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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午餐之后,已经快下午两点半,我和诸伏景光打算坐公交车回警校。诸伏景光说,这公交车可以直达警校。我听他的话直接坐上去。浅草站虽然不是起始站,却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直接在后排上找到空位置。我的前面是一对母子,大概是午后阳光太好了,小孩子总是打着哈欠,于是他妈妈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扶着边用手轻拍着哄他更好地入睡。
“……”
诸伏景光这个时候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兰的问题?她朋友也不过是小学生而已。”
我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安排一些巧遇而已。我做事有分寸的。”
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有时候需要暴力,有时候需要语言刺激,有时候需要威逼利诱,并不能一概而论。我还是懂这点基本常识的。
“我可以跟着去看吗?”
“你那么无聊吗?”
诸伏景光还是坚持要看我怎么做。我想了想,我也需要有帮手,就同意了。
我把头靠回窗户上闭目养神的时候,诸伏景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榎本同学,你的运动服袖口处出了一截线头。”
我瞥了一眼,发现那线还挺长的,大概有一指长,现在就跟一根细小瘦弱的豆芽似的。我下意识往我的衣服上看,我这衣服正面也都起了好多毛球。这才想起来,我这衣服也穿了好久了。
“哦,我回去剪了就是了。”
反正也没人看,无所谓了。
之后,我们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也没有继续对话了。因为我做出我正在闭目养神的状态,不想和他继续说了。这公交车颠簸得厉害,行驶在不平的马路上或者是拐角处,车身总是一抽一抽的。我靠在窗边的脑袋时不时“咚”地砸一下玻璃窗。因为又不算疼,我又懒,所以我依旧固执地靠着窗户。
耐心与烦躁在时间里来回做着拉扯。
我最后输给了睡意。
此刻阳光正好,睡意恰是朦胧。
就在我的意识完全掉入睡梦的深渊之前,一只大手扶着我的脑袋,没有多少犹豫地把我的头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又一个小颠簸,我的头一下子撞在他的脖子上。这下我完全清醒了,完全了解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
诸伏景光是在搞什么鬼?
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我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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