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Chapter48臣服期(1 / 2)

加入书签

  

  白晟一个妥妥的肉食动物,昨夜被迫吃了一整晚素,眼见今夜还要再吃一整晚素,内心之感慨可想而知。

  唯一的希望就是待会上床睡觉前先把自己一棍子打晕,晕到明早再醒就行了。

  虽然不像杨小刀那样能两个小时迅速整出八菜一汤,但白晟作为一个天生热衷雄竞的男人,收拾几个硬菜完全不在话下。反正家里什么食材都有,他决定索性做个松鼠桂鱼出来,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贤良淑德以及沈监察的好眼光,于是抄了把刀站在厨房里,仔仔细细地给整鱼去骨雕花。

  一米九的S级,光着结实的上半身,仅腰胯上挂着一条运动裤,头毛竖起来几乎要顶到橱柜。

  一般健身的人如果背肌过厚,就会显得驼且笨重,但白晟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他是从小拳击打到大的,练出了流畅精悍的肌肉走向,从门外向厨房望去,灯光映着他挺拔的后背,虽然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却有种熟悉稳定的安全感。

  沈酌坐在餐厅椅子里,神智有点迷惘,一会清醒一会模糊。

  我不是应该在监察处吗?他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念头,但随即又下意识地否定了自己。

  不对,监察处没有这个叫白晟的人,我现在的状况不能在没有在白晟的陪伴下一个人待着。

  但话说回来,我到底怎么了,我病了吗?

  感觉这个家似乎很有吸引力,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

  

  沈酌无意识地站起身,鬼使神差般慢慢走上前,白晟正要回头拿料酒,差点迎面撞上他:“哟!干嘛呢,主动来贴贴啊?”

  沈酌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似乎有点迷茫。

  白晟看笑了,伸手将他一把抱起来,放在半人高的厨房流理台上坐着,捏着他的下巴问:“饿了?”

  两人一站一坐,沈酌显得更高一点儿,垂下长长的眼睫盯着白晟,眼底像蕴着水。“……”

  白晟呼吸急促起来,低声说:“再亲一个。”然后探身吻住了那略微张开的嘴唇。

  沈酌有点恍惚,不知道反抗,唇舌齿列被侵袭得更加彻底。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让亲吻更加热切,他大腿被迫分开贴在白晟腰际两侧,甚至不得不抬手勾住白晟的后颈,细微水声仿佛淹没了一切感官,整个人被压得向后倒去。

  

  一声闷响,沈酌后脑撞到了橱柜边缘,一下捂着头躬起身。

  “怎么了?疼吗?撞哪儿了?”白晟一把扶住他,不顾反抗拨开他后脑乌黑的头发,小心翼翼触碰检查:“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头晕?”

  其实是没事的,只是碰了一下而已,既没有鼓包也没有出血,沈酌蹙着眉不满地回头瞥了眼橱柜。

  “坏橱柜,回头拆了。”白晟忍笑捏捏他的脸,这才略微放下心来,然后不自在地把运动裤调整了一下,痛下决心:“不行你不能再闹我了,再来一次坏的就不是橱柜而是我了。去,你先去洗澡,洗完出来吃饭。”

  沈酌眉头皱得更紧了,大有我明明没有闹你,你怎么能把锅推我头上的意思。

  “我错了,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白晟心猿意马地粗喘了两口气,催促:“快去洗澡,记得把浴室门反锁了,去。”

  沈酌这才轻巧下了地,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捂着后脑去了主卧浴室。

  现在是一会儿迅速启动一会儿强制熄火,到夜里就该是被迫超长待机了。白晟一时竟分不出是哪种折磨更加痛苦,左右手肘撑在流理台上,把脸深深埋在胸前,强迫自己深呼吸十次,吐出来的全是炙热到颤栗的气。

  幸亏只是48小时,再这样多来几晚上,S级都该被玩废了。

  他吸了口气站起身,好不容易感觉缓下去一些,流理台边的手机嗡嗡两声,来了两条微信语音,是白董事长。

  

  白晟点开微信,手机那边响起了他舅舅强忍心痛到颤颤巍巍的声音:

  “成成啊,我仔仔细细考虑了一整天,那个陪嫁3.6亿就3.6亿吧!”

  

  “没名没分真不行,咱们不受这委屈。再给你陪嫁一套别墅做婚房,明天我去找沈监察商量能不能在监察处办婚礼,务必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噗??”白晟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哭笑不得:“什么鬼!”

  

  温热的水一洒而下,沈酌却忘了脱衣服,直直站在浴室里,眼神涣散地盯着空气。

  他被撞到的后脑隐隐作痛,形成了微妙的刺激,纷杂紊乱的思维就在那刺激下迅速集中、成型、化作一体,耳边响起无数叠杂声音:

  “……当‘白日梦’被摧毁时,施术者会遭到严重反噬……”“你已经不是当年孤立无援的情况了,沈酌,你现在有我。”“我能有幸带你离开这梦境吗?”“醒了,醒了!成功了!”“你知道XGYE216神经元刺激剂的副作用吗?”“72小时内有95%可能性会造成下丘脑多肽类神经激素分泌紊乱……”

  

  

  沈酌一手按着太阳穴,在眩晕中缓缓向下跪倒。

  

  “事情就是这样,你大外甥暂时还冰清玉洁嫁不出去,再卷陪嫁也没用。”白晟站在厨房里,忍笑给他舅舅发语音解释了下经过,说:“行了我忙着呢,做松鼠桂鱼伺候小祖宗,多谢舅舅帮忙换床,回头上舅舅家蹭饭去啊,拜!”

  他放下手机,一边烧油下锅一边拿刀最后修饰了下那条雕刻精美的桂鱼,突然听见浴室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响。

  “沈酌?”白晟敏感地回头喝道。

  没有回音。

  白晟脸色一变,箭步冲出厨房,来到主卧浴室门前一拧,果然是反锁的:“沈酌!你摔跤了?开门!”

  他嘭嘭拍了两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利落一脚破门而入。

  温热水汽扑面而来,只见半透明的浴室里,沈酌正单膝半跪在地,一手按着额角,眉心痛苦地拧着。

  “你怎么了?摔到哪儿了?别动让我看看!”

  白晟上前把他搀扶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就见沈酌干脆利落一抬手,那是个非常强硬、不容置疑的动作。

  紧接着,申海大监察官偏头瞥向白晟,用难以描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语调冷静但含义复杂:

  “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

  啊哦,撞醒了。

  哗哗水声中,白晟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沈酌衬衣半敞,全身湿透,因为过度粗暴的亲吻而嘴唇发红略肿;白晟上身啥都没穿,腹肌上四道抓痕醒目无比,运动裤因为浸水而贴在身上,显出了一个非常明显且尴尬的形状。

  四目相对,气氛凝固。

  “……”

  白晟选择先把手上那把尖刀妥善放下,然后转向沈酌,不容置疑地诚恳表示:

  “你自愿的。”

  ?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小时后,餐桌上,白晟如此结束了他的陈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