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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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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雁不仅没办成云祁,还像麻袋似的被他一把扛在肩上。

“你做什么!”秦雁两手拍打他后背。

“带你去醒酒。”云祁抱紧她乱扑腾的双腿,跳出窗外。他轻功了得,一跃便有十几丈,朝城郊飞去。

其实果酒的酒劲并没变,而是云祁天生海量,这才让她误以为这酒不醉人。

她总共喝下四杯半,纵然没即刻昏过去,也是酩酊大醉。

此刻倒挂着身子在他后背晃来晃去,脑袋瓜子就快晃成一团浆糊。昏又昏不过去,醒又醒不过来,格外难受。

云祁速度快,夜间宛若云影掠过,无人察觉。不多时已跃过城墙,来到郊外山林。

秦雁渐渐感觉充血的脑子要爆裂,语无伦次的喊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脑袋快炸开”

林间寂静,即便她声音含糊,云祁也能大致听明白。

他停住脚步,一只手扶着她腰身,轻巧的将她横抱在身前。

秦雁靠在他怀里喘了几口气,才觉舒服些。

当云祁抱着她飞快穿梭树林时,她恍惚觉得身子一会儿往下坠,一会儿拔地起,飘忽不定,沉沉浮浮。生怕掉下去,她两手本能地攥紧他衣襟。

冷风如针,呼呼的迎面刮来,灌入耳鼻领口,稍稍吹醒几分意识。

秦雁微掀眼皮,眯着一条缝隙辨认处境——原来他正抱着自己在山林的树梢飞驰掠过。

她安下心来,问道:“云祁,你那元阳之物起来没?”

即便醉了,她残留的一丝意识还在关心他的九窍。又因醉得不轻,出口的话直白得令他无言以对。

没听见回答,她皱着眉,兀自惆怅:“你不近女色,元阳可怎么反应?”

云祁只怕她越说越荒唐,只得应付般回道:“有反应了你要如何?”

秦雁接得顺:“我好给你金丹,帮你打通九窍啊。”

呵!云祁冷哼:“恐怕你要失望,我就是根木头,元阳永远也起不来。”

秦雁听言,重重惋叹,这哪里是失望,分明是绝望

“你这根木头,不,你就是块石头!硬梆梆的的石头!”秦雁嘀嘀咕咕,而后越说越小声,就像蚊子嗡嗡。

云祁正疾速飞奔,耳边的风声将她声音尽数盖过,再难听清。

等他停在山间一弯浅池前,风声即停,这才将她的自言自语听了个七七八八:“要实在没办法,我去给你弄些媚药,媚药虽对你身子有影响,但好过你这辈子都通不了精窍。”

云祁无法理解:“你就如此执着于打通我的九窍?”

秦雁叹道:“不帮你打通九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祁只当她胡说八道,“你该醒醒酒!”

说着,他将她举起来,就要往池子抛去。秦雁下意识抓住他的衣领,绝不松手。

两人一个硬扯,一个硬抛,力气不相上下。

但秦雁正醉着,恼得她蛮横起来,两手张开就抓。隔着不算太厚的衣料,稳稳的抓住了两坨肉。

云祁大惊,哪里招架得住她袭胸,双脚往前踉跄两下。扑通,二人双双跌进池子,哗啦啦溅起水花。

秦雁跌落池内就松了手,闭着眼不住的在水中扑腾,大骂:“天杀的云祁,你存心报复,要淹死我啊!”

一旁的云祁站起来,托她的福,他浑身湿透。他抬手抹了把脸,也不管水里扑腾的秦雁,转身上岸。

这池水最深也不过他腰部的位置,何况边上更浅,淹不死她。

走上岸的云祁连忙将外裳和里衣脱下来,一边施火术烘干身子和衣裳,一边观察放弃挣扎后正浮在水面的秦雁。

他的确存心报复,谁让她自作主张带他去春楼,甚至企图将他灌醉,喊狐妖来勾引他。若非他酒量奇高,这会儿早已被欺辱。

本想让她尝尝醉酒的难受滋味便罢,哪晓得她醉酒后开始对他出手,若不帮她醒醒酒,还不知她要做出什么事来。

片刻后,他冲前方喊道:“酒醒没?”

毕竟秋夜水凉,寒意侵身。虽说她有妖力护体,倘若一直泡在冷池里,免不了醒来后骨疼肌酸。

秦雁却没回应。

他又喊:“你装睡还是真睡了?”

她依然没搭话。

云祁察觉不对劲,起身走过去,这才发现她双目紧闭的躺在水面,俨然睡过去。

他正要施术起风,让她身子顺着水流飘过来。忽见她整个沉入池中,涟漪尽收,霎时消失。

云祁心头倏忽一坠,竟慌了神。

他赶忙跳入水池,正要将头扎进池内,池子中央突然闪现绿光。他下意识眯起眼,等光芒收敛,定睛一看,池面竟安然飘浮着一只孔雀——冠羽似花,面白如雪。优美的长颈是明艳艳的蓝,敦实的身躯是油光光的绿。

它双爪蜷于腹下,正歪着脑袋呼呼大睡哩!

这是……显出了真身?

云祁往那儿快步划去,来到她身前,看见孔雀脖颈上熟悉的镯子,这才确认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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