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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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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苏余回道,她看了一眼刀落在地上砸出来的坑印,犹豫着问:“这把刀是不是很重啊?”毕竟掉在地上都能砸出坑了,应该很重吧?

石木抱着刀面无表情说:“还好,六十斤。”

“哦,”苏余眨了下眼睛,出了口气,认真说:“那是还好,我也能拿得动。”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弯起眼睛说:“我还以为是刀太重了,你没有拿动呢,原来只是没有拿稳而已啊!吓我一跳。”

小呜无聊的时候也曾试图举起石木的刀,却都败北而归,现在听苏余这样说,立刻捧场道:“姐姐你好厉害啊!”

石木却是个武场泡大的石头墩子,他既没有像小呜一样惊叹,也没有质疑苏余说大话,而是举起刀让开一步示意:“你来。”

十分的平铺直叙,却反而更像是挑衅宣战。

来就来。

苏余挽起袖子,只露出过分莹白纤细的手腕,她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像透明的玉石,皮肤下的血管颜色清晰可见,整个人精致脆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芦苇。

小呜看着漂亮姐姐,担忧道:“姐姐,要不我们不试了吧,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呀?”

苏余安抚她道:“没关系的,不会受伤的,让你看看姐姐的厉害。”说着她冲小呜眨了下右眼,小呜立刻被哄得笑起来。

苏余单手握着刀柄,刀柄宽大到有些难以抓握,她有些费劲地举起,刀尖朝上,在阳光下泛起寒芒,风吹过甚至能感受到薄刃的颤动。

但她的手很稳,甚至还松开手用掌心托着刀柄头,就那样让长刀立在手心里,玩杂耍似的,哄得小呜捧场叫好,突然间一个不稳,长刀向一侧偏倒,眼看即将坠地,苏余眼疾手快地抓住刀柄,笨拙地挽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剑花,险之又险地没让刀落地。

小呜被这惊险的意外兴奋得脸红,她跳起来鼓掌夸奖道:“姐姐好厉害!”

苏余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笑,她捧着刀,郑重地把它交还到石木手上。

石木却没接,他一改方才的木然,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注视着苏余,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声音激动地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却能轻而易举拿起这么重的刀。

定是家有渊源绝学!

苏余怔愣,不等她开口,石木抱拳认真道:“不知你能否收我为徒,我定会刻苦练习,绝不负师父教诲!”

独门绝技轻易不外传,但若是收徒就另当别论。

石木是个武痴,只在乎强弱,一点也不觉得拜一个小姑娘为师有什么不好意思。

苏余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就弄到了拜师的地步,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我其实……”

石木和苏余年纪差不多,俱是青葱年少,哪怕在这荒芜的深山里,只看侧影都觉得风华正茂,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远处是碧水青山,微风徐徐吹过,撩动发丝轻荡,苏余抬头看着他,面上是放松的笑,石木神色郑重认真,凑在一起,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

“殿下……殿下?”柳白没有得到容遐的回应,不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侧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书房的窗像一幅精心装裱的画框,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院子里的身影。

他心头一跳,不由地加重语气,唤道:“太子殿下!”

容遐慢慢地回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柳白被他看的背后冷汗立刻下来了。

柳白生硬地试图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他问:“殿下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容遐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道:“一个初来乍到就能左右逢源的人,你以为他当真是两袖清风心无外物?”

他说的明明是朝中一名新赴职的官员,可听在柳白耳中却字字都是双关。

容遐轻描淡写道:“发配边关,永远不得回京。”

柳白咽了口口水,回复:“是。”

容遐虽居庙堂之远,但多年经营之下,朝中自然也有可用的人手,有些人拼死奋斗一辈子的命运,有时候也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定下的一生。

定完了这件事,上午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在书房呆了许久,此时也已经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柳白请示道:“殿下,该用膳了。”

容遐颔首,目光依然阴沉沉地盯着窗外,柳白退到旁边请容遐先行,容遐操控轮椅经过他身边,突然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你退下,让她来陪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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