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原因(1 / 2)
【谁不知道老刘家都是双性恋啊。
我谢谢您老还补充一句:‘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呢。】
天音之主的的阴阳怪气,大臣们哪怕隔了两千年的距离,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一些累世公勋的世家大臣、文人心里,生出了几分不满。
这天音,太过于偏向。
外戚,怎么不是幸人了!
汉武帝则是若有所思。
看起来,天音在回顾历史的时候,评判标准更倾向于功绩,而非尊卑。
这种风气。不太像现在,倒有点春秋战国时期,追捧人才,不在于出身的样子。
有意思。
如此风气对应的环境,唔……
刘彻又忍不住开始想两千年之后的世界。
至于卫青,他对于后世涉及自己的记载,反而没有多大感触。
两千年后,离自己太遥远了。
对于一个从底层马奴爬到关内侯的人来说,身后之名远不如现在重要。
尤其是在天幕说出自己未来成就之后,自己将迎来陛下更大的期许,别人的押注,敌人的恨意和——
朝中之人的不满!
他现在正愁要怎么应对这些呢。
只是天音还在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佞幸列传,篇末以卫霍结尾,真的挺绝。
谁不会玩文字游戏呀?
我这样举个例子。
阉人里面,经常出来专权乱政的祸害,比如赵高篡改遗诏,害死公子扶苏,东汉张让搜刮暴敛,公开卖官敛财。明朝刘瑾,操纵朝政,一口气诛杀五十三位大臣,制造‘奸党冤案’……不过在阉人中,也有很不错的,比如东汉蔡伦改进纸张,用树皮破鱼网破布等原料,制成了适合书写的植物纤维纸,郑和下西洋,促进中外经济文化交流。以及司马迁书就《史记》……】
这样例子一出,诸位大臣面色极为精彩。
信息含量太大了!
之前,天音说司马迁是太史公,那应该是前朝正臣,而非侍奉皇帝的阉人。
那现在和阉人一起类比。
那说明什么,懂的都懂。
一想,就更有意思了。
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若真如自己所想,那有情绪写点私货,也不是不可能嘛。
想到这里,有人嗤笑出声。
而一些大臣,也开始出奇的愤怒起来。
一个史官,就算他被那啥了,你拿他和一群阉人做比较,相当于把垃圾拿出来,和成就斐然的人在一起相提并论,本身就够侮辱后者了!
还说拿他衬托,衬托个鬼呀!
部分之前还觉着没什么的人,现在脸色也变了。
刀子不割自己身上不心疼。
这般比较过后,他们才发觉其中的不公。
是了。
既然说卫青是外戚,为何不和外戚比?
大汉出名的外戚不少啊!
吕产吕禄,窦婴、田蚡这些人差到哪里去,能不值一提?
非要拿那些佞幸相比!
有部分出身低微,凭能力上来的文臣,开始对司马迁不满起来。
一个《史记》,非正统《汉书》,怎么能在后世得如此尊崇,任由他这般颠倒黑白!
气人!
而一些更加敏锐的人,则注意到其中所提的几个人物。
“东汉?”
刘彻很是奇怪,汉就是汉,为何还要加个方位?
至于提的这几个人,张让姑且不谈,这个蔡伦改进的‘纸’,倒是引起了刘彻的兴趣。
其实西汉并非没有‘纸’。
后汉书中记载: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
这个纸和之后的纸当然不是一回事儿,而是用来形容裁剪好,用来书写的丝织品。
但缣帛太贵了!
就连皇帝,也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使用。
其实汉代书写承载工具,非常广泛。
竹简、木简、丝绸、布帛……
就是哪一样都不是非常好用。
竹简木简太沉,能写的内容少,还极不方便运输。
丝绸布帛,倒是能写的多一些,卷起来还好带运输,但是价格太贵。
对于他们这些需要大量文字交流的人来说,他们很需要一种更加轻便,更加易于携带,传递的书写承载工具。
不仅上层如此,中下层也如此。
所以民间已经有人开始了纸张的研发。
不然,蔡伦也不是改进纸张,而是直接造纸了。
汉武帝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察觉到,可以用树皮破鱼网破布这些材料造价低廉的材料,作出能够书写的‘纸’出来!
这种‘纸’。肯定不是自己平日里用的‘纸’,但只要能有布锦携带、轻便的特性,加上造价廉价,那对于自己办公来说,可就太方便了!
没别的,就每天看八百斤的竹简,忒累!
很好,一会儿就下令让宫坊研究怎么造这种纸!
而天上的天音,更加辛辣起来。
【说的再深一点吧。
司马迁是个儒生。
儒家很特殊。
他们是古代的知识分子,不但掌握舆论的话语权,还拥有解释权!
从汉武帝开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他们就掌握了这份大杀器。】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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