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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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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他会回家的,一定会的。”

……

其实舒菀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贺秋雅讲过她和舒良的爱情。

小混子和乖乖女的青春年少,充满了戏剧性。

他们原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只是有一次,舒良想要出校门,随手抓过路过的贺秋雅,和老师撒谎说她不舒服要送她去医院。贺秋雅没来得及反驳,人就被舒良揪了出去。

那是贺秋雅第一次逃课。虽然是被动的,但还是害怕的哭了。舒良大概是没弄哭过女孩儿,在马路上慌了神,哄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蹲下身来抬头看她,说:“喂,我给你买糖葫芦,你能别哭了吗?”

谁都没想到,一根糖葫芦就俘获了十七岁少女的芳心。可偏偏那是段孽缘,让他们纠缠了一生。

舒菀其实一直都不理解贺秋雅。

不明白年少时的贺秋雅为什么会对舒良这样的小混混动心。

不明白贺秋雅明明知道舒良的本性,有一万次及时止损的机会,为什么却始终不离不弃,还为他放弃自己学了大半辈子的画画,选择留在小镇子里相夫教子,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

她见过贺秋雅年轻时开画展的模样,一身素色衣裙,亭亭玉立的就像是一支盛放的玉兰花。如果没有和舒良相爱,贺秋雅应该会像江晏的母亲周棠如一样,年过四十也始终优雅自如。

而如今想起来,贺秋雅恰好就是夏满月说的:“一边清醒,一边沉沦,最后丢了自己,做尽糊涂事。”

……

一想到贺秋雅,舒菀的神色就黯淡下去。

夏满月看她不知想什么想出了神,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菀菀?菀菀?”

舒菀回过神来。

夏满月:“你想什么呢?”

舒菀摇摇头:“没什么。”

夏满月撇撇唇:“那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呀!”

舒菀看着她紧张的神情,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我都听到了。”舒菀冲她笑着,给了夏满月无比肯定的答案,“我会谨遵你的教诲,一直都保持清醒的。”

风月场上的游戏,不是谁先动心谁是输家,而是谁先认真,谁先在意。舒菀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像贺秋雅一样深陷其中,为爱自困。

哪怕真的有一天,她起了贪恋,真的爱上了谁,那她也不会糊涂的去爱十分。

爱人先爱己,爱他爱三分。

兴许三分都多,一分足以。

+

和夏满月分别后,舒菀去了画室。

大约也就呆了四十分钟,她收到了江晏发来的简讯。

他问她在哪儿,舒菀言简意赅的报了地点,没过一会儿,江晏就来了。

当时舒菀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专心给新作上色,耳边突然咚的响了一声。

舒菀被吓到肩膀微微一颤,她皱眉往窗外看去,刚想发作,却看到江晏站在窗外,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冲她扬了扬眉。

说起来也是奇怪,舒菀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创作时被人打断,可今天看到敲窗户的人是江晏时,心里原本冒起的火焰竟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舒菀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

江晏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冲她勾了勾手指。

舒菀从画室出去后,江晏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杯热饮,很自然地递给了舒菀。

和往常每一次碰面一样,他们闲聊着,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只是今天,舒菀因为夏满月说的那些话想起了贺秋雅,心情算不上太好。所以基本上都是江晏问一句,她淡淡回应一句。

江晏很敏锐,很快察觉到这点。

看她歪着头靠在窗户上,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江晏渐渐放慢了车速。

“有心事?”他问。

“没。”舒菀言简意赅。

“那就是心情不好?”

“有点儿。”

“回家给你看个惊喜。”

听到这儿,舒菀好奇心起,坐直身子,偏过头看向江晏。

“什么惊喜?”

江晏睨她一眼,淡淡一笑,却没说话。不过,他看她的神情却像再说:“告诉你了还能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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