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2 / 2)
夏念汐有些纳闷,原本她和宁挽霁想的一样。递名片这种方式跟石沉大海没区别,但是季时景居然有回音,再联想到他对公司其他人的反应,好像不太一样。
早知道就不为了敷衍一下递名片了,就跟夏念汐说,打死也不能成,为了面子不好意思递名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搞得现在这副左右为难的模样,面对着王书越温和的笑意,宁挽霁自己也很尴尬,但现在骑虎难下,只得应下来。
也不知道季时景是不是因为那条新闻来找她兴师问罪的,毕竟他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听上次那通电话的意思,大概家里人催得也紧,有这样的新闻,可能也不利于他和别人结婚。
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宁挽霁点了点头,和夏念汐开口道:“你先等等我,一会儿我应该就回来了。”
王书越接着道:“这位小姐麻烦先去公司的贵宾休息室等候一下,会有其他工作人员专门接待您,我先带宁小姐去见季总,失陪了,还望谅解。”
望景集团的总部很大,跟着王书越穿梭在公司里转了转,不得不感慨季时景财大气粗,宁挽霁还是头一次来,这里的工位也很多,从总裁专用电梯上去,她上的最顶层,是单独的一层,没有其他员工,只有季时景一个人的办公室。
王书越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继而将门打开,低声道:“季总,宁小姐到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大概是王书越转出去太快,宁挽霁还没反应过来,门便从外面被合上,她抬起头,看到办公桌上的男人轻抬眼皮,神情清冷而寡淡,袖口微开,手上的白金腕表被光折射出耀眼的光,他今天又换了块表,价格比上一次的那款劳力士应该还高。
季时景声音很低,他双手交叠,淡淡的扫视着她,低声道:“有事找我?”
“……”
其实本来也没事,她不想为了工作的事情麻烦季时景,毕竟他一向不喜欢接受外界的单独采访,为难他宁挽霁也做不到,但现在两个人单独见了面,好像不说点什么也不太好。
联想到上次的新闻,宁挽霁决定在季时景开口之前,先把事情和盘托出,选择道歉,先下手为强的话,想必季时景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她。
想到这里,她笑吟吟的开口道:“学长,我是想说,上次的新闻,不好意思。那条新闻可能会对你造成困扰,是我不好,不应该借着酒劲去找你,让你陷入这种僵局,可能会影响您和程小姐的联姻。”
她说话和年少时不甚相同,句句都是在拉开和他的距离,似乎方才在发布会上的对视只是他的错觉。
季时景直觉得觉得自己的心情极其不愉悦,他平素很少会失态,但在这个时刻,却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压着了一块石头,沉得让他难受,但是素来优越的家教让他不至于失了分寸,还能维持往日的得体。
季时景将手中的派克笔放下。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抬起头,黑眸深邃凝望着面前的人,缓慢的开口道:“你以工作的形式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他的确被催婚催得厉害,他爷爷早年在军队指挥部队落下了病根,虽然老爷子看起来一直康健,但实际上到了晚年,碰到了一些基础病就快熬不住了,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他结婚,季时景和父亲关系一向很淡,属于敬重的关系,可是对于爷爷,却很敬爱。
如果是他父亲季如晦来逼他结婚,他大概会阐明他的想法,理性客观的和他分析自己之所以不想结婚的原因,但是是他爷爷季玄策,季时景便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些天季时景忙于工作,去医院看过老爷子,又听他提起来想看孙媳妇的事情,季如晦想为他选择的自然是家世相当,身份匹配的伴侣,原本如果不知道程清嘉喜欢他,和她做这场戏也未尝不可,但是知道了对方喜欢他,季时景便不愿把她扯进这样的事情里来。
其实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和宁挽霁重逢了,如果不是和她重逢,以他这样的性格,或许也真的会随随便便为了季玄策和程清嘉结婚,哪怕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可能依旧会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他说不清对宁挽霁到底是什么情绪,当初是她选择招惹的他,却又主动和他断了联系,在季时景去斯坦福读书那几年,他回国时也想过联系宁挽霁,可她却主动切断了与他的所有联系。
明知道她年纪小时说过的喜欢算不上什么,可他却还是会选择再次与她重逢时变得格外不像自己。
季时景手指微微收紧,他轻声嗤笑出来,而后站起身子,将椅子推开,大踏步走到宁挽霁面前,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声音都变得低沉而凛冽。
一种未知的危险本能的让宁挽霁觉得恐惧,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抓紧,而后他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宁挽霁,你到底是有多想喝我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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