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据说omega的分化期是三种性别中最长的,也最难捱。由于体质关系,娇软的omega会出现情绪不稳定、低烧、心悸、噩梦不断等多种症状,严重的还有可能休克或死亡。
而这种分化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一般会持续十天至半个月,体质特殊的,甚至会在反复的痛苦中捱上好几年。
大多数人在十三四岁就会分化完成,晚一点的在十四五岁,像荷一这种,十七八岁还没分化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苏彷可以确定,荷一就是那种会捱上很久的特殊体质。
好在医生开了相关药物,荷一情况还算稳定,嚎完这嗓子后,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倒回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也不知梦到什么,他翻个身,恶狠狠地呲了呲牙。
周围安静下来。
苏彷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脑子里的小傻缺又开始歌唱:“跟着爹爹好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
唱着唱着,他反应过来,妈的,他一个孤儿,在想屁吃。
不如睡觉!
闭眼前,他伸长腿,悄咪-咪把荷一往床边跩了跩。
荷一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却浑然不觉,甚至舒服地叭唧了下嘴。
苏彷犹豫片刻,又给自己加了副耳塞,这才阖眼睡过去。
这回没再梦到星河,他走在一片茫茫白雾里。
四下寂静,他听见自己的鞋子踩在雪里的声音,正在琢磨哪来的雪,忽然怀里一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差点压断他的胸骨。
紧接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暗香飘来,勾得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于是他只能抱着那死沉的不明物体,一步一步向前挪,去找那香味儿的源头。
找啊找,找啊找。
源头没找到,怀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沉。
最后叭唧一声,把他身体里的某种物质压了出来。
“!!”他又一次惊醒。
视线在雪白的天花板游离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笼。
然后他看见了那压着他胸骨的不明物体——荷少爷毛茸茸的脑袋。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被褥制造的马奇诺防线就被攻破,色-欲熏心的荷少爷嚣张地扑进了他怀里,头枕着他肩窝,后颈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正对着他的脸。
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传来。
苏彷:“……”
他脑子慢半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体里被压出来的物质是什么。
荷少爷尚未分化,他却因为那一点或许有、或许没有的信息素暴走失控了!
来不及细想,他一把将荷少爷掀开。
这不正常!
他从来不是容易失控的人,相反,他控制力强大到蒙晔都要吐槽的地步。
他不喜欢混乱,所有的事物都必须井井有条。无论是房间摆设,日常生活,还是正在谋划的未来。他错综复杂的大脑能计算每一个细节,发出指令,让所有参与的“玩家”都按他的步调行事。
从小到大,他算无遗策,看着世界沿着自己设定的轨道运行,那是他最安心的时刻。
而现在,冰凉爬满手脚,失控带来的不仅仅是慌乱,还有茫然……和黑暗。
被荷一压迫的胸骨隐隐作痛。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堕入深渊。
荷一在身边小声打着呼噜,他戴着耳塞听不见,只能看见这人睡衣掩映下,不断起伏的六块腹肌。
不能在这里呆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开门去走廊溜达。
溜达了好几圈,混乱的大脑总算冷静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蒙晔发信息:-来接我。
-
蒙晔要明晚才能到,在那之前,荷一先醒了。
他的烧退了,精神也恢复正常,就是情绪不太好,大约是接二连三的噩梦,让他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
他出了一身汗,洗过澡后,在尤许的服伺下下楼吃饭。
“少爷,今天在花园用餐吧,”尤许提议说,“花架下的玫瑰开了,能让心情好点。”
“随便。”荷一蔫蔫儿地说。
要是往常,他一定很高兴,可现在却连看也没看一眼那簇怒放的朱丽叶玫瑰。
要知道,朱丽叶玫瑰可是世界上最名贵的鲜花,因为培育不易,仅仅一支的售价就超过了3000万星币。
这花色如香槟,美得极有层次,远远看去,如同浑洒在海面的晨光。
简直就是长在荷一审美点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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