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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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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表情有些不好看,还有些不高兴。

花梨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把问题推给我,而且你觉得,郑鸠会感激你么?”

陈琳有些不自在,赶紧道:“你说这些做什么,钱候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以为你会跟我们一起回去。”

花梨不说话了,又问道:“刚才我听说你们救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所遇见的危险,跟钱候有关系么?”

陈琳躲着花梨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不必说,花梨瞬间就明白过来。钱候这头大肥猪,这么多年果然死性不改。

花梨倒是不介意,毕竟陈琳怵郑鸠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敢承担郑鸠的怒火,是以想推到她身上。这次的麻烦事,确实是花梨惹出来的,花梨倒是不怪陈琳的为难,在平日里,陈琳确实待她还不错。

陈琳笑笑:“好,那你小心。”

花梨正要点头,君扶玉突然道:“姐姐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她望过去,奇怪地看向君扶玉,不是他不肯走一趟的么?怎么现在倒像是她的问题了。

君扶玉玩味道:“姐姐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了什么吗?”

花梨回想了一下,发现君扶玉除了说她拐弯抹角外,确实没说过不让她回去……

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她想回去,但是就是不给她明确答案,害得她胡思乱想,现在又要跟陈琳解释了。

花梨皮笑肉不笑道:“怪我没听清。”

她站起来,赶紧跑去跟陈琳说,君扶玉悠悠跟在身后。

陈琳脸上闪过欣喜,然后又有些愧疚,听说君扶玉要一起回去后,直接同意了,然后还特意让同门快速打扫出一间房。

钱候躺着,身体还不能动,被师兄弟抬着进入飞舟。

花梨站在甲板上,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钱候,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还未彻底散去,脸也肿了,本就不大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两人视线对上,钱候身体在看见她的瞬间微微颤抖,情绪也有些起伏,花梨神色没有波动,对他的惨样也没兴趣,随意看向远方。

只是在经过她的时候,阴冷的声音仿佛滑腻的毒蛇:“花梨,你会付出代价的。”

花梨回头看过去,钱候同时也回了头,两人视线再次对上,钱候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花梨微微皱起眉,想到了郑鸠,就算他是代理掌门,又疼爱钱候,但是这事起因是钱候强抢民女,又主动动手在先,最后却反而落败,就算想要惩罚,也得先让钱候喝上一轮才能轮到花梨。

要是敢公报私仇,其他几个长老也不要吃素的。

当然本质上是因为现在花梨已经是金丹了,而钱候内丹已经废了。实力为尊的时间,失去修炼的资本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价值。

如果钱候金丹没有废,她的情况反而更危险一些。

废金丹夺人命,和单纯废了金丹,还是有着本质的我区别的,所以君扶玉是实实在在帮了她。

钱候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这些不可能不懂的。

心下怪异,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么?

花梨思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暂且放下,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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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候恼火道:“给我轻点!”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顾及着郑鸠,脸上分毫不显,手下动作也轻,将钱候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床榻上。

“钱师兄,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

“都给我滚出去。”

所以人都退了出去,掩盖上房门,在门口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朝房门呸了口才高兴地离开了。

钱候躺在床上,浑身疼痛,尤其是丹田的位置,仿佛在一下一下灼烧,他赶紧掏出丹药,想要倒出来,却被丹药滚了一脸,好不狼狈。

他越像越气,脸涨通红,泄愤这将药瓶狠狠掷到地上,伴随着破裂声,他凶狠道:“花梨!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忽然,一声轻响。

钱候拿起讯听镜,见到画面里对面柔美的面容,沈明月可是很少会主动找她的,一时倒是忘了疼痛,腆着脸笑:“明月,你那边还好么?”

“挺好的。孙前辈待我不错。”沈明月温柔地笑道,只是下一瞬她就担忧道,“钱师兄,你好么?”

钱候眼神瞬间一厉,情绪瞬间就暴动起来,但看见对面娇美的脸庞上情真意切的担忧,只得压下火气,不咸不淡道:“金丹碎了。”

沈明月不甘心地确认了,知道这个结果,心下咯噔了下:“是花师妹么?”

“对,就是那个贱人!”钱候垂着床面,低声嘶吼,“就是那个贱人害了我,明月,她害我金丹碎了!我不甘心,我就这么被她毁了!”

沈明月看着钱候癫狂的样子,心里分外不耐烦,脸上却很是担忧和疑惑:“可是,师妹受了伤,刚刚金丹,你已是金丹中期,她怎么能伤你至此?”

“她确实受伤了,但是我跟她打的时候,却根本发现她似乎根本不受伤势的影响。我刚刚看见她,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钱候说到此处,眼里的仇恨已经掩饰不住,恨不得将花梨捏个粉碎,他道,“她的身边出现一个少年,年级很轻,修为我却根本看不出来。当时我正要斩了花梨那个贱人,哪知竟然被偷袭,千年龟鳖护甲竟然被打穿了,醒来的时候,我的内丹已经碎了。除了他,还有谁会偷袭我?”

沈明月一惊,千年龟鳖护甲已是不可多得的准上品灵器,出现在花梨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人。

沈明月被这情况打得措手不及,心下烦躁地很,随意地敷衍了几句,又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了?”

“刚出火云镇,要回宗门。”

沈明月飞快思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就要断了通讯。

钱候看出她的意图,喊住了她:“明月,是谁把我的事告诉你的?”

沈明月不想再谈,即使知道钱候的本性,她也无所谓道:“是廖师弟。”说完,便直接断了通讯。

钱候将讯听镜丢到一面,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喊了一声。

外面等候的弟子立马推门进来,小心翼翼道:“钱师兄,你有什么什么?”

“把廖麻给我叫过来。”

“是。”

守门弟子匆匆走出去,不过一会儿,一个瘦长的身影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结结巴巴道:“钱、钱师兄,你叫我?”

“把丹药捡起来。”

廖麻马上蹲下来,细细趴在地搜寻。

“快点!”

“是!”廖麻被吓了一跳,连忙加快寻找的速度,捧着捡起的丹药,恐惧地来到钱候床边。

“回春丹,喂我。”

“好、好。”廖麻浑身冷汗,连忙挑出回春丹,喂给钱候。

过了半刻钟,钱候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拽过廖麻的头发,把他往地上一甩:“你联系了明月?”

廖麻摔在地上,听见这话,呼吸急促,赶紧跪在钱候脚边不停地磕头:“钱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钱候一脚踩在廖麻的头上,将他头踩到地上,肥大的脚掌用力地碾了碾,阴恻恻道:“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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