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1 / 2)
一个食盒被递到了宋徽云面前,刚刚打开,一阵清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宋徽云笑了下,“药羹多苦涩,你闻起来倒是有一阵清香。”
柳祁玉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献给陛下的,自然是与众不同。”
旁边的朱年附和道:“陛下,为了给您做这药膳,今晨公子特地早起,熬了将近五个时辰,才端到了您的面前。”
宋徽云明眸被压得狭长,笑吟吟地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她虽然是第一次有侍君,却并不是第一次见男人争宠。
先帝后宫乱七八糟,她又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东西她没有见过?
下毒,陷害全都司空见惯。
做个小糕点,羹汤什么的不过是最基本的手段,是不是亲手做的还不一定,在宫里头最不值得一提。
“祁玉是吧?”
说来出去大殿上看不清脸的匆匆一瞥,方才他们还算是第一次见面,行礼前他们没有说过名字,但宋徽云却认出来了是他。
“是的,陛下。”
宋徽云单手支额,“不错,你倒是会讨人开心。”
刚入宫就争宠,宋徽云并不在乎。炖了五个时辰的药羹,也难为他了,便顺口夸了句,学着她母皇以前的语调。
果然,听到这话,柳祁玉受宠若惊,低下头去,“陛下喜欢,是臣莫大的荣幸。”
话罢,宋徽云扫过旁边的两人,念及是那两姓出来的人,瞬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摆了摆手。
“行了,看也看过了,心意孤领了,你们无事便下去吧。”
等人离开,宋徽云伸了个懒腰,“承宁啊,方才柳祁玉旁边那两个是谁呀,孤没对上脸。”
“左边的是裴如许裴侍君,右边的是谢子屿谢侍君。”
“陛下不是认出了柳侍君吗,”谢承宁替她将柳祁玉留下的药膳分成小碗,放在她面前,“他们两个就不认得了?”
“怎么可能认得,画像孤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册封礼在大殿上隔得那么远谁能看清楚呀,方才柳祁玉是孤随便猜的。”
“如何猜的?”
宋徽云侧靠在软榻上,吃了一口柳祁玉送来的东西,药膳还烫着,但在冬天吃刚好,甜而不腻,恰到好处,比方才没有味道的白粥好吃多了。不愧是熬了五个时辰的东西。
她咬了一口就喜新厌旧地让人将桌上的白粥拿走,专心吃起药膳来。
“沈肆和孤患难与共一起禁足,剩下的三位中一位出自太后父族,一位出自太后母族,剩下一位像是被拉过来凑数的,身世也不算特别高,你说,这个三个人入宫后,谁最需要放下身段来讨好孤呢?”
她捏着勺子,眯着眼睛道:“自然就是没有靠山那位了。”
她的推测不无道理,但谢承宁觉得比起这样瞎猜,直接问名字不是更方便?
他将一切归咎于陛下实在是太闲了,开始卖弄她的小聪明。
就在这时候,宋徽云又喊他:“对了,听说你在为三位公子备礼?”
“兄长的嘱咐。”
“那你帮孤给柳祁玉的礼多准备一份,起码要比那两位多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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