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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将一切都推翻重洗。
沈空青不搭话,叶天冬又按捺不住,他好不容易见着人,这牛车也马上就要进村了,等沈空青回了自己家,要说上话就更难,他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青哥是何时回来的?”
话头忽然转至自己身上,沈空青一愣,想转过身去看看又觉得不合适,便就这样回道:“昨日到的。”
叶天冬又问:“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沈空青一家子都对这问题一头雾水,心想不是一个人回来难不成还能是两个人三个人?
他们不懂什么意思,叶玉竹却懂。
他无语到快要翻白眼,果真,自己这好友就不知矜持为何物。
沈空青虽不知这问题的意思,却还是嗯了声。
叶天冬心里畅快了,大石落了地,乖巧道:“一个人好。”
“”五年的时间长河冲刷出一条巨沟,他已经无法跟小竹马正常聊天了?
李芳茹听后,笑问道:“冬哥儿,你这话问的我都听不懂了。”
为了挽回好友形象叶玉竹忙打圆场:“冬哥儿的意思是回来就好,他嘴笨,说错了。”
沈申姜夫妇听罢笑了声,这两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叶天冬虽然软绵乖巧,却不算嘴笨。
叶天冬在好友使劲扯自己袖子的威压下憋屈承认:“是我嘴笨。”
沈空青听着他委屈的声音,很是好笑:“不碍事。”
自己丢了人却还要赖别人身上的叶天冬瞪叶玉竹:“你看你,害我丢人。”
叶玉竹回瞪着他:“你还知道自己丢人。”
好友之间心灵相通,眼神交际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吵了半天没结果,干脆一扭头,谁也不搭理谁。
南山村在牛车的行驶中越来越近,沈空青面对的方向正巧是南山村所在的位置。
进了南山村的范围,便见被田埂分成一块块的大片农田。
此时正值暖春,田里刚种下水稻等庄稼。
这条大路是途径南山村,路的终点是北山村,南山村四面靠山,山高林深更有野兽出没,为了防止野兽进村伤人,村民便将房子都建在一块,靠近深山的那一带更是用石头垒成墙隔着,南山村与北山村都在山窝窝下。
从大路有一条一丈多宽的小径通往南山村,半里路不到,眼力好点的能看见尽头立着的石碑。
尽管多年不曾踏足此地,沈空青还是从那个黑乎乎的轮廓里,看见了刀刻斧凿般的三个大字,‘南山村’。
它屹立在风雨中,无声的凝望着过往的人。
村庄隐在万里碧空下,牛车进了小路,停在了石碑前。
靠近石碑,就可以见到村口的模样。
在石碑的后方,大概三十丈左右的位置有一棵百年榕树,这是南山村建立之初先辈们种下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树枝伸展着,为村民撑开一片阴凉的天地。
榕树底下围着树干摆开了数张石桌,那是供村里的老翁下棋或者纳凉的地方。
而其它位置,便错落着带院的泥土房子。
泥土房混了稻草杆子,如今又是春季,春雨过后,被打湿的墙根下的石缝里长出了青草。
家里勤快点的就会拔了,不打算理的就让它野蛮生长,等大一点再一起除掉。
这幅景象一如离家之前,沈空青甚至记得住在村口的是哪些人家,看着无甚变化的村子,他的心终于落了地,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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