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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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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立于正空,街道倏地变得空旷,偶尔只有少许车辆的汽笛声,路灯将道路照得暖黄,显得愈发寂静,晚风吹向粗壮的树,发出簌簌的声音。

片片落叶伴随着风的呼唤,跟着它的频率脱落于地。

萧瑟、荒凉。

在校门不远处的座椅上,有一道挺直的身影,他坐了许久,离去时,垃圾桶里丢了许多烟头,烟头还有余烬,明月轻微摇动了身体,余烬熄灭。

-

哒,灯打开了。

昏暗的房子有了光亮,也给冰冷装饰的房子带来了一丝暖意,钟笙满身寒意地往里走。

砰——

脚下碰到了散乱的空酒瓶,伴着他的撞动在光滑的地板上滚动。

钟笙站在原地,漆黑的双眸跟着酒品的滚动而移动,直至酒瓶撞上了电视架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唔,”沙发上睡死的人翻转身体,一阵嘟囔声后,房间再次恢复寂静。

钟笙盯着沙发上死猪一样的人,墨眉微拧,修长的指尖勾起毯子的一角,往那人身上掀去。

毯子盖过了头,若不是有轻微地打鼾声,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怪物。

钟笙回到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几近一片黑暗,他的身影也完全地融入了进去。忽地,未完全紧闭的窗户被调皮的风跑了进来,吹起了层层叠起的窗帘,月光也顺势涌了进来,给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点光亮。

他盯着窗很久,慢慢地走过去,任由凉意吹过。

-

早晨,日光再次变成了橙红,休息了一晚的鸟儿们开始活跃起来,窗外传来叽叽喳喳地声音,卧室的床上十分的整齐,仿佛是新的一般,干净整洁,房间里没有人。

倏地,传来了一阵水流声,顺着声音去,就见不透明的玻璃们隐隐约约有一道身影。

五分钟后,细微的嘎吱一声,门开了。

钟笙淡着脸从洗漱间里走出来,头上的黑发还滴着水滴,他拿着一个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向外走去。

径直往客厅走去,地上可称得上是脏乱差,酒瓶、烟头与食物残渣胡乱成一团,茶几上也不可避免,而在近处的沙发上的人仍在熟睡中,身上的毛毯有一半已经掉落在地上。

那人睡得很香,时不时发出一阵砸吧和嘟囔声。

钟笙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熟睡的人,他扫视了下周围,额角青筋跳起,两道浓密的眉已经紧紧蹙起。

白皙的指尖再次勾到毯子的一角,随后用力地将毛毯掀了起来,掉落到沙发的尽头。

睡得正香还做着梦的人突然坠落到冰冷极地,身体整个缩起,牙床也在打着颤发着抖,整个世界一片冰冷雪白,瞳孔尽是无尽的白色。

顾明粤猛地睁开了眼,双眸中还带着未散的惧意,桃花眼依旧朦胧,他无神地盯着周围,过了几秒,眼睛才聚了焦。

怔怔地看着房子里面的装扮,这是钟笙的家?

记忆慢慢回流,他终于全部都记了起来,昨晚来钟笙家里和他喝酒,后面好像是醉得太厉害,然后就睡过去了?

似乎是这样。

“酒醒了就走。”

一道冷声唤回他的思绪,顾明粤转头,眼前一黑,慢慢地仰起头,就看见钟笙正冷冷地盯着他。

视线移到沙发对面的毛毯,再回想到梦里间突然的变冷和此刻钟笙的表情,顾明粤一切都明白了。

再看了下时间,发现现在才七点钟,顾明粤顿时黑了脸,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不是吧,钟笙,你自己活得像老年人就算了,但是你凭什么不让我睡觉啊。”

才七点,起那么早,赶着去投胎吗,更何况,今天是周末,他没有课,钟笙当然也没有,他骂骂咧咧地想着。

听着他的话,钟笙显然是不想理他,他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见此,顾明粤也顾不上刚刚还吐槽着人了,他迅速地坐了起来,穿在身上的淡色花衬衫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但他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个。

跑到厨房,话声谄媚:“钟笙,帮我也做一份。”

钟笙没有回话。

而顾明粤说完后就走开了,再次来到厨房的时候就见钟笙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顾明粤心情愉悦地走过去,可在看到只有一份的时候,脸色僵住了。

话说得大声:“钟笙你个白眼狼,我昨天陪你喝了一晚上的酒,你连一份早餐也不给我做吧,行,你可真行啊,我看下次”

顾明粤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淡声打断。

“自己去厨房拿。”

听见话,顾明粤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脸上的怒意瞬间变化,他笑嘻嘻地跑到厨房,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微波炉找到了他的早餐。

拿到餐桌上,狼吞虎咽般快速消灭了那份早餐。

顾明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不说话的人,忽地想起昨晚在睡觉之后迷迷糊糊听见的动静,便问道:“钟笙,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没有应声。

但这对顾明粤来说毫无影响,他继续说道:“你昨天不是也喝了很多吗,怎么还能出去,”真是搞不懂。

钟笙掀起眼皮,蹙起眉头看向在不停叽叽喳喳的人,淡声:“吃完洗碗就赶紧给我滚蛋。”

说完,他就走回了卧室。

只留顾明粤一个人愣愣地在原地,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

“他今天是发什么疯啊?”

-

闹钟响不到一秒,蓝书粥就赶紧将它给摁掉,她坐了起来,被子垂落到她的腰腹,堆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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