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锢一出血妖逃(2 / 2)
“很明显啊。”风清邪转过头,“去了山村。”
“三师妹那边怎么办?”
“她自己可以。”
“她那里可是有三只?”
“没关系。”风清邪抬头看向天空,“我清晰地感觉到,她此刻满身的杀意。”
东北位。
牧杏遥的剑上满是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冰冷地石头上,表面的雪也被之化开,摊成一片淡红的水,倒与她这身粉裙交辉相映。
“最后一个了,来。”牧杏遥抬手朝眼前的血肉团勾了勾,她昨晚输在风清邪的手上早就憋满了气和委屈,风清邪竟然说她父亲的剑法不适合她?虽然是出自好意,但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以至于现在想要迫切地证明自己,看这满地的鲜血!等她将战果带回,她们就会对她刮目相看了。
突然间牧杏遥只觉得背后有人影一晃,随即警惕地腾跃一跳落在了高处,却不见人影,再回头时,一个黑色衣袍的人就站在她身后,而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牧杏遥连忙后退,面色凝重:“什么人?”
那黑袍人只是抬出个手指,那血肉团便呼哧一下滚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将尖长的指甲一下子插入了血肉团的喉咙,那妖怪的精血便瞬间被他吸干,只剩下一摊皮和肚子里的人骨倒落在地。
“真是可惜,浪费了这么多。”
牧杏遥心中又恐又惊,更是连连后退了几步,比起地上躺着的,眼前的人更像是个妖怪:“你是谁?”
牧杏遥下巴上沾的血掉落在胸前的挂坠上,那挂坠是她刚来浮玉山一星期,风清邪送给她的,说是叫风鉴,可以用来护体,此刻却不知为何躁动了起来。
黑袍人似乎对她这挂坠很有兴趣,瞬间移动了到她的面前,威压之下牧杏遥动弹不得,就像蝼蚁一样,任人践踏。
“这是谁给你的?”
“凭什么告诉你。”牧杏遥只觉得呼吸困难,但依旧努力抗拒着。
黑袍人收起威压,突然笑了,声音又尖又细:“小姑娘,戾气很重啊,你这么厉害,是哪个门派的?”
“关你屁事!”牧杏遥大口呼吸着依旧嘴硬。
“喔,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我从你刚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渴望力量。”
“关你屁事!”
“喔,我还看出,你身怀仇恨。”
“都说了关你屁事啊!”牧杏遥忍无可忍,眼中的泪水开始往外涌,一剑横扫向黑袍人,黑袍人身形一闪躲开了,又抓起她手中的玉戒:“喔,好宝贝。”
牧杏遥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又恨又怒又难过地哽咽道:“你要做什么?”
“我不要你什么,我反而还要送你礼物。”黑衣人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牧杏遥倔强地流泪。
“我助你提升功法,你告诉我这东西主人的生辰八字,如何?”黑袍人手掌一翻,牧杏遥便感觉四面八方的气灌入了她的身体紧接着,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起码提升了一大步。
她心中一顿,但还是道:“拿走!少打她的主意!”
“别这么急着拒绝。”黑袍人随即又伏下身子凑到她的耳畔说了几句话,牧杏遥便呆在了原地,手中的剑也啪嗒落在了地上。
黑袍人直起了身,丢给了她一个口哨,“想好了就吹这个哨子,我会出现。”
牧杏遥还要再问什么,那黑衣人却顿时消失不见,甚至带走了地上那摊皮和骨头。
没过一会儿,身后便有人着急道:“师妹!”
牧杏遥此刻眼里早已没了光,木讷地转过了身,是风清邪,依旧和以前那样一尘不染。
“出什么事了吗?”看见她没事风清邪松了口气,疾步走到她面前担心道:“剑怎么掉了?”
牧杏遥回过神来,恍惚道:“哦没事,手杀疼了,掉了。”
风清邪观察了下四周,问道:“你全杀死了?”
牧杏遥点了点头。
风清邪俯身摸了摸那地上血肉团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果真与那个不同。”
她又问:“怎么只有两个?”
牧杏遥很纯真肯定道:“就只有两个啊,肯定是顾庭那个家伙算错了。”
风清邪盯了她好一会儿,走到她身前,替她擦拭去下巴上快干涸的血,纤细如竹节的手指掠过她的脖子落在了风鉴上停住了,牧杏遥紧张了起来,空气突然沉默了。
风清邪则是莞尔一笑:“兴许是他算错了吧。”
牧杏遥愣着笑点了点头,风清邪拉过她的手道:“天色晚了,该回去了。”
太阳下山了,妖魔就出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