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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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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耐心听着,难得起了点儿笑意,“想法很好。”

许佑姿小鹿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学长也觉得不错?”

“想法很好,不过我…”许昼尽量说得委婉,“对这类活动不太感兴趣。”

“不感兴趣吗?”许佑姿沉下眼眸,小声嘀咕,“主要是医学部历届的迎新晚会实在烂得出名,好多学长学姐都直接劝新生别去浪费时间,就算改革节目内容,作用也不会太大,真怕这次连前五排都坐不满……”

许佑姿手指绞着,深吸了口气,继续温柔进攻:“如果学长真的不想参加,可以挂个名,到时候把你和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安排在一起,怎么样?”

当然,那个工作人员最后得是她。

池亮胡乱拍了些军训照片,回来时恰好看见许昼和许佑姿凑近了,在聊天。

他眸色一暗,单手拎着相机大步跨上台阶,“在聊什么呢?”

许佑姿见他回来,只得暂时中止话题。

她起身,递给池亮一瓶矿泉水,“学长回来啦,很热吧,大概拍了多少张照片啊?”

池亮接过水,扭开盖子,“二三十张,够了吗?”

许佑姿:“够了够了,宣传部那边说十五张就可以了。”

池亮点点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许昼,又问:“你们刚才聊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正说迎新晚会的事…”

许佑姿接过话,她本想仔细说一遍,不过主席台上连长刚好下了休息指令,新生们成群结队找水来了,她得去一旁维持秩序。

许昼看了眼表,刚要起身,池亮压着他胳膊,不让他动弹,“你不是对她没兴趣吗?干嘛和她挨这么近?”

许昼蹙眉,一时没开口。

池亮脸更黑,“还有人昨天看到你和她逛四运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许昼推开他的手,总算想起点儿什么,他站起来和他对峙,神色透着冷意,“你那天故意提到她,是在试探我?”

池亮目光瞥向别处又收回,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可不是吗?要是你喜欢,我哪里还有机会?”

喝了两瓶老陈醋都没这么大的酸味。

许昼愣了片刻,找回声音:“我们刚才谈的是正事,我不喜欢她。”

“真不喜欢她?”

许昼沉默地点头。

池亮松了口气,笑了笑,半商量地说,“那你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啊,隔这么近容易让人误会。”

池亮见他没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我就是…挺喜欢她的,所以有点紧张过度。”

许昼唇角抿着,摇了摇头,“没生气。”

他接着说,“这边的事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去。”

他本来就是帮忙搬东西过来,现在一切能有条不紊进行,他待在这里没必要,况且他现在挺碍人眼…

“行,你先走,我再多留会儿,帮帮忙。”池亮乐呵呵道。

许昼下了一半台阶,和坐在烈日下的余漾远远打了个照面。

余漾取下帽子懒懒散散扇着风,他额间的头发全被汗水濡湿了,五官经过洗练,侵略性越发明显,那目光有如实质般落到许昼身上,直白炽热,似乎要将他射穿。

余漾几乎是凭着野兽攫夺猎物的本能,将许昼纳入视野范围。

他没法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他看着许昼,看似只有视觉被他占有,但其实他的心里,他的大脑,更多的神经、那些翻滚的思绪同样被许昼占满。

而这一切都因为周正宇那句话,那句惨了…

余漾活到十九岁,没谈过恋爱,没觉得喜欢过谁,更没想过会喜欢一个男生。

一年前,许昼趁他睡着亲了他,他直接给了他一拳,还骂他“死基佬”。

紧接着许昼消失了,余漾在医院等了几天,又凭着直觉把小城翻了个遍,没找到人。

他只好去问其他医生,才知道许昼实习期结束,回了学校,问是什么学校,z大。

z大,国内顶尖985,当时余漾家里只有生病的爷爷劝他复读,想的是上个本科拿个文凭就行,他爸甚至都放弃了,准备带他去公司熟悉一下业务,毕竟他第一次高考就考了两百多分,专科都上不了。

后来拿到z大录取通知书,他爸余大伟逢人就掰扯,说什么当时全家都认命了,想着他没读书那根筋,哪知道这小子又说要复读,从那天起手机不玩了,机车滑板都放弃了,天天背书学习,还把丢了几年的画画拾起来,说要艺考,目标z大…

那些人听着也好奇,就问余大伟,他怎么忽然就开窍了?

余大伟答不上来,问了余漾好几次,余漾也不说。

余大伟想了很久,送他上飞机前,他又问了遍。

余漾提着行李箱,箱侧塞着录取通知书,神情绷得很冷,眸子却亮了又亮,云淡风轻道:“找人。”

找人?

当时余大伟第一时间就认定他要找的是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在z大,他拼死拼活就是为了跟那人考到一个学校……

不过他刚问出口,就遭到余漾一记白眼,“想什么呢,仇人!”

“仇人?”这给余大柱整不明白了。

那时的余漾眼尾懒懒垂着,“是,赶着去报仇。”

余漾脑海里反复闪过这些画面,闪过一年前和许昼相处的点滴,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靠着对许昼那点妄想,度过了最难熬的复读生活。

他把那点妄想理解为报仇,可是他此刻盯着他,一丝一毫都不想伤害他。

突然,几乎定格成风景的许昼对他招了招手。

余漾一滞。

他瞳孔收缩,努力聚焦,却感觉越发瞧不清楚。

“余漾。”许昼拧眉叫了一声,坐在地上的人动了动,这才站起身走过来。

余漾坐了太久,一下起来后脑有点晕,他走得很慢,眸子看向许昼,却不太敢对上他的眼睛,便半垂着眼。

刚走到石阶的阴凉处,他还没开口,许昼的手就覆在他额头上,“是不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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