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嗯?我没有啊。”
“真的没生气?”
谈画的夜视能力比不上他,加上他又是背光,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她不厌其烦地回答:“真的没有。”
“为什……”
唇再一次被堵住,修长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她的腰,贺为聿这次没有亲太久,原本预想的时间比这更短,但他沾上了就放不开。
轻轻地碾着,用尽了耐心和温柔,衬衫被谈画抓得皱得不像样,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贺为聿艰难地退开,克制地轻喘着,
“这样呢?也不生气?”
“不生气,你亲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被他吻得有些站立不住,声音带着微颤,谈画仍是坚定地反问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和她自成一派的逻辑,很难不让他生出妄念。
但贺为聿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他直立起身体,“你刚刚想说什么?”
谈画从和他人设不符的冲动中意识到了什么,头脑清明了些,被打断也能回想起方才的疑问,“你亲我做什么?”
这次沉默的人轮到了贺为聿,诚然她大发慈悲不计较,但他的行为的确唐突了她,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绘她的唇形,有种病态的迷恋,庆幸她看不到他现在骇人的模样。
“你要去找谁?除了我以外,你还招惹了别人?”
嗓子哑到不成样子,贺为聿越是压抑,谈画就越清醒,被他带走前她要去找邹嘉逸,想把人带给表哥看看,之后外公那边也能让他帮忙说说好话,合着他这是误会了?
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解释,而是说:“我要是招惹了,你会怎么办?”
“可是我都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别人。”
谈画一步一步引导着他说出心里话,她感觉她离期待的回答仅有一步之遥,但也许是觉得成功来得太突然,很不真实,又或许是在这紧要关头心生不忍,她突然就笑了出来,分解着这怪异的气氛,
“你说和我穿'情侣装'的那位?他是邹嘉逸,我表哥。”
“他刚回来不久,你没见过他也正常。”
贺为聿一秒从地狱直达天堂,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本事,他想起前世确实见过他,不是在什么愉快的情况下,邹嘉逸和贺为谦爆发了冲突,他是他的弟弟,自然也没有收获好脸色。
当时的情况太混乱,贺为聿自己也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在此之前他意识到对谈画的感情后,有段时间内一直避着她,是以他和邹嘉逸没见过几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亲我?你以为表哥和我有特殊的关系?你吃醋了?”
三连问句句问在重点上,贺为聿嘴里被塞了湿布条,完全没办法开口说话,谈画不用问也能看穿他的想法,如法炮制他们有过的那夜,攀上了他的肩。
这次换作她来吻他,谈画有某种恶趣味,吻他时睁着眼,想要记住他着迷的样子,那天晚上她什么都没看到,记忆很零碎,像是要一次性补回来。
谈画的吻技不熟练,甚至说是小儿科也不为过,贺为聿却很是受用,全身的热意一股脑地往下冲,伴随着惊呼声,天旋地转之后她被小心地抱到了沙发上。
贺为聿压了上来,在她聚焦前捂住了她的眼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谈画闻到了他身上佛手柑的味道,他的动作急切,她很想看他清冷的眼沾染上陌生的情愫,直到被完全攻占。
然而贺为聿就像是会读心,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礼服上的亮片和西装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也无法掩盖外边凌乱的脚步,她不记得门锁上了没有,走廊是通往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一墙之隔的室内,谈画跟自己名义上的“小叔子”搞在一起,有种偷情一般的刺激。
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走神,贺为聿低头咬了她一口,谈画吃痛,狠狠拍开他的手,控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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