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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唯一想一本书砸过去,他就看不惯沈淮周这幅样子。
行呗。
人就是招女孩喜欢。
送水的送情书的告白的能绕一操场了。
谢唯一忽然就起了坏心思,笑嘻嘻地凑过去:“淮爷下次人要想加微信你别拒绝,直接拿我手机加啊。”
沈淮周抬了抬眼,听不出情绪的一声:“给你发几张我的照片让你去网恋。”
谢唯一大喜:“也行啊!哎,很私密的能发吗?”
“滚啊。”沈淮周笑骂了一句。
“你这是资源浪费!”谢唯一不满大喊。
沈淮周把手里的润喉糖放进口袋里,嘴角扯着笑站起身往外走。
谢唯一站在一旁,瞧见他拿着那盒糖,微微挑了挑眉。
以往那些人随便往他桌洞里塞东西,都是直接扔掉的,毕竟随便往他桌子上放东西真的挺烦。
这次不太一样。
谢唯一偏着头舔了下唇,佯装难受捏了捏嗓子:“咳咳,我忽然也觉得嗓子疼了,给我吃个。”
沈淮周眼都没抬:“滚,自己不会买?”
“草?这么宝贝的吗?谁送的啊!”
-
教室窗外天色阴沉,雨倒是停了,却像是要塌陷下来般沉重。
余甜下了课就一把揪住了司纯的书包,凑过去低声说:“要不要去打游戏。”
司纯有些震惊:“打游戏?”
余甜单手扯着单肩包搭在肩膀上,帅气地挑了一下刘海:“嗯,你不会玩?”
“你喜欢打游戏吗?”司纯拉上书包拉链,有些难以理解。
余甜点了下头:“嗯,平常又没人跟我玩,就打游戏喽。”
司纯:“我不太会玩,而且我得跟我叔叔一起回去呢。”
“啊……真的不去吗?我还想跟你一起去吃烤肉呢。”
司纯看她失望的样子,知道她大概是很少邀请朋友一起出去玩,最后还是点了下头:“那好吧,我跟他说一声。”
司纯给凌则豫发了信息,让他自己先回去,说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盛情难却。
凌则豫坐在校门口车上,看到这条消息笑了声,发了条语音过去。
“用我一会儿去接你们回家吗?”
司纯:“不用的,我们去附近逛一圈。”
凌则豫:“好,我用我的手机号给你打个电话,你有事及时跟我联系,别玩的太晚。”
这段语音播放完,一旁余甜揪着书包目光里露出艳羡神色:“你叔叔的声音好温柔哦。”
司纯解释说:“他是……”
话还没说完,余甜就点了点头:“听出来了,走走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被余甜拉着从学校门口出来,两人打车去了附近的小吃街,转了一大圈之后又跟着她去了烤肉店。
西城的夜色像是旖旎在春光中温柔的潮,夜晚热闹中又伴随着一种柔和的宁静,五光十色,琳琅满目,络绎不绝。
司纯还是第一次在如此繁茂热闹的人群中闲逛,以往在三九城,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这般热闹。
吃饭司纯抱着一杯奶茶轻抿着,百无聊赖地往旁边陌生人身上扫了一眼,又安静地玩了会儿手机。
企鹅里的消息被她拖进了免打扰,此时不知为何忽然又提醒着她什么,突然一个艾特全体成员弹了出来。
她点进去,一瞬间闯入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匿名]:哎有人还记得08年竞赛的第一名吗?我记得他当初很牛逼啊,现在也应该被保送了吧?
[匿名]:沈淮周?
[匿名]:好像是吧。
这个群聊还是之前参加全国初中数学联合竞赛时的官方群聊,但其实群主也不过是一个同样参加考试的男生。
群里剩下的这些大多数都是过了一试的人,后来一同参加各种奥数竞赛,每周都有联合刷题,也就没解散。
司纯记得沈淮周也在这个群里。
她低着头很熟练地找到了那个账号,点进去,跟几年前看到的一样,他早就不用这个账号了。
像是落上了尘土,没有过丝毫动态。
倒是空间的访问量隔几天就会增长,大多数都是这个群里的人去偷偷看他。
司纯托着腮帮子看余甜,嘴里还塞了个草莓,等嚼完,才佯装闲聊似的问余甜:
“沈淮周初中也学习不好吗?”
余甜正在烤肉,又放了一些小白菜在一旁火锅里。
听言抬头:“沈淮周?你知道他啊?”
司纯:“上课的时候听到她们八卦……况且,他不是很有名吗。”
余甜听到这个评价绷不住笑:“确实,我们实验中学的风云人物。”
捏着夹子翻着烤肉,回想了一会儿她才说:“他高中好像不是实验中学初中部的吧,我没在初中部见过他,好像是高一的时候才直接转学到高中部的。”
“初中不怎么传八卦,也不玩手机,那时候还没现在信息这么通畅。”
“但我猜。”余甜捏了下下巴,“应该也挺差吧,招小妹妹喜欢倒是一如既往。”
她印象中,沈淮周一直在七班吊车尾。
学校按照分数排序班级,七班本就是理科班里最差的一个。
也就那张脸跟浑身浪荡轻浮又游戏人间的大少爷气质吸引人。
“不是。”
司纯直直看向余甜,目光坦诚又笃定:“他初中学习很好,他在联合竞赛中曾经拿到过第一名,参加竞赛的很多人都以他为目标。”
而她。
只是窥见了他耀眼的一角,就觉得整个他应该更好。
余甜有些惊讶,放缓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司纯:“你们认识?”
司纯垂眸,又微微摇头,语气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失落:“他应该不认识我,只不过见过而已。我初中的时候来过这里参加竞赛。”
司纯还记得那天下着雨,她坐着大巴跟同老师来到西城,下了车跟随参加比赛的人住进比赛方安排好的旅馆中。
一个房间住了四个人,司纯进了宿舍听到她们几个在聊天,自己格格不入,才捏了瓶矿泉水下了楼。
风把衣角吹的往后扬,司纯坐在外面一颗槐树下,撑着雨伞戴着耳机听周杰伦的《晴天》,盯着面前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绿化也感觉有趣。
西城跟她住的地方天差地别,这里满都是高楼大厦,车辆横行,路边枝繁叶茂,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来参加比赛的人除了本西城人,还有四分之一来自小县城,大多数人都跟朋友勾肩搭背满眼雀跃地去了附近小吃街玩,只有司纯不爱热闹,也跟她们格格不入。
考试在下午两点,司纯吃完旅馆准备的午餐,有人偷偷用老师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说要她们一起到附近某个大厦前集合,之后一同进入考场。
她又担心赶不上考试,索性提前背着书包往外走,看到有几个学生也在往那个方向,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一直到达了目的地,看着几个女孩站在一个陌生的带着镜框的女老师面前,才意识到她被耍了。
她低着头给老师打电话却没打通,而耳畔的一群人在她着急中也已经坐车离开了。
她倒是知道考场在那里,但没有钱,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具体要怎么走。
站在原地,忽然有些慌,手指不停打着电话,传来冰冷的无法接通时,鼻尖都开始泛酸。
“卧槽,淮哥,一点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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