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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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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结束后,宁挽霁就很多年没干过这种糟心事了,她没想到自己能对着季时景说出这种不要面子的话,偏偏自己还没什么印象。

宁挽霁手中的牛奶差点拿不稳,可偏偏季时景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强装镇定的抿了口手中的牛奶,将桌子上的三明治拿起来,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接着道:“学长一定是和我开玩笑吧?还是说,我在做梦?”

季时景指尖轻抬,敲击在玻璃杯上,侧着身子看向她,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很淡:“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额。”

宁挽霁愣了一会儿,直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季时景道:“应该,不太需要。”

她那口牛奶差点没呛进嗓子眼里,的确是不太需要,因为宁挽霁基本已经全想起来了,她虽然喝得多,中途断片,但也不至于到失忆的地步。

宁挽霁觉得这个时候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对。回想起自己昨天主动把双腿盘绕在季时景身上的情节,怎么看怎么像职场性骚扰。

她不禁想问问昨天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沉吟了片刻,宁挽霁接着道:“学长,我昨天只是喝多了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想真的睡你,不是我其实。”

越说越乱,越说越语无伦次,宁挽霁扶额,突然在想季时景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饥渴,虽然她确实很馋他身子,但也不至于如此。

季时景会不会觉得她和蓄意想要勾引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宁挽霁心里直打鼓。

男人懒散的轻抬眸子,衬衫领口微开,上面还有斑驳的红痕,一看就是被吮吸出来的印记,看起来就让人脸红心热。

季时景声音没什么温度,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嗯,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眉目里带了些倦怠,宁挽霁看得出来,季时景面前还摆着台笔记本电脑,显然是早起来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季时景这样回复,她本来是该觉得放松的,但心里却空空落落的,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总不可能是她对他还有所奢望。

毕竟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心里是说不上来的不好受,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敲击着电脑键盘,觉得哪里梗得慌,又没法直说。

宁挽霁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牛奶,又接着咬了一口三明治,没来由的,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嘴里很苦,大概是看她动作很慢,季时景放下手下的工作,轻轻抬眼瞥了她一眼道:“早餐不合胃口吗?”

“不是。”

宁挽霁下意识回了这句,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下颌线轮廓分明,指节白皙而又修长,侧脸的轮廓也过分的好看,日光打在他脸上,更显得他比往常还要让人痴迷。

他领口下隐约还透露出被她啄吻的痕迹,草莓印在他锁骨处显得格外清晰,不知道昨天晚上季时景到底是用了怎么样的忍耐力才没把她直接扔在马路上的。

“刚才你吃东西动作很慢。感觉味同嚼蜡,不是不合胃口,还是什么理由?”

季时景声音冷清,条理分明,似乎只是做着再寻常不过的分析,与他工作时一般无二。

刚才宁挽霁觉得他在工作,不会注意自己这边的情形,却没想到,季时景很擅长一心二用,居然能观测到她的小动作。

“挺好吃的,就是,我自己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对了学长,昨天晚上我不是想给你打电话的,我是想找代驾,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她说话尽量说的中规中矩,充满歉意,希望季时景可以谅解,虽然她觉得她做的是有些过分,但季时景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会大人不计小人过。

“知道是给我找麻烦。”

男人轻声嗤笑了一下,接着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道:“还要打电话。”

“宁挽霁,你能不能不要喝那么多酒?”

“……”

宁挽霁有些语塞,季时景声音寡淡,很难分辨出他的情绪,但以她对他的了解来说,大概是有点生气,她想不通季时景劝她少喝酒到底是因为什么,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怕她再次撒酒疯。

说对不起好像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她想了想还说说了一句:“学长,代驾的租金是多少。还有上次吃饭的钱,我都没转给你。你看这次方便不方便?”

这句话说完,她头皮都有些发麻,没敢抬头去看季时景的眼睛。

季时景轻撇唇角,分不清是笑还是什么,他冷声道:“兰博基尼一天的租金你知道是多少吗?你觉得你付得起?”

“我昨天那套高定西服被你弄皱了,是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的,大概市值是五十万人民币,外加上次你吃的那顿饭,是两万块。你有那么多钱?”

他语气不轻不慢,却每个字都能让宁挽霁心在滴血,她本来只是想和季时景划清界限,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不再去幻想和她根本不可能的人,却忘记想了一件事,就是他的消费她压根承担不起,还清也无从说起。

宁挽霁沉默了半天,垂着头道:“没有。”

没有钱。

上一次买了一套高级定制的职业装就花了十万块,积蓄全都花光了,再还季时景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抿了抿唇,抬起头道:“但是我可以慢慢攒钱,总有一天能够还清的。”

她知道季时景不差她那点钱,但是没来由的,她就是不想低他一头,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总希望两个人是平等的,却忘了本来就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平等。

季时景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她高中时候总是说喜欢他,或许他也只是当成是小孩子的玩笑,过了那个年纪,她不再会随意的说喜欢一个人,却也没办法在面对他的时候做到无动于衷。

很多人过了很久,心里还是会有他的地位。

但宁挽霁不敢告诉季时景,她其实是酒后吐真言。

或许最开始是有想让季时景下不来台的想法,但游戏到最后,先输的人,好像还是她。

她向来都骄傲惯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狼狈,喜欢这件事好像就是这样,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而宁挽霁,从来不想做季时景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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