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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饱思那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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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江自流是个病人,也吃不了多少,这么大一碗鸡汤,还有肉,两个人分来吃差不多,所以楚年自己先喝了一勺。

一入口楚年都快泪目了,绝了呀,那什么“入口柔一线喉”说的就是这个口感吧,咸淡适中,清香爽口,直接在味蕾上起舞。

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鸡汤这么好喝?楚年又喝了一勺。

“真好,夫君你也尝尝。”乐滋滋的,楚年把碗凑到江自流嘴边。

江自流浅抿了一口。

楚年弯起眼睛,问:“怎么样,好喝吧?”

江自流病得重,不管是野果、蛋羹,或是现在的鸡汤,其实都尝不出来什么味道,而且他还在想楚年被气哭了的事。

都在外面被欺负哭了,回来还笑着喂自己喝鸡汤江自流垂下纤长眼睫,轻轻点了下头。

楚年见美人颔首,笑着说:“当然好喝,这可是鸡汤呢。”

对啊,鸡汤。

江自流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搞来的鸡汤?

他在院子里听到楚年搞到了条蛇,知道了楚年麻袋里装的“宝贝”是蛇,想来准备弄的是蛇肉才对,怎么现在变成了鸡肉?

鸡肉汤炖起来费时间,动辄就是一两个时辰,不可能是楚年弄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江家的,更不可能是楚年娘家的,楚年娘家要是舍得给他贴补鸡汤,又怎么可能舍得他嫁过来。

江自流扫了一眼碗筷和桌上食盒,发现几样东西都不是普通的农户家里会有的配置。

最重要的是,明明娘在家,跟楚年闹了一通之后,楚年还能把鸡汤完好无损地端进来

江自流突然就觉得楚年通红的眼眶,也许、可能、没准,不是被气哭的。

江自流默然了。

他对楚年的认知,到底还是浅薄了。

楚年喂了江自流一口汤后没抵制住诱惑,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吃。鸡肉一点也不柴,炖的十分入味,酥香软糯,简直是绝顶美味!

吃肉的时候,楚年见江自流时而垂眸时而抬眼,眼睫像雨蝶的翅膀似的扇来扇去,目光也在自己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飘忽,以为他也是馋了,吃掉鸡肉后,连忙在床边坐好,准备先专心喂他。

“夫君喝汤,我挑块没什么骨头的肉给你。”楚年找了块肉多骨头少,好下口的鸡块喂给江自流。

看着眼前黄橙橙的鸡肉块,江自流不像楚年那样好胃口。

但楚年都夹着筷子送到他嘴边了,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他,江自流便乖乖张开嘴,接了这块肉。

肉质很软,并不难嚼,方便吞咽,江自流吃的不算困难。楚年觉得不错,在江自流吃掉后,喂了他一口汤,又夹起一块肉,还要继续喂。

江自流摇了摇头,把碗推远,推辞了。

楚年以为江自流又是想都留给自己,说:“夫君吃呀,跟鸡蛋羹一样,我们一人一半就是了。”

江自流摇了摇头,无论楚年怎么劝都是拒绝。

这样坚持,倒不全像是想留给自己了,楚年细看,发现江自流兴致并不像自己这么高。

怎会如此,是不喜欢吃鸡肉吗?

这多可惜,好不容易能吃到肉呢。

虽然有点遗憾,但楚年也不再勉强,捡着鸡汤里的枸杞都喂给了江自流,又多喂了他几口汤,便自己开吃,把鸡肉全给解决了。

一碗汤,说是风卷残云也不为过,到了最后,只剩下骨头和参片儿。

吃肉真好啊。

楚年满足地揉了揉肚子,但转瞬又不满足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下次吃上肉是什么时候了。”

要是能天天吃肉就更好了。

吃完后,楚年并没有急着把食盒送还给老爷子家。

这个不用急,老爷子身份不太一般,儿子还是个童生,江母背地里骂他不屑他,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明顾忌着他们家的面子,所以楚年要充分利用还食盒的机会。

万一跟江家人的关系崩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也许能借还食盒的机会舔着脸求助试试呢?

再万一江家人就是不做人,把自己绑了要怎么怎么着,那就把食盒摔坏,让他们还去的时候无法交代,也许老爷子能觉察出不对劲,古道热肠过来问问呢?

没法,在江家的屋檐下待着,就得多做打算,哪怕只是“也许”,也要把握住。

除此外,楚年有点好奇老爷子“不一般”的身份具体是什么?他们家不务农,不捕猎,儿子读书,靠什么技能在营生?

楚年想到江母跟儿子说话时有说过一句,“要救人也该是老爷子救别人才是”楚年心里一咯噔,闪过些什么。

郎中?

老爷子是郎中吗?

这想法一冒出来,楚年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

首先,初见时老爷子就能拿出草药送给自己;其次,老爷子被蛇咬了后表现得很冷静,条条是道,还知道敷蛇果能解毒;最后,老爷子家院子里晒着的青黄色小叶,味道清苦的很,那应该不是茶,而是药。

比起农户和猎户,郎中确实很来钱,也很受人尊重。

这么一梳理,好家伙,已经不是可能,而是证据确凿了。老爷子就是郎中没跑了。

推断出老爷子的郎中身份,楚年登时精神了,他背挺得笔直,扭过头去看江自流。

江自流已经躺下来了,他躺下来后,见楚年收完了东西就坐在床边,没上床,也没出去,就这么干坐着,且越坐越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会儿楚年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江自流看——

江自流:“”

他这是又想动手动嘴了?

书上说饱暖思淫欲,江自流还以为只有汉子会这样,没想到,哥儿也会这样吗?

“夫君。”楚年叫了江自流一声。语调跟往常有点区别,尾音上扬,隐约能听出来些兴奋的成分。

江自流眸光微闪,没再迎着楚年灼热若火的眼神,飘忽着咳嗽了两声,慢慢抿紧了唇。

楚年突然豁地一下站了起来。

江自流眼皮一跳,薄被里的手指蜷进了手心,心说这次要这么激烈吗?

正惊疑不定时,江自流听到楚年激动地说:

“夫君,我有办法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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