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对你如此深情(1 / 2)
此时曼陀罗花毒发作,高胖子和矮个子在草丛里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一会喊着龙王下雨吧庄稼实在没收成了,一面求观音大士不要再打仗了我们家没壮丁了。
剩下的话高玉容没听清,她已经拉着画梅跑出很远了。
然天黑路滑,高玉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平日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坐轿,一会儿便跑不动了。
画梅气喘吁吁,扶着她道:“女君,快些跑,小心追上来了。”
“不行,不行,我的脚好疼。”
高玉容弯腰揉揉膝盖,几缕青丝飘在胸前,她摸摸发髻,呼道:“哎呀,我的头发散了。”
再看低下,“裙子脏了,鞋子也破了。”
画梅劝她:“女君,这时候就别管美不美了,活命要紧啊。”
高玉容狠咬牙:“好吧,暂且忍了,这都是拜顾云景所赐,等我逃回去,一定要找”
她本来想说要找顾云景算账,狠话放到一半又收回去,她可不想找顾云景,最好再也不相见。
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若是再扯上关系,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遭什么难。
“只是这路怎么越走越窄,按道理半个时辰就该看到山门了呀。”
高玉容举目四望,树林草丛越来越密,连路都快看不见了。
正艰难地走着,忽然视野开阔,幽黑中看到一角飞檐,还有几道火光。
画梅仿佛看到了救星,垫着脚招手,喊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救人啊!”
那道火光开始移动,越走越近,高玉容心里惴惴的,直到看清手持火把的那人的脸,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来人居然是薛哲!
——
顾云景等人来到红佛寺后山,沿着山路顺利抓到了那两个劫匪,只是两人此时胡言乱语,不知所谓,而高玉容等人不见踪影。
永安侯看到贼人拿着得钢刀,已经吓破了胆,生怕女儿遭遇什么不测,站在原地眼圈都已经红了,嘴里念叨都是为父不好,都是为父的错。
沈承过来安慰永安侯:“世兄不必担心,令嫒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依然逃脱了。”
“既然逃脱,我等一路上山却不见人影,她一个女孩家,从未独自出门,遑论野外过夜,荒山野岭万一有个好歹我也我也不活了。”
说罢永安侯用袖子拭泪。
顾云景观察了一圈,转回来见永安侯那副样子,皱眉道:“婆婆妈妈像什么话!”
永安侯泣道:“王爷不知,玉容从小就乖,半点不让我操心,几个孩子中我最疼爱她。我”
“好了。”顾云景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往东南方向去了。”
沈承呼道:“王爷怎知?”
“方才本王察看地形,发现东南方向有条小路,草丛上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可东南方向并不是下山的路,而且越走越远了。”
顾云景道:“应该是天黑,视线不佳,且高女君从无野外经验,所以走错了路径。”
而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珠钗,递给永安侯:“侯爷看看,此物是不是高女君所有。方才本王在那条小路上捡到的。”
永安侯拿着珠钗,借着火光一瞧,“是!正是小女的物什!”
沈承听罢,即刻召集人手,沿着东南方向那条小路搜查下去。
不一会儿,顾珣带宋鸣等一干羽林卫赶到。
沈承恭恭敬敬迎上前去,就地要叩拜下去,顾珣忙将人扶起来。
沈承道:“殿下,夤夜叨扰实属不该,只是事发突然,不得不将您请来。”
顾珣微微一笑,宽容且诚恳,他道:“沈大人太客气了,父皇命孤督办此案,即是有重大线索,孤怎能坐视不理。况事关中山王府和永安侯府两大朝廷要员,孤更是责无旁贷。”
永安侯听提到自己的名字,抹着眼泪前去问安,顾珣亲昵地握住永安侯的手:“侯爷莫要着急,今次孤带了羽林卫,定让贼人插翅难飞。”
这边正说着,顾云景冷声道:“客套的话待会说不迟,眼下需要仔细查找,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顾珣转过头来对顾云景拱手行礼,恭敬称呼“皇叔”。
顾云景常年习武,身形比顾珣更高更壮一些,他扫了顾珣一眼,嗯了一声,便朝其他方向找去。
顾云景性情倨傲,自命不凡。
况当年老中山王被贬谪凉州时,顾云景才四岁,一路艰难凄苦,可想而知。再加之老王妃在途中患病去世,致使顾云景幼年丧母。
这笔账虽然算不到顾珣头上,但顾云景多少会有迁怒,顾珣心里自有计量,他向来宽宏大度,便也不与顾云景争辩。
红佛寺后山一时火光闪耀,人头攒动,可找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有发现高玉容的踪迹。
眼看天就要亮了,突然在怪石嶙峋的悬崖边照来一束火光,众人举目望去,薛哲绑着高玉容站在峭壁的一块凸起之上。
高玉容被反剪双手,但凡她稍微动作大一些,人就要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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