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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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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刘是锦望着远处明暗飘忽的游廊。她怎会看不透呢?无论这二人表现出怎样的相敬相亲,但那眼中始终都未曾有过对方。

可刘是锦在意的终究不是这些,她垂眸道:“你还是那么怕我?”

徐徐行路,刘是钰感受着来自刘是锦掌心的温热。她难得这般安心,却还是不曾开口作答。抬脚踏进游廊,刘是锦又开了口:“说来自李敬元死后,我便想明白四个字——不必执着。”

言语停顿,刘是锦松开了紧握着刘是钰的手,走去阑干前。

“纵使长姐从前万般任性。但这一别数年,早已物是人非。你变了,我也变了。小五,你不必再像从前一样,事事畏惧顺服。其实,长姐一直以来,也不过是想你过得好罢了。”

站在刘是锦背后看着她发髻上那朵娇艳的绢花,刘是钰沉声道:“不是怕,是在意。”

刘是锦瞠然回眸,她从未听刘是钰表达过这些想法。

四目相对,久久而望。或是和解,或是讳莫如深。待到蝉鸣三声,打破夜的寂静,刘是锦先开了口:“小五,我倒觉得许禄川与你甚是相配,不如长姐帮你——”

“不必。”刘是锦正经不过半刻,刘是钰见状回绝。

刘是锦闻言,似是不悦般砸了咂嘴,“不必?整日里与那些冰冷的案牍公文相伴,可是人过的日子?不若长姐给你挑几个面首带回去,解解闷?”

“此事就更不必再提。”刘是钰义正词严,刘是锦觉得无趣便不再出言。

寂寞游廊下,波光荡漾。

刘是锦将满眸的月色掷入水面,淡淡道:“小五,你是打算就一直这么过下去吗?为了少元,而甘愿耗干自己?”

刘是钰脚步轻轻向前几步,与之并肩后若有所思道:“那长姐呢?是否也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为了君羽,独背骂名”

“你看出来了。”

刘是锦异常平静,刘是钰负手肃立。既然刘是锦能看透她,她便也能看透刘是锦,“为了一人,豢养了那么多面首以做伪装。真的值得吗?”

“在你看来,或许不值。可于我而言,值得。”刘是锦目光坚定,声势铿锵,“是我剥夺了他的自由。我便不能让他一人背这骂名,索性这全部的骂名,由我来背。”

荒唐

刘是钰讶然,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眼前人。

但恰恰就是刘是锦的荒唐,才是她对爱最纯粹的表达。刘是钰永远也不会感受到这样的爱,她身上就像是有把枷锁禁锢。

身为少元的护国长公主。她不知自己要戴着这张假面生活到几时,会不会连荒唐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是羡慕她的。

“长姐。”刘是钰声色悠然,似有几分释怀,“侯府不会成为禁锢你一生的枷锁,广陵更不会。我希望你快乐。”

这句话若是作为严气正性的护国长公主,刘是钰应是不会说。可她此刻字字句句,皆为那个敬爱长姐的刘小五所言。这世上除了已故的秦淑妃,没有人再比刘是钰更想她快乐。

“这辈子走到这儿,有你,有君羽,就够了。”

“走吧。”

刘是锦粲然一笑,转而牵起刘是钰的手,向游廊的尽头奔去。

流萤点缀下的荷塘,暖风拂面。恍然间,万舍宫的廊桥乍现,刘是钰就如同一阵自由的风,穿梭在记忆的边缘,追随远去。

直到景明堂前驻足,刘是锦转头望向屋内透出的烛火道:“小五,既然你二人无甚瓜葛,不若今晚长姐将你安排到别处?”

刘是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她想与许禄川又不是共居一室,又何必再去折腾。

刘是锦自然尊重她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长姐也回了吧。”

刘是钰有些困了。疲惫的眼眸渐渐模糊了廊下的灯火。刘是锦却忽然伸手,将人揽进怀中。

紧贴刘是钰的耳畔,她轻声道:“小五,其实寄去金陵的那封信,乃是我酒后戏言。我没想到你会来,但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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