殿,“臣,参加殿下、参见驸马。”
“平身。”
刘太医起身,元司月让人给他赐座:“开始吧。”
刘太医连忙道好:“殿下,驸马,臣昨日拟了两个治疗的方案,一个可能见效稍慢,但无甚痛苦,喝药熏香,慢慢调理便是。另一个则需要针灸穴位,其过程痛苦一些,但见效可能会快些,不知驸马……”
“选快的。”
“要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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