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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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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怕血。”聂清珏收回受伤的手,放到背后。

“你怎么知道我怕血?”林挽碧疑惑不解道。

“见你闻到血腥味后不太舒服,看到血之后晕了过去,我推测的。”聂清珏道。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提那个慌乱中的吻。

聂清珏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这阵尴尬的沉默,对林挽碧说:“挽碧,你方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挽碧不常对外人提起她的家事,她点点头,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常宁,没事儿,都过去了。”

聂清珏觉得不像是过去了的样子,毕竟她是那样的悲伤,而自己又是悲伤的源头之一,他把手搭在挽碧的肩膀上,说道:“你不是说真心与我交朋友吗?我也是真心的,所以有事可以告诉我的。”

没等挽碧开口,他又补充道:“以前,太子殿下对你不好吗?”

林挽碧还以为他要问关于儿时的回忆,她依稀记得最开始梦到了小时候,海上时时有倭寇来犯,每每这种时候,她和母亲就会随着沿海的百姓们一同躲灾。

可能是今日突发的情况,与那种逃亡的慌乱过于类似,所以便梦见了。林挽碧想。

她最不愿撕开的伤疤,是关于母亲的离世。这种事不能倾诉,每想到一次,便是把结痂的伤口再度扯开,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

至于曾经在东宫受过的磨难,这种事讲讲是可以的,倾诉可以达到排遣痛苦的目的,林挽碧没打算缄口不言,她甚至想,如果能说出来,就证明她已经放下了,彻底告别过去的痛苦,开启新的人生。

“不好,其实谈不上多么不好,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林挽碧抱着双膝,放空双目,回答聂清珏的问题,她全然不知,当事人其实就在身边。

聂清珏道:“你觉得,是因为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女人吗?”

林挽碧摇摇头,“常宁,你知道吗?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后来殿下亲自处死了裳雪,且没有半点伤心,我才发现,他眼中的景物万千,从来就没有女人。”

“你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吗?”

林挽碧被这言论逗笑了,“我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搞不好殿下是断袖呢。”

“……”

“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他的喜欢是阶段性的。”林挽碧尽量说得委婉,她今天刚遇上被人打劫这种倒霉事,谈及已经亡故的人,还是谨慎些为妙。

“就是朝三暮四的意思么?”聂清珏饶有趣味地听着林挽碧说话,心想,看来她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这可是你说的,”林挽碧半开玩笑地撇清关系,“不过,我也只见过殿下喜欢这么一个女子,我总归是有点羡慕的,裳雪这个女人,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主要还是有殿下的纵容。”

“她欺负你了吗?”聂清珏的语气严肃起来,这些他都不知道。

林挽碧笑出了声,颇有些骄傲对他道:“常宁,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即便背靠殿下这棵大树,也没在我这里捞得半点好处。我这个人,向来爱憎分明,没有吃哑巴亏的道理。”

“你是太子妃,其实很多事情可以告诉太子殿下的。”聂清珏试探性地说。

“前提是,我是殿下看重的人才行,我从进东宫的第一日起,他就没有正眼瞧过我。”林挽碧黯然神伤道,她心里对这些事果然还是在意的。

聂清珏沉默了,他和林挽碧之间,也许存在了太多的误会。

“不过,太子妃身份,我是靠我自己坐实的。”这是林挽碧的自尊。

但聂清珏只想求证一件事,他眼底的神色逐渐亮了起来,问道:“那你喜欢太子吗?”

林挽碧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兴奋,心说,常宁在期待什么呢?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之间的诸多联系,以及今天情急之下的暧昧行为,是否让常宁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于是林挽碧注视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违心答道:“当然。”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便无需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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