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滅世歌颂者的过去(2 / 2)
顿了顿,滅世歌颂者继续说道:“当时,无论是万物还是诡异,都反对我们两人的婚礼,在订婚的现场,他们几乎都要打起来了,哈哈哈。”
“但,我和艾米丽早有准备。”他的声音有了波动,眼神中全是神采,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艾米丽从自己的寝宫里,抱出了我们两岁大的孩子,琉璃。”
“韦修,你真该看一看,那时候万物和诡异们的表情,哈哈哈。”滅世歌颂者一边笑着,眼角一边闪烁起了泪光:“他们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几万只苍蝇一样。”
“琉璃是万物和诡异的混血,她是半人半诡,她天生就不会被污染侵蚀,不仅如此,刚生下来,就可以凭借本能释放秘藏术,利用污染的力量,那真的是非常可怕的天赋,也是我们想象诡异和万物证明的——”滅世歌颂者继续回忆着当时的景象:“万物与诡异的结合,带来的不是灾难,而是通往文明飞跃的阶梯。”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的顺利。”
“在订婚的那一天,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动静的《死海福音》,突然降下了残片。”滅世歌颂者看向远方,就像是那场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
“《死海福音》的残片说,琉璃是半人半诡,她是备选者,是被赐福的人。”
韦修瞳孔一缩,他又想起了和琉璃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琉璃称南宫玥,也叫作备选者(第75章)。
“备选者,到底是什么意思?”韦修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的备选者?”
“不知道,《死海福音》的残片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但残片上的预言多次在死海涨潮的危险中拯救了世界,因此,无论是万物还是诡异,都信任福音。”
“而琉璃是福音指定的被赐福的人。”滅世歌颂者嘴角咧出了弧度:“这直接说明了我和艾米丽选择的正确。”
“一时间,我们两人的结合,再也没有了阻力。”
“我们订婚成功了。”
韦修静静听着,故事如果到这里,那就是幸福的童话了,可锋利的现实,从不会像童话一样美满。
果然,滅世歌颂者继续开口了。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艾米丽开心的笑容背后,还藏着恐惧与惊讶,而那恐惧是最终毁掉一切的源头。”
“而我也没有意识到,艾米丽在成为万物的女皇之后,早就已经改变了,我天真的以为,我们还是从前的那个小乞丐和小公主,呵呵。”
“什么意思?”韦修皱皱眉。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真相,那一天,降下来的福音残片,并不只有一片。”滅世歌颂者仰着头:“而另外一片,在当时,只有艾米丽一个人看到了。”
“或者说,她在看到之后,就将其藏了起来,以她的能力,只要她想,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够发觉这一点,就连我也做不到。”
说到这里之后,滅世歌颂者沉默了下来,剧烈的喘息着。
韦修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他平静下来之后,才问道:“那片残片上写着什么?”
“残页上写着,死海涨潮是混沌与世界结合的前奏,是混沌的眼睛,混沌在死海的深渊中,凝视着万物和诡异。”
“混沌必定会降临,而那时,它会做出选择,选择万物和诡异中的一个,被选中的那一个,会成为混沌的使徒,而另一个,则会从世界上被抹除。”
韦修眨眨眼,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韦修,你或许不明白这句话的重量。”滅世歌颂者摇了摇头:“按照这个预言的意思,如果混沌降临了,他会抹除一族,没有理由的抹除。”
“那个时代,我们对死海涨潮的探索已经很深入了,尤其是艾米丽,她对于死海涨潮的了解甚至远高于我,我和她都明白,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藏在死海深处的东西,绝对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事情。”
“而艾米丽也做出了选择,她不愿意赌二分之一的概率,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她选择了清除诡异,只要诡异灭绝了,那混沌自然就只能选择万物成为它的使徒。”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你听琉璃说的故事一样了。”滅世歌颂者露出苦笑:“艾米丽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偷袭了我,而万物也在那一天之后,与诡异正式开战。”
“呵呵。”他的笑容里,不仅有苦涩,还有无奈:“我难以想象,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则预言。”
“战火愈演愈烈,但我是不死种,艾米丽当时没有办法彻底杀死我,所以就将我的本体封印在了这个世界里。”
“而接着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战争是残酷的,那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而她未曾知道的是,当初为了保护琉璃,我特意将自己的一部分细胞藏在了琉璃的皮肤里。”
“这无心的举动却救了我,虽然不知道琉璃为什么离开了这个沉睡世界,受了重伤,被放逐到了残破的诡异世界里,但我至少因此活了下来。”
“之后,我将受了重伤的女儿冰封,自己默默地恢复着力量。”
“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艾米丽偷袭我的原因,可笑,真是可笑,她因为如此可笑的预言偷袭我,不惜让诡异与万物开战,但结果呢?她非但没有赢下诡异,反而还让诡异逼上了绝境,只能用秘法把诡异们放逐到沉睡世界之外,再把世界拆成上千份,来抵御诡异们复仇的侵蚀。”
说道这里,滅世歌颂者长叹一口气:“韦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和你,都是艾米丽所作事情的受害者。”
韦修皱皱眉:“可我从你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对她的恨。”
“恨?”滅世歌颂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恨她,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首先发现那个残片的人,是我,那我会不会做出和她相同的选择呢?”
“从我们成为一族的领袖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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