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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都是骗人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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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都快裂开了。

他想解释一下,但就算解释了江自流估计也不会明白,还会显得很像是在狡辩。

算了算了,只要江自流暂时不会死就行了。

楚年故作从容,撒开手,没事人一样从江自流身上翻了下去。

刚刚那么一顿操作,楚年的衣服上蹭到了江自流的血。喜服本就又破又旧,这会儿沾了血,穿在身上只觉得膈应。

可却连一套可以换的衣服都没有。

原身在家就不受宠,说是嫁过来,更像是卖过来,真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孤身孑然就过来了,什么也没带。

生活不易,楚年叹气。

自己尚且如此,江自流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得跟江自流做一阵子的命运共同体,楚年不好不管他,在小破屋里找到一块帕子,去给他擦脸擦手收拾。

都说世间有两种绝色,一是美人垂泪,二是美人泣血。

美人垂泪楚年见得多了,美人泣血还是头一回见。江自流病重羸弱,这会儿唇上染了红,凄艳得触目惊心,除非心是石头做的,否则很难叫人不动容。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是惊艳和同情,同情多于惊艳。

但江自流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楚年给他擦脸,他想躲开;楚年给他擦手,他想抽手;楚年看他,他闪避视线。

就好像,楚年不是在照顾他,而是在轻薄他一样。

楚年:“”

一来二去的,楚年甩帕子不干了!

不就是人工呼吸未遂么!至于防自己跟防贼一样么!

只是刚撂下挑子不管,又想起来和离大计。

为了长远自由的将来,得忍。

压下火气,楚年继续给江自流擦脸,边还莞尔一笑,关怀备至道:“夫君,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既然嫁给你了,服侍你是应当的。”

说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不像语气这么轻,比之前重了几分。

忍了,但又没完全忍。

力气一重,手指难免会磕碰到脸上。被温热的指尖戳着,江自流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温声软语之下隐藏的情绪?至少不会是嘴上说的这样心甘情愿。

纤长湿漉的眼睫眨了眨,江自流眸光微转,不再乱动了。

江自流变得配合,楚年自然非常满意,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年似乎在江自流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算计意味?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算计啥?光是活着就要拼尽全力了吧。

楚年摇摇头,把江自流收拾干净了。

收拾好江自流,楚年累得够呛。

之前怕江自流会死,楚年悬着一颗心,精神紧绷,所以没觉得有啥,现在没事了,精神松懈下来,疲惫感和虚弱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尤其原身头上也有伤,这么一顿忙活,楚年脑袋瓜子嗡嗡的。

要光是累也就罢了,累的话躺下来休息休息还能舒缓,偏偏肚子也发起难来,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大声抗议着说饿了。

天色渐晚,快到饭点,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在做饭,各种饭菜的味道飘来飘去,即便人在屋子里也能闻得着。

楚年鼻尖一嗅,浓郁的蒸玉米的香气便窜了进去,光是闻着这个味儿,就能联想到甘甜爽口的玉米粒在舌尖炸开的滋味。

楚年:“”

本就饥饿的肚子,更加雪上加霜。

“夫君,你饿不饿?”楚年问江自流。实际上是想问问江自流平日里的餐饮伙食。

江自流蔫蔫躺在床上,回应楚年的只有一双润着湿气的眼睛。

楚年:“”

好吧,问他有什么用。

江家二老都在盼着他赶紧死掉,就这情形下,还好伙食,能有口饭就不错了。

想到自己一上门就把江家二老给得罪了,江爹更是放了话说要饿死自己

楚年愁闷了。

怎么别人穿越,不是太子就是王爷,到了自己这就成了山野村民?连吃饭穿衣都有困难。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不过没辙,穿都穿了,抱怨没用,得行动起来。

楚年对江自流说:“夫君,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桌子还在门口,以江家人的德行,抵门大业估计是不能停的,楚年只把桌子挪开一点,开了个能供自己进出的距离,省得每次都要重新搬动。

江自流的小破屋砌在院子里,江家是耕种为生的农家,现在正值秋收,一出去,就看到院里堆了好几堆收回来的玉米,都还没剥开,绿油油的,小山谷一样,怪可爱的。

但可爱又不能直接当饭吃,这玩意生吃不了,要填饱肚子,得找别的。

厨房也在院里,跟小破屋是个对角线,厨房门口有条长凳,上面摆着簸箕和竹篮子,里面分别放着几样家常野菜和几个鸡蛋,除了蒸玉米的甜香味,煮熟的白米饭的味道也飘了出来。

白米饭啊,这放在穿来以前,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主食之一,谁会特意注意到它?可现在楚年只觉得这味儿香得不行,勾的他肚子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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