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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叶玉竹一直不见他进来,挑起窗帘子喊他:“进屋来。”
叶天冬便对叶母说:“那我进去了。”
“去吧,一会我给你盛一碗红薯糖水吃。”
“谢谢伯娘。”叶天冬说完就钻进了叶玉竹的房间。
叶玉竹家三个孩子,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弟弟去年已成家,妹妹也定了亲,商于年底出嫁。
现在的情况是晚于他们的适龄小子或者哥儿姑娘,定亲的定亲,出嫁的出嫁。
而他们这两个‘老哥儿’,一个心里有人,死活不肯认命非要等,一个是因为男方正好守孝,被迫留到了十九岁。
如今整个南山村,到了十九还没嫁人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叶玉竹还好,过两月就成亲了,而叶天冬,不仅没听到定亲的消息,甚至连家里也没透露出说要相看。
毕竟叶天冬长得好,父母又在镇上做工,多得是人想要结亲,可上门的媒婆都被叶家一句“不着急”给打发走了。
别的什么都没说,真真是敷衍到了极致。
久而久之村里的人就在猜,是不是叶石英要将叶天冬高嫁,想在镇上找。
前两年这种声音很多,说这些话的未必是关心,可能是觉得叶石英痴人说梦,或者是想看叶天冬蹉跎年纪将来好成为饭桌上的谈资。
但他们不知道,瞒着是叶天冬提出来的。
叶石英夫妇虽然不解,可还是遂了哥儿的心意。
这些暂且不说,叶天冬一屁股坐在叶玉竹床上,倒不是他想,而是叶玉竹房间简陋,除了床就一张凳子,那张凳子还被叶玉竹坐着。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坐床的情谊还是有的。
叶天冬把串好的十八文钱塞进叶玉竹的枕头底下,低声说:“昨日的野菜一共十八斤。”
叶玉竹的阿娘可不是陈秋香,不管哥儿的零花,如果被叶母知道叶玉竹有十八文进账,怎么也要扣掉十文钱。
叶玉竹也的确是在缝嫁衣,他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叶天冬:“今日怎闲的上我屋里坐?”
叶天冬指责道:“你变了,你还没出嫁就开始嫌弃我。”
叶玉竹啧了声,戳穿他:“怕是空青大哥不在家吧。”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就是这点不行,他想什么都知道,叶天冬赖在叶玉竹床上,晃着两条腿说:“青哥去镇上看微姐了。”
叶玉竹:“呵呵。”
“哎呀。”叶天冬极力想说辞挽回友谊:“你看我这不是知道你忙,特意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了?”
叶玉竹倒不是真的在指责他重色轻友,相反,他很乐意看到叶天冬心想事成。
他也是真的关心好友的未来:“现在空青大哥已经回来,你和沈川柏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叶天冬也烦:“他说是清明回来。”在知道沈空青能活着离开战场的时候叶天冬就做好了打算,准备等过年沈川柏回来,他们两个就向两家大人说明事情的缘由,将原先两家说好的亲事顺理成章推到沈空青的头上。
他不怕沈空青拒绝他,毕竟在沈空青十六岁过年那会,他还说过要娶自己。
叶天冬才不管是不是玩笑话,说了就得负责。
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处着就是,他那么好,还那么好看,就不信沈空青不喜欢。
可没料到沈川柏因为大雪不能回村。
“我可跟你说这事越早说清楚越好,再拖下去你怎知茹伯娘会不会给空青大哥相看?如今空青大哥的地位可随着零榆小子中举而水涨船高。”说不定已经有人动了心思。
叶天冬可太明白了,他哭丧着脸过来求良策。
叶玉竹看着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逗他:“诶,冬儿,要是空青大哥真娶了别人,要不你跟我,我肯定疼你。”
“两个哥儿是没有未来的。”叶天冬趴在他面前:“好竹儿,你快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空青大哥那你尽管勾引,等沈川柏一回来你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又嫌我不矜持。”叶天冬看着自己的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叶玉竹忍无可忍翻个白眼:“你不矜持跟我说了什么话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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