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线[捉](2 / 2)
骂道:“好你个谢执昌,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护着那小贱蹄子,不就是点嫁妆吗?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呢!你至于断亲吗?至于吗!”
一群人被她尖细嘶哑的嗓音刺得耳朵疼。
院子里的人只是满脸厌恶并未说话,院外的人就不一样了,好些个曾经跟马秀莲有交集都开始嘀嘀咕咕。
“这马秀莲怕不是真疯了。”
“我听我婆母说她年轻的时候不想嫁给谢大福,想跟着相好跑,最后被抓回的。”
“啧啧啧,可不是么,谢大福从小就混,我娘还说她被谢大福逼着做那事儿呢。”
“什么事?”一个年轻夫郎问。
“还能什么事,皮肉生意呗。”抱着孩子的老夫郎不屑的说,当初要跟马秀莲跑的人叫赵进,也是他的丈夫。
马秀莲听着院外的声音又回想起了年轻时的事,控制不住的瘫坐在潮湿的地面,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那副可怜的样子并不能唤起谁的怜悯之心,毕竟谁让她勾的是个有妇之夫呢?那会儿杨盼可还怀着孩子呢。
谢大福站得板正看着乔海正在书写的手坦坦荡荡样子。
终于乔海停笔了,跟谢大志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又回去修修改改半晌才拿起写得满满当当的纸。
对着“今日起,谢执昌与谢大福马秀莲断绝关系,今后再无瓜葛;谢执昌十九年来共给了谢大福两夫妻五十两白银,已尽了子女的责任……”
众人一听好家伙,五十两白银,虽然不算多但谢执昌家可就十亩地,能给这么多都不错了,更别说还有四个孩子要养。
这谢大福还不知足,见天的来打秋风,走的时候还不忘带,如今新夫郎进门还有脸来要嫁妆。
真是半截入土了还成精,要他们看断了才好。
乔海念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是这些年两口子从谢执昌家拿了什么东西,如何压榨两口子和几个孩子。
等他念完谢执昌利落的按了手印,谢大福见状也装不下去,他一直觉得谢执昌没那胆子,没想到真的按了手印。
顿时目眦尽裂,两步上去按了手印指着谢执昌说:“你别后悔!”
谢唯安护在他爹面前冷声道:“永远不会。”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众人见按了手印才回家,他们还有准备午饭呢。
这次谢祥辉走时倒没忘记带上马秀莲。
谢执昌面色苍白的谢过乔海和各位族叔,谢大志见他这样也心疼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这么好一家子偏让那两赖子缠上。
“断了好。”乔海说完拍拍谢执昌的肩膀走了。
等外面没声音了白望月他们才出来,看着谢执昌已经干掉的血迹有些自责,要是他没带那么多嫁妆会不会没有那么多事?
谢唯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温暖粗糙的大掌裹住白望月的手。
白望月有些无措,想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了。
刚刚在屋里白望月的忐忑他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些事等娘来说最合适,便拉着谢唯平去了灶房。
赵春芬给谢执昌上完药就从谢唯安手里抢走了白望月,笑着摸摸白望月的头道:“吓到了吧?一会儿娘给你们煮糖水。”
白望月睁大眼,原来娘知道吗?
“咱们月哥儿没准是带好运的,你一来就跟那两老泼皮断了,娘劝了你爹这么多年他都没同意呢。”
赵春芬的手很温暖,白望月从来没被这样摸过,他的母亲也只会抱着他哭诉命运不公,顺便再怪他为什么娘里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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