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1 / 2)
晚膳倒是准备的挺丰盛,都是元司月爱吃的。
司言在这方面一向都贴心。
“殿下你尝尝这个,这是小厨房刚刚做的糖醋小排骨,我特意嘱咐了他们多放些糖,好吃吗好吃吗?”
元司月尝了一口:“有点甜了。”
“怎么会!”司言惊愕了。
“你明明最喜欢吃甜的!”
元司月是很喜欢吃甜食,但上辈子的那十年太苦了,吃再多的糖也弥补不回,但面对司言天真无邪的关心,她笑了笑:“可能今天没什么胃口,明天就好了。”
司言这才开心:“明天!明天我去御坊斋给殿下排队买流心冻!您一定喜欢!”
元司月笑着给他夹了筷菜:“好呀,那真是麻烦我家司言了。”
司言俊俏的小脸上泛起一丝薄红,元司月也笑了笑,孩子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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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长公主府里吃了一顿晚膳,元司月才终于发出一声喟叹。
没错,这才是她的生活。
什么嫁为人妇、夫唱妇随,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日子。她站起身,准备让玉瓶和金盏备水沐浴,忽然,院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殿下,殿下!”
元司月皱起眉头:“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个小厮,道:“门口有人敲门,说、说是驸马出了事请殿下求救,那人着急的很,奴才不敢不来禀报。”
元司月蹙起了眉:“裴佑?他不是在昭阳殿?”
金盏此时小心翼翼的道:“殿下,今日您刚走,准驸马就走了……说,说他已无碍,还让奴婢替他谢谢殿下。”
元司月:“……”
很好,她这是找了一个什么犟种驸马。
“叫他进来!”
元司月一声令下,那小厮赶忙就去传人,果不其然,进来的是常顺。
常顺慌里慌张,看见元司月就猛地跪下:“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
这对话还真是熟悉。
元司月:“他又晕倒了?”
常顺丝毫没听懂元司月的话外音,而是一股脑的道:“五公子今日说留在昭阳殿过于麻烦殿下,于是就坚持回了国公府,但、但是公子和府上几位公子向来不合……公子他,公子……”
元司月忽然笑了:“和你们府上公子不合?他现在是本宫的驸马,又是你们府上的小公子,和兄弟不和,难道还会要了他的命不成?!”
常顺结结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元司月看着他汗如雨下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有不忍,正准备挥了挥手:“算了,你——”
“殿下!总之驸马现在真的很需要您!他们对驸马不敬就是对您不敬!奴才求求您还是去一趟国公府吧!”
元司月:“……”还挺会狐假虎威。
她手指微动,似乎在思考国公府这一团乌七八糟的关系,而司言一直站在她身边察言观色,见元司月似乎不为所动,正准备上前赶人:“怎么这点小事都要来麻烦殿下,难不成你们家公子连点儿自保能力都没有,这么弱还怎么——”
“司言。”
元司月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从榻上缓缓起身。
“他说的有道理,国公府的人如果对裴佑不利就是不给本宫面子,走,去国公府。”
司言:“……是。”
-
夜幕降临,镇国公府被笼罩在黑夜之中,白日里气派恢弘的大宅子在此刻却如同一只会吞人的野兽,门口的两只大石狮铁面獠牙,吐露着森森气息。
在镇国公府的西北角,的确有一间不起眼的院子,此刻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里面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鞭笞声,这其中似乎还伴随着低低的咒骂。
乌云遮住了明月,这声音如同地狱之音,一声又一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堪堪停下。接着,一道身影从院子里缓缓走了出来,院外还有人在等候。
那人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瞧不清脸,只是身量不高,随意接过随从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后将手中的马鞭一扔。
“请大夫。”
“是。”
那黑影继而朝外走去,谁知她刚刚走出不远,忽然就传来一声管事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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