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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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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处只剩下他和阿墨。

卫陵再次想起那个方盒,就似什么堵在他的肺,让他难受地连先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仿若不弄清,他都难以安心。

伫立杏花树旁,他随手摘了片叶,捻着梗想片刻,手上动作一停,就看向了阿墨。

“你去聚福楼一趟。”

阿墨在方才两人在一处时,就随时看着。

这回再听三爷的话,就道:“是去查那盒子?”

卫陵笑道:“你倒是机灵。”

笑意收敛,他说:“那盒子应当是聚福楼用来装糕点的,你就去问表姑娘今日是否去过那里?又和谁见了面?……和那人待了多久?落的东西是什么?”

这一连问下来,阿墨有些愣。

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表姑娘和人见个面,怎么要查那么透彻。查了又有什么用。

但阿墨瞧见三爷脸色,可不敢问。

这事他有经验,就赶紧出府去办事。

卫陵见阿墨离去,也不打算再出府,至少也要等此事有了定论,他再接着去备给表妹的及笄礼。

转身朝破空苑走去,在临近岔路,透过榆叶遮掩,他最后看了眼春月庭的方向。

两个地方隔得有点远了。

回到春月庭后,曦珠就使蓉娘去叫人抬热水,说是累了,想沐浴后睡会。

蓉娘原本还好奇那盒子,但见姑娘疲惫地歪靠在妆台前,怕她等急,脚步不停地出门去了。

青坠侍候表姑娘脱下素簪,散了满头青丝,理顺在纤瘦的后背,正要拿玉梳给舒缓头发,却听表姑娘道:“我来吧,你将那花去换回水。”

指的是放在窗边小几上的玉簪。

昨夜灯会结束后的回程路上,一直未遇到有卖花的。等回到公府,曦珠也忘了此事,只是还未过去半个时辰,阿墨就送过来大把玉簪。

夜色下,淡紫色的花束聚在一处,清淡的香味也浓郁几分。

曦珠问:“花从哪里来的?”

阿墨挠头,道:“我也不知三爷去哪里弄来的,回府后又出去,回来就多了这捧花。”

曦珠将花放到青釉冰裂纹瓷瓶中,用净水养着。

又挪到阴凉的地方,不让光晒蔫了。

她看着青坠走去,将花连瓶拿去外面,才放下梳子,走到桌边,看着那方盒,然后打开了盖子。

一眼见着的是摆放整齐的糕点。

都是她在那个雅间看到过的,因盒装不下,只每样拣了两块放。

曦珠看了好一会儿糕点,又见盒子似有两层,便抬起第一层放到一边,就见盒底折叠好的绢帕。

她捏紧手指,不愿意去碰。

犹夷半会,她将香箸取来,将那方帕夹起,走回香炉前,揭开铜盖,用火折将帕子烧了。

绢丝最终化作白色轻烟,被风吹向窗外。

曦珠松口气,重新坐回妆台前,沉静少顷,拿起玉梳接着顺发。

秦令筠此举,是要告诉她,他真是为了她好吗?

从为妹妹赔礼开始,到卫度的事,再到用这样法子把帕子送回来。

可她偏不信他的好心。

但也从此事,曦珠隐晦地明白,秦令筠不会把她知情的事告诉卫度。

也许只是目前,不能保证后来。但只有等国公回京就好了。

还有四个月。

不过一个时辰,阿墨就回了公府,莫名不敢进破空苑,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一进屋,就见三爷坐在桌前,拿着笔不知在纸上做什么。

练字是谈不上的,看着似是在画东西。

卫陵抬起头看他。

阿墨没等三爷说话,就先把打听来的消息都说出,话到末尾有些瑟缩。

“表姑娘和秦家大爷在一屋待了足有一炷香,就坐车离去了,但没多久,就有藏香居的伙计来,说是表姑娘有东西落了,要寻,最后也没找到。”

卫陵在听到秦令筠时,脸色就沉下了,他问道:“落的东西是什么?”

要说阿墨能在三爷待那么久,也是有些本事的,至少在打听消息这方面,他都自觉要是去做探子,窃他国机密,怕是都能成。

但现在阿墨也有些愁这才能。

不知三爷对表姑娘的心思也就罢了,可知晓了,再将听来的事告诉三爷,那不是要命吗?

可他也不能瞒着,就说了。

“是一张帕子,表姑娘落在了那个雅间里,今日到公府来的那人,是……是秦家的人。”

阿墨说罢,就压着气不出声。

卫陵默不作声。

所以表妹落下的,是她的帕子。

秦令筠拿到了。

下晌丫鬟送来的那个食盒里装的就是帕子。

他们到底都说了什么?

一股怒气酸意流窜四肢百骸,捏着的湖笔也差些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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