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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2一票否决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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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用看进化标识,安东尼奥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可怕的S级。

  一直有传言说这个姓白的跟沈酌关系非常暧昧,具体不知真假,但有一点安东尼奥是很清楚的:

  他自己不憷任何S级,但没有人能刚过因果律。

  “……我们刚发生了一点误会,不过现在误会应该是解除了。”

  安东尼奥退后半步,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露出四颗锋利雪亮的牙齿,挥手示意那帮手下过来:“很高兴认识你,白先生。”

  安东尼奥手下的人素质明显比混帮派的要高太多了,立刻从酒吧外一拥而入,先把血泊里那个气息奄奄的拉丁男放到担架上,然后迅速清走满地帮派保镖,甚至还泼水清理了地面、摆好了桌椅。

  眨眼功夫周围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场血腥枪击从没发生过。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安东尼奥随手解下腕间的白金表,轻轻丢给大气不敢出的酒吧老板,示意权当今晚的赔偿,然后向白晟礼貌点头:“期待下次与您见面。”

  然而他还没转身走人,只听白晟笑了声,那笑声懒洋洋地:

  “别啊,打声招呼就走了吗,那多不好意思?”

  “……”安东尼奥内心咆哮你XX还想请我喝酒不成,你小子别太得寸进尺!!然后温声细语问:“还有什么事吗?”白晟单手搂着沈酌,用一种息事宁人的笑容冲他眨了眨眼:“没事,哥们,我请你喝酒。”

  一行人转到了海滩尽头处的另一家酒吧,环境更加昏暗,氛围也更加热闹。白晟说请是真请,让招待给安东尼奥手下所有人都点了一圈,然后叫了两杯特调烈酒,倚在吧台边,笑着跟安东尼奥碰了下,问:

  

  安东尼奥吃了个大亏但也无计可施,悻悻道:“没事了。”然后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

  白晟笑着喝了酒,拍拍他的肩:“好好玩,记我账上。”然后放下空杯,转身挤进人群。

  不远处沈酌与几位女监察官坐在一张高脚桌边,应该是在商量工作的事,不知为何气氛异常和谐,白晟走过去时正听见阿玛图拉的声音:

  “……你怎么对安理会那个卡梅伦那么感兴趣?我知道他,不过卡梅伦应该只是他的化名。他本名和出身都没人知道,据说二十年前参与过安理会下属的某项机密研究,但最终不了了之,就改名换姓从政了,一路爬到现在这个高位上……”

  这时她瞟见白晟,话音一停:“哟,帅哥!”

  沈酌回过头,紧接着肩上被搭了一只手,白晟笑吟吟问:“怎么不理我啊,SHEN监察?”

  两人一个对视,酒吧乱七八糟的灯光打在白晟侧脸,嘴边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却沉而幽深。

  沈酌笑起来,掌心按住白晟压在自己肩头的手背,用中文轻声道:“别在这里。去那边我陪你喝一杯。”然后非常自然地站起身。

  其余三位女监察官都若无其事,好似完全没看见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阿玛图拉只敲了敲桌面提醒:“待会十点,别忘了啊。”

  沈酌简洁明了回答:“知道,我待会通知安东尼奥。”

  他反手在白晟背上拍了拍,像安抚一头皮毛丰厚的雄狼。

  头顶音乐震耳欲聋,舞池四面灯红酒绿,擦身而过的人群都在忘情扭动。沈酌本意是把白晟带到无人注意的角落,但在路过安全通道时,白晟猝然发力一把将他拽出后门,一下抵在了砖墙上。

  后巷冷清无人,崎岖青砖泛着微光,远处传来大海模糊的涨潮声。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白晟把沈酌困在自己怀抱与砖墙之间的空隙中,微笑着问。

  这个姿势迫使沈酌不得不向后仰头:“总署修建了新的高压密封仓,要转移一批进化源陨石,押运方案非常复杂。正好几个监察官都在这,待会十点碰面商量一下押运安排。”

  “没问你这个。”白晟一只手按在了沈酌侧腰,掌心温度火烫,贴在他耳边问:

  “我来之前你跟那同事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让我也听听?”

