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唤风来(2 / 2)
风清邪也顿住脚步,随即转身看他,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就在空中大眼瞪小眼。
顾庭连忙做和事佬拦在了中间:“哎哟你们都在说什么浑话呢,不提这个行不行,我来起个新话题啊,就是说,那个假货如果跟端木如刀一模一样,那有没有可能……”
风清邪很给面子转过身不再与原蝉衣计较,道:“说。”
“第一,这人为了某种目的易容成端木如刀的样子。”
“第二,端木如刀一直易容的他的样子,不过可能性不大。”
“最后,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长得就是一模一样。”顾庭分析道。
风清邪:“你是说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
“猜……”顾庭话还没说出口,原蝉衣便扇子一拍道:“你猜的不错。”
“正是如此。”
顾庭眯着眼睛很是疑惑,合着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不过这可能涉及到他的私人问题,也是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搞这么多,还不如回去问一下端木云呢。
另一边。
牧杏遥和端木云对坐着,中间放着被百晓生打落的夜明珠,谁也不看谁。
“如果我大师姐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牧杏遥像孩子般赌气道。
端木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懒得搭理她:“谁跟你玩?”
“我说的是‘完’,完了的完!”牧杏遥烦躁地纠正她,端木云也突然幼稚了起来:“谐音你不懂吗?我说玩游戏的玩。”
牧杏遥啪地拿起了剑:“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别蹬鼻子上脸。”
端木云也毫不退让:“说的我看你顺眼了一样,没你们哪来的这么多意外。”
两人此刻都是火冒三丈,下一秒就扭打在了一起,彼此死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放在地上滚打着,哪里还有一点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的样子?
风清邪和顾庭刚回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如此不雅的场面,风清邪道:“你……是叫她看着端木云吧,不是打吧。”
顾庭沉默着摇头。
牧杏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微微有些浮肿的脸,在看到风清邪的那一刻委屈瞬间爆炸开来,“哇”地大哭了出来:“大师姐——你终于回来了!”
风清邪赶忙将谢盐递给顾庭,上前将两人拉开,把牧杏遥护在怀里道:“刚刚就是去追谢盐去了,没事。”
牧杏遥将头埋在她胸前委屈地抽泣了起来,风清邪则一上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无奈道:“怎么还打了起来?”
“你走了,顾庭也走了,我怕你们都不见了——”牧杏遥更是悲伤。
“我们都在呢。”风清邪替她擦着眼泪。
端木云头发凌乱,在一旁看着风清邪安慰牧杏遥,突然间鼻子一酸,连牧杏遥打架都有人给她撑腰了,她至今还是孤单一人,父亲不爱朋友又少的,她还没哭呢,如此一想她便也觉得越来越委屈,止不住地抽泣了起来:“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嗯?”风清邪有些懵,看向了突然抽泣的端木云,后者也哭出了声,顿时间场面乱糟糟的,尽是呜呜声。
顾庭:“……”
原蝉衣:“……人类女孩,都是这么娇滴滴的吗?”
顾庭:“平时也看不出这两个人娇滴滴吧。”
于是顾庭便眼睁睁地看着风清邪手忙脚乱地安慰起这个又安慰起那个,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就在原蝉衣诧异的目光下奔向风清邪:“大师姐,我也要抱——”
……
果然一家子都有病!
冰河边,水流夹杂着雪花,这西极山冷至如此,河流却未曾冰封,必然是出路,百晓生撕开脸上的一层皮,用那张人皮擦拭着胳膊上被风刮伤的白骨,眼神阴鸷。
旁边一人落下,半跪在地上:“主人,找到出口了。”
那人悠悠地抬起头,形如骷髅:“谁让你擅自出手的?”
断剑身体微微发抖:“属下只是急于助您寻得冰心……不曾想与原蝉衣纠缠上。”
他的脖子顿时被枯手紧紧捏住,喘不过气来,那人冷冷道:“你不过是想利用原蝉衣为二代月妖王的身份助你复仇罢了,真以为我不知道。”
断剑挤出声音断断续续道:“属下……知……知错,请大人……饶命!”
被称为大人的人将他重重一扔,他这才能大口呼吸起来,重新跪在了他的脚下。
此时此刻,他不敢告诉这位大人,那百晓生在他杀他的时候趁机溜走了,只能等他发话。
果不其然,他道:“断剑啊,我能救你,亦能杀你,你御器的程度同墨席相比那是望尘莫及,不要自以为是耍聪明,不然你也不会输给你那哥哥。”
听到“哥哥”两字,断剑的面容闪过一丝狰狞,那人却悠长地叹了口气:“唉……好久没有见到过她那般的人了。”
断剑不敢询问是谁,好在他又道:“去查一下风清邪,师门,身世,以及她和风妖王的关系。”
之前那粉裙姑娘脖子上的风鉴,莫不是也出自她手?这就令人迷惑了,御器师亦可炼器,在这世界上除了墨席那样高级炼器师,便只有他自己能做到如此。
墨席……还有白玉都应该死了,可是连风珠也与她离不开联系。
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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