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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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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讨人喜欢?”

伴随着电话那端一阵窸窣的声音,滴答滴答电子锁响起,门口传来的声音,和电话内的响动重合。

衣着华贵的男人挂断电话,踩着皮鞋走到郁平川面前,皱着眉说道:“啧,知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郁平川优雅地抬起下巴,指腹带有节奏地敲击膝盖,不屑道:“我不需要讨别人喜欢,也不是需要喝奶的孩子。”

周启岁不跟他犟,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掏出口袋里的烟盒,甩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

郁平川鼻翼耸动,蹙起眉头,刚张口就被周启岁打断。

“放心,我不抽。”周启岁把烟横在人中处,深吸一口,“闻闻,过过瘾。”

估摸着叶淮不会走太久,郁平川开口催促:“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周启岁把香烟别在耳后,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药瓶,拿在手里晃了晃。

药丸在塑料瓶内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你确定要吃吗?”周启岁没有急着把瓶子递给郁平川,而是反复向郁平川确认,“这种药只能帮你暂时恢复视力,并不是永久性,而且副作用特别大,很有可能会加重你头痛的毛病。”

郁平川捏了捏眉心,说道:“你已经啰嗦过一次了,我心里有数。”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有数,我只是”周启岁说到一半顿住。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道理周启岁还是明白的,更何况他从小和郁平川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经历过什么。

把药交到郁平川手里,周启岁转移话题道:“姓康的那孙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狭长的灰眸微微眯起,郁平川晃动夹在指间的药瓶,阴恻恻的声音和往日的温和截然不同。

“带他来见我,”郁平川道。

“什么?”周启岁猛地看向郁平川,差点以为他刚刚听错了,“你别告诉我你吃这个药,就是为了要亲手报复那孙子。”

郁平川没有回答,而是想起那晚楼梯口沉重的脚步声。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某些人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把药瓶装进口袋,郁平川平淡得像是在问晚餐菜单一样。

郁平川:“顺路而已。”

周启岁满脸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以前遇到这种拿钱帮人做事的小角色,郁平川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生怕多听一句有关的话题,就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这次他想要亲自解决,肯定是因为康傲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你后妈安插在你身边的小眼线呢?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掉?”

周启岁看着窗外漫山遍野的鲜花,意味深长道,“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恐怕等找到人的时候,就只剩一堆白骨了吧?”

郁平川蹙起眉头,制止周启岁大胆的想法。

“不准动他。”

“你说什么?”周启岁怀疑他今天耳朵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总会听到郁平川说鬼话。

郁平川重复:“我说,不准动他。”

周启岁大惊:“我没听错吧?”

郁平川解释:“他不是柯盈的眼线。”

周启岁不解:“你当初明明和我说不对啊”

就算小眼线不是柯盈的人,郁平川也没道理护着,难道说

“你该不会是因为心疼他中毒,所以才想要亲手解决康傲吧?”

这小眼线什么来历?短短几天的工夫,就能让郁平川对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郁平川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依旧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你觉得可能吗?”

周启岁被郁平川反问,先是一怔,回过神后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不会相信,可说这话的人是郁平川。

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

叶淮跑了好远才买到云南白药,担心郁平川一个人在酒店不安全,急匆匆地跑回去。

郁平川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叶淮放下喷雾,先让郁平川回房间换短裤,然后才给他喷药。

叶淮推开门的时候,郁平川已经换好短裤,坐在床上了。

“你撞哪儿来着?”叶淮朝郁平川的腿上扫了一眼。

他分明听见撞了好大一声,连桌椅都移开好远一段距离,怎么现在连块红印都看不见。

等他摇晃着罐子,蹲在床边准备喷药时,叶淮手里动作一顿,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紧实有力的小腿上,遍布陈年旧疤,面目狰狞地蜿蜒在皮肤上。

小说的文字描述,和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是不一样的。

感受到叶淮的情绪,得逞的笑容在郁平川脸上一闪而过。

“我都说了没事。”

郁平川拉过被子,盖住腿上的疤痕。

叶淮抬头看向郁平川,安慰的话在肚子里组织了好几次,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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