  身后就是坚硬的砖墙,身前是白晟炙热的怀抱,连腰胯都被强行抵住。

  这种连一张纸都插不进来的距离,身体变化无可隐瞒,连血脉搏动都清晰可感。

  “……拉美辖区跟亚洲辖区一直有很大利益冲突,安东尼奥给我的提案投过三次否决票,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他个教训。他那个弟弟是他爸跟情人生的,没感情,但关乎他自己的面子。”

  沈酌抬手按在白晟结实的颈窝处,把他略微按向自己,幽邃秀丽的眼底仿佛蕴着水,轻声说:“监察官之间很多摆在面上的事,其实背地里都有其他原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近距离对视,半晌白晟微微眯起眼睛,终于问出了内心真正想知道的:

  “他要带你走的时候,你怎么不立刻喊我?”

  对方是个强大的进化者,但沈酌只是人类。但凡任何人类这时候都应该理所当然地喊男朋友过来撑腰,那句“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但S级的喉结轻微一动,强忍回去了。

  “我以为你不在。”沈酌直视着白晟的瞳孔,“我以为你有自己的事要忙。”

  

  沈酌偏过头,嘴唇贴在他唇角微微摩挲,安抚地低声道:“没事了,嗯?”

  

  白晟低头含住那微凉的薄唇,随即亲吻深入,探进齿列。紧接着他双手骤然一用力,把沈酌整个抱起来,膝盖抵入他大腿之间,一只修长的手几乎能掐住他半侧腰际,籍以这个姿势把沈酌腾空抵在了砖墙上。

  他腾出另一只手掐着沈酌下颏,动作急切强硬,迫使那高高在上的美人不得不更加张开牙关接受侵犯。

  仿佛是要急于证明两人的某种关系,或者强调自己的某种权利。

  细微摩擦被鼻息湮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湿唇角,直到分开时月光反射出潮湿的水迹。沈酌不住剧喘,嘴唇湿润充血,整个人接触不到地面,只能把脸埋在白晟颈窝,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来勉强维持平衡。

  身后酒吧人声鼎沸,他们却在静寂的后巷身体相贴,充溢急促喘息。

  半晌沈酌沙哑地失笑:“……放我下来,你这混账。”

  如鲠在喉的疑虑尚未解决,但气氛总算借由这一吻而有所松动。白晟终于舍得松了手,又侧过头在他耳垂上含了一口,低声说:“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再说,你先找阿玛图拉打声招呼,提醒她十点找我拿押运材料。”沈酌懒洋洋道,“不然时间太久她会以为我们躲在这里做什么了。”

  

  沈酌面色潮红如血,眼底水光粼粼,抿了抿红肿的嘴唇,言简意赅:“找块冰。”

  白晟不由笑出声来,低头在他鼻翼亲了一口,抽身进了酒吧。沈酌原地站了会,才从后门进去酒吧洗手间,在冷水下洗了把脸,一手用力抹去水珠,除嘴唇红润之外终于看不出太多异样了。

  他转身出了洗手间,招手问侍应生要了块冰,漫不经心地含着嚼碎,目光穿过人群,准确瞟见吧台边一道人影正准备离开。

  

  

  安东尼奥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发泄满腔憋屈,所有怒火就被沈酌迎面堵了回来:

  

  “那他妈好歹是我弟弟,你这人下手简直??简直??”安东尼奥悲哀地发现自己今晚好像把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问题是除这句话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给我投过三次反对票,我要你弟弟一条腿,很公平。”沈酌一手随意撑在吧台边,打响指给他叫了杯酒,挑眉道:“明年你的财务预算案我不投反对票了,行了吧?”

  安东尼奥内心权衡三秒,断然否决:“不行!那是我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生的,要加钱!”

  “那你找你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再给自己弄个弟弟就是了,何必动肝火。”

  安东尼奥老脸一红:“你他妈在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我……”

  沈酌探身而来,拍了拍他的肩,戏谑一勾唇角。

  “成年人了,难得这么美好的夜晚,你确定要浪费在跟我彼此冲突上?”

  身侧是纵情狂欢的舞池,吧台灯带璀璨动人,自下而上地映着沈酌侧脸。议会上那个冷酷讥诮、不苟言笑的大监察官,此刻却眼睫略微上挑,眼底盈盈带着一丝笑意,安东尼奥甚至能从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舌根有点发干,但生怕是自己的错觉,口气还是强硬的:“那你想怎么样?”

  沈酌瞥着他,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接过酒保推过来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一张酒店房卡压在空杯下,从吧台上推给安东尼奥。

  “!!”

  刹那间安东尼奥心跳都震了一下,直勾勾盯着那张房卡,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X,不是我的错觉,他真对我有意思吗?

  虽然说高层这种事很常见,但这种天降大运真能落我头上,没搞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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