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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何所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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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塞正巧从练武场回来,瞧见秦缚从不远处走过来,手中抱着个东西,一边走一边傻笑,不由得愣了下,赶忙后退两步,停在台阶上等他走近。

秦缚低头摸着衣服上的花纹,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精巧的样式,但是怎么看怎么漂亮。心脏被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盈盈充满,浑身雀跃,唇角勾起抹笑。

抬眼看见台阶上站着的人,秦缚笑着问:“在这站着做什么?”

“等你呢。”说完,杜塞低头向他怀里探去,“抱的什么,能让你笑成一朵花?”

秦缚向后躲了一步,摇头道:“没什么,一件衣服。”

确实是一件衣服,杜塞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新奇的,不解地摸了摸后颈。

“买件新衣裳能高兴成这样?”是他不能理解的快乐。

秦缚从他身边过去,挑眉嘚瑟地嗯了一声,你当然不懂。

他进屋先将衣服放好,然后去了浴堂,一推门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吴浊。

吴浊看见他,把毛巾搭在身上,问了句:“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然别碰水。”

“都好了。”秦缚信誓旦旦地说。

等他急匆匆地进了浴堂,杜塞才调侃吴浊,“你这一天要操心的太多了,跟当娘似的。”

吴浊拿毛巾甩了他一下,力道不小,“那你们都是我儿子。”

杜塞一边求饶,一边捂着胳膊跑远了,“错了错了。”

吴浊把毛巾里的水拧干,回头看了眼,又想起件事。

先前请檀石在殿下面前替秦缚美言几句,檀石虽是答应了,但也有自己的考量。也不知道檀石是如何说的,现如今殿下对秦缚的态度又如何。待秦缚沐浴完,他得找秦缚问一问。

唉,吴浊喟叹道:还真让杜塞说准了。

浴堂里,秦缚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狰狞的伤疤,有的结痂了,有的还会渗出血丝。伤痕布满脊背,看着极为骇人。

热水泼在身上,又热又疼,激得他一个哆嗦。等硬抗着洗完澡,伤口边缘已经泛白,他也不在意。

擦干净了身体,才敢穿希明送他的衣裳。

小心翼翼地穿上去,长度刚好,但是衣服要瘦一些,不过也能穿,还穿出了修身的效果。

吴浊在外面敲门,秦缚一开门,手肘支在门板上,摆了个展示的姿势,扬眉问:“怎么样?”

吴浊装模作样地捂了下眼睛,“这是哪来的贵公子,在下逾矩了。”

等放下手,他乐不可支地走进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秦缚从桌上拿了个蜜饯,咬着含糊不清地说:“自然是福,姓胡,挺甜。”

有上次的玉环在,吴浊只当他是爱美,瞥了眼新衣服,没看出什么门道,便没往这方面想。思路转了个圈,想起他的上进心,当他是因为玄迦的态度转变,而感到喜悦。

“那我就放心了。”

秦缚疑惑地看着他,“放心什么?”

“和我说一说殿下今日待你如何。”吴浊含笑看他。

“挺正常的,表情正常,语气正常……奥对,赏了我几瓶药。”

秦缚将药摆在桌上,吴浊一下子拿起其中一罐,惊讶道:“这个药很是珍贵,看来殿下对你改观了!”

……

吴浊拿的那瓶恰巧是希明给他的。

秦缚摸了摸鼻子,结巴了一下,“应、应该是。”

吴浊没察觉,将话题转向了他的训练计划,秦缚咽下蜜饯,幽长地叹了口气。

“训练一天也不能耽搁。”吴浊嘱咐道,他总觉得殿下能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一定是檀石说了什么极为重要的话。今日他尝试问檀石,多次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对于处在漩涡中心的秦缚,他能做的只有让秦缚变得更强大,免得蜉蝣撼树。

事情全都处理完,已是夜深人静。

秦缚侧躺着,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外面的月亮,手指划过被子,脑中胡思乱想。

希明的难过,是为这身伤感到自责,还是因为……在意他,在意他的伤呢?

如果是在意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可能……秦缚翻了个身,后背刚触碰到床面就感到刺痛,嗷了一声,赶忙又翻了回去。

瞬间,脑袋清醒不少,他把被子踢开,拽着被角把头盖住。

自己不做人就算了,还臆想希明对他的想法,真是大晚上做白日梦了。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男孩了,睡觉!

做完一番思想建设,秦缚如同萎靡的小花一般进入梦乡,却在梦里成功地支棱起来。

他一个激灵,踹走被子,仿佛缺氧一样大口呼吸,脸色通红地使劲揉了揉脸。

天色微亮,秦缚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低不可闻,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靠!你怎么什么梦都敢做啊。”

东宫里难得人员繁杂,希明此次是大婚后第一次出行,还有圣上在,很多事都需要紧盯,不容出差错,因此皇后派了不少人手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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