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1 / 2)
宋朝隅故作惊讶地回眸,起身与赵鸣野对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阿鹿来了。”
“阿鹿怎么能这般猜忌孤呢,孤将他抓起来不过是因为今早他动了孤的早膳,紧接着孤的人便在早膳之中验出了砒霜。”
“他要谋害孤。孤便把他抓了来。”
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但她不在乎他信与不信,无论如何,只要仲冬落入了他的手中,无论她要他做些什么,他都要做。
“我没有!”仲冬蓦地出声大喊。
宋朝隅回眸望向仲冬,眼神狠厉,“孤与阿鹿说话,还轮不上你来插嘴,要么好好闭上你的嘴,要么孤割了你的舌头。”
仲冬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地又补了一句,“殿下不要听信她的话,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赵鸣野深吸一口气,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继续找死,仲冬这才安静下来。
宋朝隅回眸看向赵鸣野,轻笑着问道:“阿鹿觉着呢,孤是在污蔑他吗?”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臣以陛下为准。”赵鸣野低垂着眉眼,向宋朝隅行了一礼,“只求陛下饶仲冬一命。”
他的话说得漂亮,说着宋朝隅说什么便是什么,其实心中还是相信仲冬并未对宋朝隅的早膳下毒,这一切不过都是宋朝隅随意编了个理由污蔑他罢了。
宋朝隅却十分受用这样的话,她抬手扶起赵鸣野,“阿鹿乖了不少,也会说话了。”
她对放了仲冬的事避而不谈,赵鸣野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
她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赵鸣野的剑眉皱得愈发深。
宋朝隅望着愁眉不解地赵鸣野,忽的笑开了,她抬手抚平他眉眼间的褶皱,“阿鹿皱眉便不好看了,你可是在担心孤不会放了仲冬?”
赵鸣野越发不解。
她笑得意味深长,牵着赵鸣野坐到一旁,她拿起她带来的精致的木盒,将其打开,其中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十二把拇指长的飞刀,刀刃锋利,闪烁着寒光。
赵鸣野望着宋朝隅,欲言又止地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些什么。”
他在衣袖之下握紧了双拳,她拿出了刀,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来玩个游戏如何?既然他要害孤,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孤也不能轻易地放了他,不然如何服众。”她抽出一把一把飞刀递给赵鸣野,又拿出一把握在自己的掌心。
“这里总共是十二把飞刀,你与孤轮流向他的脖颈之上投掷飞刀,若是这十二把飞刀未能将他杀死,孤便放了他如何?”
“若是他死了,可便怪不得孤了。”
宋朝隅绕到赵鸣野身后,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飞刀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若是你故意想要饶他一条生路,孤立刻割断你们两个的脖子。”
赵鸣野望了仲冬一眼,紧张地握紧了双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她话放在这里,他不可能再如此做保他一命,即时他真的次次未中,宋朝隅的目的没有达成,她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仲冬。
她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她要杀了仲冬,他最好识趣一些,答应她的条件。
他抬手握住宋朝隅横在他脖颈之上的手,声音清冷,“陛下不如直说,想要臣做些什么。”
宋朝隅挑挑眉,讽刺地轻笑,“阿鹿在装傻吗?孤想要的,从始至终不都只有一个吗?还是说,阿鹿觉着装傻,便能逃过一劫?”
赵鸣野抿了抿唇,握着宋朝隅的手越来越紧,他试探地问道:“陛下想要的是臣?”
“是啊,孤图谋的一直是你?”宋朝隅挣脱赵鸣野的钳制,手越发不安分起来,顺着他的衣领便探入了他的月匈口,“你意下如何?你若是从了孤,孤便放过他如何?”
赵鸣野被宋朝隅得面色通红,却罕见地没有挣扎,他抬眸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仲冬,又飞快地垂下双眸,敛去神色。
仲冬拼命地向他摇头,他却装做并未看见。
他抬手扯住宋朝隅的衣带,语气中带了几分乞求,“我们换个地方。”
宋朝隅见目的达成,立时笑了起来,她抽出在他领口之中的手牵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勾了一下,如同羽毛一般划过,像是在赵鸣野的心尖拂过。
她牵着赵鸣野的手向内室走去,内室之中有一约莫着十五尺宽,二十五尺长的四方的浴池,浴池里雾气升腾,旁有龙首不断地吐露着热水,不远处有着一张罩着红纱的喜床,周围灯火通明,纵是赵鸣野,也能在这里看得清晰。
赵鸣野望着一旁的喜床,神色晦暗不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