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生病了(2 / 2)
封宴弘面色立刻变得难看,也没多问,大步上前,俯身抱起阮秋。
“不要你抱,我自己走。”阮秋这会儿还在赌气中,伸手推了推封宴弘。
但那力道轻的微不可查,也不知是病得厉害导致浑身没劲儿,还是言不由衷的撒娇。
总归封宴弘并没有把他的拒绝当回事,语气强硬道:“听话。”
这两个字让阮秋听着心里更难受了。
“我听话,你就会接我回去吗?”阮秋轻声问。
封宴弘眼神微动,没有回答,只是小心将人抱进车里,帮忙系上安全带。
“忍耐下,很快就到医院。”
说完,车子启动,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之后是一系列诊疗与检查。
等阮秋终于觉得好受一些后,人已躺在特护病房里。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坐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
封宴弘干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阮秋抬起头看他,又低头看看对方手里正举着水杯,愣愣说了句:“这水太烫了。”
封宴弘微顿,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温度就下来了。趁着这空档,有件事我要再提醒你。”
阮秋不解问:“什么?”
封宴弘冷笑,“看来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上次是腹泻,这次是胃疼,下次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上手术台?”
见他真的生气了,阮秋先是心虚,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分外委屈,辩解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你说不过来,我心里很难受,吃不下饭,所以才会疼的,不关阿姨的事。”
封宴弘见他不似在说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但想到阮秋的身体三天两头出问题,面色又往下沉了沉。
小家伙娇气又难养,骂不得,打不得。啧,自己还真是捡了个麻烦。
他跳过这个话题,“回头我会给你安排个营养师,身体健康这块你可以信任她。”
“我不想要什么营养师。”
阮秋拒绝,看上去情绪不佳。
封宴弘看出来了,他转身在一旁坐下,指了桌上的水提醒:“不是要喝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阮秋没有说话。
看出他是在闹脾气,封宴弘耐心即将耗尽。
这几天他忙得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将事情处理完毕。开车过来看望阮秋,紧接着又将人送到医院,这会儿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若不是有洁癖,他甚至都想直接躺在隔壁病床上睡一觉再说。
若不是阮秋正在病中,他多半会转身走人。
强压下心底的烦躁,封宴弘狭长的眼睛微眯起,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冷意: “说话。”
“阿宴,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阮秋鼓足勇气,问出这些日子以来深埋爱心里的问题。
封宴弘目光沉沉看他,反问:“你认为什么样才算朋友?”
“很在意对方,希望对方过得好,伤心的时候互相安慰,开心的时候与对方分享,朋友受欺负了,我恨不得帮他打回去,谁要敢说他的坏话,我也帮着骂对方…两人能经常见面!”
阮秋叭叭说了许多,着重强调最后一句。
封宴弘听完,脸上似笑非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找对象?”
阮秋瞪大眼,小脸微红,“可是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相处,难道你一直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当当那种关系看待啊?”
封宴弘的表情管理差点失败,皮笑肉不笑补充:“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寻找某人的影子。”
阮秋愣愣看着他,脱口而出,我没有把你当替身。
封宴弘冷笑,“总之,我们之间很难成为知心朋友,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恩人和被救之人的关系。”
还有利用与被利用,他在心里补充。
“既然是救命之恩,我可以以身相许。”阮秋又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即便是高冷如封宴弘不淡定了,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阮秋也被自己的言论惊住,小脸爆红。
老天,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他恍惚记起上一世,自己几次病重,都被阿宴请来的神医用宫里的稀世药材救回。某次,二人说笑时,阿宴还曾开玩笑说,他不介意自己以身相许。
啊啊啊啊啊啊,现在怎么办?
阿宴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阮秋臊得想钻进瓷砖的缝隙里,再也不出来。
封宴弘面无表情,加了句:“我对男人没兴趣,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阮秋狂摇头,连忙解释:“刚才是口误,我的意思是只想和你当知心朋友,不是那种…那种关系的朋友。”
他脸红得不行。
封宴弘:“呵呵。”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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