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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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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临近,归心被秦纤巧带着一起为宗门大比做准备,因为十方宗是时隔多年后重建,时间太久很多事情大家都已经记不太清楚,很多事情都得重新捋一遍重新安排,包括宗门大比时的巡逻,比试的各种细则,以及比试期间的一些其他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要如何应对。

归心与众长老一起,在那千风殿一坐便是一整日。

大多数时候她都只负责记录东西,偶尔插上两句嘴也只是他们点名让她表态投票。

临到傍晚一群人才出来。

近来的天气让人琢磨不定,上半日还是艳阳高照,下半晌天上便聚起厚厚的黑云,林中的风从凉爽适意变得带着冷意。呜呜的风卷着林中的枯叶起舞,落在墙上院中,落到归心肩上。

她未曾察觉,不急不缓朝自个儿的小院子走去。

前两日回来后,谢长闲便不见了人影,她自然也收到了秦纤巧的命令,想她也能想到谢长闲在打听归弦。

魏衍帮他炼制的丹药托人送了回来,她现在要去给他。

兜兜转转吹着大风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人,回自个儿院子将将坐下,谢长闲便出现在她院墙上头。

他躺在院墙上翘着腿晃着脚,在归心闻声看来之时偏过头看他,咧嘴笑着:“师姐,你在找我?”

归心点点头给自个儿倒杯凉掉的水,问他:“你今日去哪儿了?”

闻言,谢长闲撇撇嘴,翻身在墙头坐起,左腿屈起踩在院墙上,右腿则在空中晃着,他轻叹一口气,“我打听归弦去了,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又不可能去问我爹,那也还有别的法子去打听。”

归心神色淡然,“那你问到了吗?他是谁?”

谢长闲一愣,他盯着归心,“师姐,你当真也不知道吗?!”他忽然从墙头上跳下来,几步坐在归心身侧,神色严肃。

“其实我也没打听到,大家好像都没听说过这人,那祝笑是知道的却要我一千灵石,我哪拿得出来,我娘和我爹也应该是知道的,也不肯告诉我。”

谢长闲挠着头,“按理来说,我爹娘不告诉我的就是我不能知道的,但这归弦真有这么神秘吗?”

归心不动声色问道:“你非得打听他做什么?”

“我……”

谢长闲看着归心忽然不讲话,他自然是好奇师姐那日的态度,好奇归弦这个人,好奇师姐口中的“阿闲”。师姐明明就认识,甚至愿意为了那人写的一本书一掷万金却也不肯告诉他。

师姐向来对他最好的,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师姐

凉风夹杂着林中的寒气吹得人身上有些冷,归心见他不说话,将魏衍托人带回来的丹药拿出来。

“还有几日便是宗门大比,这些事情先放放,你再努力一下,师姐希望你可以在宗门大比上大放异彩。”归心眼神中充满笑意与鼓励。

谢长闲骄傲地昂起头,“那当然,师姐放心,我会用你教我的法子将他们都打趴下!”

他言语间很是狂妄,归心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谢长闲也收了意气,轻咳两声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拧起眉头看着她。

“师姐,你要参加宗门大比吗?”

归心疑惑地摇摇头,谢长闲单手支着头又问:“那你明年还在十方宗吗?我的意思是,万一我今年修为不够拿不到会仙试的名额,就得等明年再来。”

他眼神中带着试探,明明解释了原因,归心还是谨慎的在脑海中思索归弦还活着的消息是否已经走漏,可知道她是为归弦而来的人也仅有魏衍一人而已。

她思量再三后才不答反问:“你为何会觉得我明年不在十方宗了?”

一说到这,谢长闲便泄了气趴在石桌上把弄着那丹药瓷瓶,语气低落,“我听我爹娘说,待宗门大比结束便会送你去其他宗门学习,我也会在宗门大比结束后回去,这次回去也不知要多久,或许能在下一次宗门大比之前出来。”

他抬起眼皮看归心,眼神里情绪郁结。

归心皱了皱眉。

“回哪儿去?”

“结界里,这次已经是我出来最久的一次了。”谢长闲摆摆手,方才的精气神全无,只剩下郁闷,眉宇间的情绪聚集得很快,五官都在说着他不愿意回去。

可他说话说一半没有补全,归心思索片刻后正要追问,他便立马有所察觉地道:“师姐你别问了,我娘不让我说,就算你是除了我爹娘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也不能告诉你。”

直接将归心的话堵在嘴边,归心观察着谢长闲,谢长闲也在看着她。

他看着那个明明对他很好的师姐,话语中也是担忧与关心的师姐,可她那双眼睛里很平静。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师姐,从相遇开始就是师姐对他好,关心他,帮助他,他对师姐的了解却少之又少。

他只知道他娘说归心师姐是永宁村人,如今全村只剩她一个人了。

林风渐渐停歇,天上乌云笼聚不见星月,暗沉得像个黑色的大窟窿。

他耸了耸肩,“师姐,那本一万灵石心法呢?”

归心愣了愣,没料到他竟会来找他要,只听他又道:“既然师姐说那心法是因为我想要才买的,那我拿走师姐介意吗?”

归心抿了抿唇。

她介意,但她还是给了。

谢长闲拿到那心法便站起身,边走便朝归心挥手道别,归心也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近来宗门大比失误繁多,虽说她的事情不多,却也是结结实实忙了一整日,有些疲乏了。

“师姐!”

谢长闲忽地回头站在院门口叫她,归心双手正放在门上,闻声抬眸看他。

“归弦还活着吗?”他问出这话时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冒犯了归心,又怕归心伤心。他站在院墙边单手负在身后等了片刻,见归心没有回答,他便喉咙干干地又道:“早点睡,师姐。”

其实他们都不说,他也能猜出来一点关于归心与归弦的关系。

可那关系有什么好隐瞒的,谢长闲搞不懂,可既然师姐不想提,那他便只提这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提起这个名字了。

归心身体疲惫,躺在床上却久久没有睡意。

她耳朵里全是外间林风吹得树叶摇曳飒飒的声音,是夜间偶然的鸟雀低声,都是些可以忽略的声音,却在这安静的夜晚不断放大,充斥着她的耳朵,吵得她睡不着。

次日一早,她又早早起身去千风殿与众人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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