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捉](1 / 2)
终于到了五月十五日,白望月早早地就起来收拾好自己了,都没等谢唯安喊他就醒了。
这两天白望月都很焦躁,隔一会儿就要去整理一下铺子,晚上都要拉着谢唯安说半天。
就怕哪里疏漏了或是做得不好,谢唯安倒是觉得,家里没谁比他想得更周到了。
货架是他想出来的,桌子是他让改窄一些的,把常买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地方。
甚至还准备了粗茶,供偏远村子的续。
要先吃一顿早饭到了中午才开铺子,所以白望月一起床就撸起袖子去了灶房。
村里摆席就是八大碗,三荤四素一汤,具体菜色就要看主人家怎么安排了。
一般人家都不会在席面上小气,只是家里贫困的荤菜就少点,稍微有点家底的就多些实在些。
他们家如今算不上好,赵春芬忍着心疼把腊肉都拿出来做了,干笋炒腊肉、梅菜扣肉、炸肉,就是他们家选的荤菜。
素菜就是现下成熟的那些,炒萝卜丝、扁豆啥的,端上桌也不会让人说小气。
时间是赵春芬挑的说是正午阳气重,防小人。
虽然不知道从哪得出的这个结论,白望月他们还是采用了。
让赵春芬有些参与感,不然她总觉自己什么都没干。
杂货铺的名字本来打算叫谢家杂货的,谢唯安都写好字了。
谢唯平却说:“要不叫上溪杂货铺吧,这样好记一些,也省得有些人占咱们家便宜。”
一家人想到了什么事顿时脸都黑了,当即决定改。
白望月晚上缠着谢唯安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谢唯安在镇上私塾念书时成绩极好的,只是不喜欢跟人来往。
镇上的人光知道有一个叫谢唯安的书生,学富五车,极其聪慧却不知道这谢唯安长什么样子。
谢祥辉长着一副文雅书生样倒是方便他行骗,每日在茶楼念他的酸诗,骗得镇上好多小姐少爷想嫁给他做未来的秀才夫人、夫郎。
有一家甚至还直接找上门,想让谢唯安到他家当赘婿,赵春芬当时都气炸了,喊谢唯安出来解释。
没想到那老爷见了谢唯安却说他找错人了,他找的可不是一脸凶相,像个莽夫的谢唯安,而是那个文文弱弱的“谢唯安”。
赵春芬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不就是谢祥辉那混蛋吗?
当即带着那老爷去找真正的“谢唯安”,到了家门口就看见了翘着脚使唤人的谢祥辉。
那位老爷没想到来这一趟不光没招着女婿,还受了一肚子气,那谢祥辉不光冒充秀才家中还早早的有了夫郎。
让他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挥手让家丁把他打了个半死,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唯安也才知道谢祥辉居然顶着他的名号干了这么多混账事。
不光是欺骗良家妇女,还去喝花酒,骗得楼里的姑娘哥儿为他花钱。
难怪他去镇上送抄的书时,掌柜的脸色那么奇怪。
谢唯安自然知道名声对想考功名的人来说有多重要,第二日就下山去找夫子帮忙。
幸好夫子看重他,当即在私塾门口贴了告示,表明谢祥辉冒充他人名号,既日逐出书院。
谢祥辉自那之后在村里老实待了两年才敢出去,就怕那些人找他麻烦。
白望月听着都来气,这也难怪一家子听到被占便宜就一脸厌恶。
*
灶房里就白望月和赵春芬两人在忙碌,李蝶秀有了身孕怕磕着碰着,父子三人又毛手毛脚的。
倒是唯喜唯乐两人时不时进来帮个忙,天刚亮起杨桃就带着她儿夫郎帮忙来了。
苏喜是乔孟远的夫郎,性格跟乔孟远完全相反,非常腼腆。
白望月跟他相处过几次,却没听他说过几句话,虽然不说话做事却很利索,反正白望月挺喜欢他的。
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刚好赶在饭点做好所有的菜。
中午还要开店,吃饭比往常早不少,谢唯安坐在门口收礼。
一边情况下都是送多少还多少,也有关系好些的多送些,有来有往。
不少人进来就开始啧啧的说酸话,“谢执昌两口子可真能藏,都以为他家穷呢,看看这没个二十两建不起来吧?”
说话的正是那天在村口想占便宜的阿嬷,他身边的都不喜欢挨着他。
碰着了没准还被讹呢,一把年纪了也不要点脸皮。
不过这谢家院子是真的大啊,三排屋子都是青砖房,以前老的那一排在横在中间,新的两排竖着靠后些。
前院窄后院宽,把以前的院子围了大半当院子。
杨盼看着这大院子直呼浪费,拉着赵春芬问:“你家整这么大院子干啥?还不如留着种点菜。”
赵春芬听了也不恼,捂着嘴笑道:“这不是给我小孙孙准备着么,会走了放出去不放心干脆把院子修大些。”
李蝶秀已经三个多月了,赵春芬可不得趁机炫耀一波。
往些年可有不少人说她家儿子成亲晚,等她抱上孙子都七老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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