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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五两银子啊,她攒了好长时间才有三两,这五两银子,让她看的双眼发直。
“赏你的,你的手不是被纹枰砸伤了吗。”
裴境收回来自己的手,没有捏到想象中丰润的触感,叫他好不容易起的那点兴致都没了。
赏人,用的着五两银子吗?玉离姐姐还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呢,来帮忙,也不过得了一个小荷包,她见到一个嬷嬷解了开,那里头,装的不过一粒碎银和一把铜钱。
她是喜欢钱,也需要钱,可是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公子的赏赐。
“……”
裴境挑眉,看着她将那锭银元宝放在桌案上:“你不要?”
他分明都看到她瞅着银子,都要流口水了。
这丫头分明那么爱钱,一瞧见银子,眼睛都冒出精光了。
“奴婢……奴婢没做什么出挑的事,服侍公子虽然尽心,可初来乍到,一直都是得徽墨姐姐提点,公子的照顾,奴婢怎么能拿公子的赏赐呢。”
她的回答倒是老实。
罢了,不管她是故意作秀,还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拿,反正裴境挺喜欢这种知进退的丫头。
原本是想让她拿这五两银子去买点药膏,涂一涂手,免得留疤,既然她不领情,就算了。
“罢了……”
裴境摇摇头,也不勉强她。
拒绝了五两银子的赏赐,沈妙贞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五两银子,她攒多少年才能攒这么多。
可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娘亲教过她的,就算是赚钱,也不能赚昧着良心的钱,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公子能帮她拿回她这三两银子,她已经非常感激了,并不再奢求其他。
倒是徽墨,自觉这桩事发生后闹了个好大的没脸,回去便病了。
侯府的规矩,但凡病了的丫鬟,都不能留在主子屋里养病,是要挪出去的,这是怕病气过给了主家,不吉利。
徽墨本是矫情觉得脸面都没了,纹枰是她举荐来的,却做出偷盗的事,她自觉没脸见人,才装装病,也是想要公子怜惜她一番。
谁知,裴境得知她病了,直接叫人回禀了管家太太,就是大夫人,大夫人当即就叫人来把徽墨挪出去。
这下子,她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而徽墨期期艾艾的跑到裴境屋里,说自己病好了,裴境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好好养病,就让大夫人的人把她拉了出去。
不过是出去养病,又不是把她赶出去,做这种样子,实在是叫人厌烦。
徽墨挪出去养病,裴境身边只剩下一个紫毫是一等大丫鬟,裴境便让沈妙贞先顶了缺,月银也提到一两银子一个月,虽然没名义上说是一等丫鬟,但月银已经是一等大丫鬟的例。
沈妙贞自然更加精心服侍,以求好好报答公子。
将她举荐来流风阁的黄鹂,她也没忘,在休沐的一日,她拿着绣好了的被面,去老太太院子寻黄鹂。
赶巧黄鹂今儿也要休沐,不必贴身服侍老太太的,因为老太太今日有贵客。
自她成了流风阁的丫鬟,这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对她也比从前热情好多,知道她要找黄鹂,便有个粗使的三等丫鬟,自告奋勇领着她进了院。
到了黄鹂的小小耳房,里头并不仅仅是黄鹂在,还有个盘起头发头上簪着两根金簪,手腕上也带着金镯的女子。
瞧她身上的锦缎衣裳,这番穿金戴银的打扮,然而那盘起来的发却不是哪一房的姑娘小姐,倒像是姨娘的样子,因为她身上的衣裳比起真正的主子,还是要差着一些。
而看她年纪不大,也不知是侯府几个老爷的姨娘,还是几个成年少爷的。
黄鹂脸色有些阴沉,那个姑娘也是黑着脸,沉默不语。
“是端砚来了,过来做。”
“我来给姐姐送被面,是不是打扰姐姐了?”
“没有,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快给我瞧瞧。”
她将包袱解开,被面摊在床上,顿时便亮了所有人的眼,这布匹和绣线都是黄鹂给的,因是用来给她大姐做嫁妆,所以买的都是上等布。
为了取喜庆的吉祥意头,她绣的不是鸳鸯交颈就是鸾凤和鸣,还有大朵大朵的牡丹芍药在上头。
“这绣活儿,便是找外头的绣娘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好妹妹,亏你费心,这些天真是劳累你。”
沈妙贞忙摇头:“不费心的,姐姐一直都照顾我,帮我,要不是姐姐,我哪能去流风阁服侍六公子,这样的好差事,姐姐却给了我,我谢姐姐还来不及,不过做两个被面,姐姐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我。”
这孩子倒是知恩图报的,也不枉她荐了她,黄鹂心里很满意。
那个姨娘打扮的女子忽的幽幽望着黄鹂:“你对外人都这么好,却待我这么疏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现在在这,你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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