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内斗(1 / 2)

加入书签

大军凯旋,萧统平定南方,带兵凯旋,谢偃亲自出城迎接,设庆功宴,犒劳众将领。

宴会按照的是国宴规格,朝廷之中但凡有品阶的官员及其家眷都要入宫赴宴。

即使宋徽云对萧统没什么好印象,但这并不妨碍人家是谢偃手下的一条好狗,镇国大将军的封号说给就给。

宋徽云看到他就想到自己葬在宫门外的军队,就想到崔瑜。

她愤愤地想,也不知道他这个忠君之臣能守多久。

上一个受封镇国大将军的,沈夷明,现在全家都在乱葬岗上喂野狗。别说坟头草长三尺高,连个坟都没有。

人家如今风头正盛,一跃成为朝中新贵,众人纷纷道贺。

殿内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宋徽云晃着酒杯,心不在焉地看下面的歌舞。

舞池中的是大军从江南带回来女俘虏,据说曾是那逆王府中收藏的歌姬,她们的主子被杀,一个个水袖高扬,长裙翩跹,身姿摇曳,赤足踏在地上,扭着腰肢合着琴声跳舞,身段丝毫不比宫中的舞娘差。

看惯了宫中的舞娘,如今看着她们倒是新鲜。

突然,谢承宁声音传了过来,“陛下,不要饮酒。”

她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茶壶,手上这一壶是果酒。

如今她不能饮酒,大抵是哪个小宫女没注意,不小心放在她桌子上,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甜酒,但她还是得注意着些。

谢承宁从自己桌上给她拿了一壶茶,正要给她,却突然想起什么,“陛下,要酸梅汤吗?臣给长姊和母亲准备了,你以前不喜欢喝,所以就没备你的,如果要,就从她们那桌拿一壶来。”

宋徽云扫了那母女俩一眼,谢承婉虽然出嫁,但是顾及到母女情深,还是将谢承婉安排在谢家的席位,她们坐在一桌,肚子一个比一个大,不知道谁先生?

“好吧。”

她饮不了酒,酸梅汤总比清茶好。

谢承宁于是默默叮嘱了一个小侍女,去那桌拿了一壶酸梅汤过来,再用银碗给宋徽云装上。

她埋头要喝,忽然一只手夺走她的碗。

“这是什么?”

抬头一看,谢偃正站在她的身前,注视着她碗中的酸梅汤,仿佛生怕她吃进去些不好的东西。

“酸梅汤,”谢承宁赶在宋徽云之前替她开口,他瞥了眼谢偃的脸色,连忙补充道:“陛下可以喝这个,臣母亲和长姊孕期内也可饮用。”

宋徽云心里默默想,谢偃管得那样宽,不会这都不给她喝吧?

半晌以后,谢偃说:“这碗冰镇过,陛下如果想要喝,吩咐人去熬一碗热的来。”

“……”

现在是六月,正是最炎热的时候,殿内四角都要放置冰块降温,她从前就不喜欢酸梅汤,现在还要她喝热的,这是开玩笑?

“为什么呀?”宋徽云瘪了嘴,指了指谢家母女俩的方向,“她们也怀孕了,也是喝凉的,为什么孤不可以?”

谢偃垂眸扫了宋徽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那双深邃眼眸有点别的意味。

她心里猛地一沉,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陛下身份贵重,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宋徽云抿了抿唇,“不喝就不喝,孤累了,先行告退了。”

反正这是将士间的庆功宴,她有孕在身,饮不了酒,在这里也是拘束着。

说着,伸手拽了一下谢承宁,打算顺便将他带走,“你也和一起走。”

谢承宁被她拖着袖子,只好跟着她起身。

宋徽云本想拉他去惊澜殿,可没想到变故发生得如此快,她还没走到门口,舞姬中一人突然拔出软剑,割破水袖。

一声裂帛声划破虚空,直直冲谢偃刺去。

“狗贼,拿命来!”

宋徽云脸色一变,抬眼想要看向谢偃,可眼前却忽然被几个宫女挡住视线,这些是刚刚给她敬酒的宫婢,如今排成一排,拦在她的身前,手上握着剑。

她明白了,谢偃这是早有准备。

谢承宁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身后。

那名伪装成舞姬的刺客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旁边的舞伴拉住脚腕,按倒在地上,旁边的舞姬割下水袖,反绑住她的手。

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谢偃淡淡地放下酒杯,下面的将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虚惊一场”都不算。

宋徽云双手护住小腹,难怪谢偃没有提醒她离开,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那位刺客红着眼,对谢偃破口大骂:“谢偃狗贼,你不得好死!”

“我乃宁南侯郡主,你敢杀我父王,今天我就要来取你狗命!”

谢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淡:“能混入舞姬之中,逃过入宫检查不被发现,你倒是有能耐,是谁在后面帮你?”

“是上天开眼,将我送到你面前。”

“如果上天开眼,你就不会连哀家十丈之内都无法靠近。”谢偃皱着眉,吩咐道,“带下去,严刑拷打,哀家倒要看看金枝玉叶的宁南候郡主,能撑到第几道刑罚。”

禁军立刻进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给拉了下去。

从刺杀开始到结束,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

谢偃遥遥举着酒杯,安抚着下方的臣子,“诸卿勿扰,不起眼的小插曲罢了,现在刺客已经解决,还请诸位尽欢。”

武将大多神经大条,见如此容易就解决了刺客,下面的人也不再多心,该喝的还是继续喝。

乐师继续奏乐,自然有别的舞姬补上方才空缺。

谢承宁这才放开了她的手,“陛下,没事了,走吧。”

话音未落,殿中突然传来瓷片碎裂的声音,谢承宁抬眼望去,骤然慌了起来。

谢承婉捂着肚子,痛苦地趴在桌上,慌乱中将桌边的碗碟打落。

她的婢女急切地喊道:“不好了,小姐落红了,小姐落红了!”

谢夫人见女儿如此,顾不上自己也挺着大肚子,起身晃着女儿,“承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长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