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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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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两人的教室此刻显得昏暗又寂寥。

丁渔咽了咽口水,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树枝正在疯狂鞭打窗框。

多么邪恶的计划。

阳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黑云压低,贺鸣珂的脸一半明一半暗,与此刻的天气一般无二。

丁渔情绪被迫中断,他被飞扬的沙粒迷了眼睛。

“白膏……你说的是白辜月吧?”

他边揉眼睛边关严了窗户,狂风的呼啸声被拦截在外。

“都一样。”

丁渔眨了眨眼睛,已经恢复如初。“因为她昨天打了你,所以你要复仇吗?”

贺鸣珂白皙的脸庞顷刻烧红起来,他瞪大双目,气得呼哧呼哧地为自己澄清:“她打我?她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我是跆拳道黑带,柔道红带,四岁开始练散打……”

“意思是,其实是你打了她?”

贺鸣珂大松一口气,高抬下巴:“当然。”

丁渔有点不明白,“那为什么还要再打败白辜月?”

贺鸣珂向来没有耐心梳理这些逻辑问题。他想要做什么,什么事就是对的,不需要理由。

他盯着丁渔:“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丁渔重新回到角色中,瞬间站直:“收到!老大。”

贺鸣珂向丁渔讲明了他们的“作战计划”。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打败敌人白辜月,让其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口述顺不明白,贺鸣珂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高大威武的人形,还添上了皇冠和披风。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火柴人。

贺鸣珂换了一支红色粉笔,最后加了一个丑丑的猪头在旁边。

“贺老大真是艺术天才,”丁渔奋力鼓掌,凑前仔细赏阅,瞬间顿悟,“这幅画表现的应该是中世纪欧洲发达的畜牧业吧。”

“别挡道。”贺鸣珂把他推到一边,指着那个高大的人形说,“这是我。”

他手指下移,落在那个小火柴人身上,“这是你。”

贺鸣珂最后戳着那个红色猪头说:“这就是那个白月辜。”

丁渔及时提醒:“是白辜月。”

“都一样。”贺鸣珂拍拍粉笔灰。

丁渔友善补充:“贺老大,你忘了画我的眼镜了,而且我也太矮了,比白辜月还矮,可我明明比她要高。”

贺鸣珂严肃批评:“不要过分追求这些表面东西,你的心灵比她高尚,这就足够了!”

丁渔被说服了,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现在,说说你对这个白月辜的看法。”

丁渔重新抬头,认真思考,“白辜月同学,看上去是个优秀、友善、温和的人。”

贺鸣珂大失所望地摇头,“你太容易被一个人的表象所迷惑。”

他重新指着那个猪头,“实际上,这是一个目中无人、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大逆不道的恶棍。”

“贺老大,大逆不道这个成语好像用错了。”

贺鸣珂瞪他一眼,“这不是重点。”

丁渔推了推眼镜,大惊失色,“我不知道白辜月同学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贺鸣珂面色终于有所缓和,他点点头,“没错,她就是一个恶魔。”

“那我们该怎么做?”

贺鸣珂被问住了,他现在还没有具体的作战方案。不过这并难不倒他,这种事他一向信手拈来。

贺鸣珂清嗓,郑重道:“我们要全方位击垮白月辜的自信心,让她意识到我们的强大。”

作战方案隐约有了眉目,贺鸣珂越说越亢奋:“击垮她所有自信后,再施舍她一点好处,这样她就会心服口服地臣服于我们。”

“是个好方法!不过我们该从哪儿击垮她的自信呢?”丁渔摩拳擦掌。

贺鸣珂一根根掰着手指:“家境、地位、学识和才能。”

他比出四根手指,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足够了。”

班委选举如期进行。率先开场的就是班长的选举,张黎采取差额选举方式,依次在黑板上写下这些天主动找她报名的同学的名字。

一眼扫去,没有白辜月的名字。

贺鸣珂皱眉。

白辜月神色淡然地看着黑板上的名字,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没有白辜月,但是有夏冬天。

贺鸣珂了然,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

不过,这一行人里面也没有贺鸣珂的名字。

座上的同学开始左右议论起来,很显然,大家都以为会有贺鸣珂。

贺鸣珂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他早留有一手。

黑板第三名字,赫然写着丁渔。

众所周知,班长一职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因为身处前线,上能与各科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混熟,下能联系每一位班委,相当于掌控了整个班级的人脉资源。

地位之高,权限之广,无人不垂涎。

白辜月最近和夏冬天还有谢小婉走得很近,她虽不出山,却悄悄把自己的人夹杂其中,无非是想要“垂帘听政”,坐享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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