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1 / 2)
“温泽熙,最后一次,别试探我。”
赫尧一眼就看穿了温泽熙试探的小把戏,说完他将目光落在那张写着奇怪文字的兽皮上,神色闪烁了一下,丢开人把兽皮夺了过来。
“沧渊,拖下去三十鞭。”冷漠的声音下达了无情的判决。
帐篷外守着的兽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沧渊恭敬应道:“是。”随后目光放在了刚刚“豪言壮语”的小兽人身上。
他望着温泽熙,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些许敬佩的神色。
这人,竟然敢喜欢他们首领?脑子没毛病吧?
“咳咳。”温泽熙埋头咳嗽时,一只胳膊就被沧渊拽了起来。
三十鞭并不是太严重的惩罚,但对于温泽熙来说却是一次难以磨灭的经历。
“咻——!咻——!”细长的鞭子划破空气,狠狠鞭挞在身上,脆弱的毛细血管破裂,温泽熙脆弱的背部几乎瞬间溅起了血色,血液顺着他弓起的背部沿着脊椎划落了下来。
“唔啊!”本憋着不出声的温泽熙在一道道狠鞭下叫出了声。
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鞭子打在身上是这么的痛,疼得他大脑都在抽搐,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滑落。
“啪!啪!啪!”□□和鞭子摩擦的声音不断落下,温泽熙心里那点没多少的自尊心摇摇欲坠,若是此时赫尧在场,他或许就会求饶了。
沧渊面无表情望着被行刑者,没有因为对方的眼泪和□□而软下心。
直至三十鞭执行完成,他才挥手让人把温泽熙从木桩上放了下来。
“你自己走,还是我拖你进去?”沧渊望着摔倒在地上抽气的小兽人,冷漠无情道,“首领还有话问你。”
温泽熙浑身颤抖着,在沧渊靠近的时候反射性抽搐了几下。
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细声回应:“我自己走。”
沧渊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温泽熙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一片模糊,背部几乎没了知觉。
他之前被骨刀划伤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此时血迹斑驳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温泽熙握了握拳,抹了一把哭花的脸,费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首领帐篷。
这次他终于学乖了,停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赫尧叫他。
“你会认字?”
“回首领,会一点。”
“这是什么字?”
“我不知道,我在梦中学的。”
听见这个回复,赫尧眯起了眼,眸光意味不明。
温泽熙感觉到头顶带着冷意的探究目光,下意识绷紧了皮肉,对赫尧的恨意此时在面对本尊时全变成了惧意。
他双目低垂,用一副老实巴交的乖顺模样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在梦中学的,我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灰狼部落,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灰狼部落根本没有人会识字,这些真的是我在梦中学的。”
赫尧听后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淡淡地继续问:“什么梦?”
“我看不清,是一团灰蒙蒙的雾,对方说他是兽神,问我想不想学字,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说想,他就教我了。”
“……”赫尧沉默了许久,视线逡巡在那一张兽皮纸上。
上面的符文工整而带着一种神秘的美,是他从没见过的文字。
他伸手朝温泽熙勾了勾手指:“过来,你写给我看,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温泽熙一听他说“过来”两个字就神经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屏住呼吸向前走了两步,他有些迟疑开口:“首领,这里没有木棍也没有木炭,我用什么写?”
赫尧听后唇角倏尔勾出一抹笑意,他直接将石桌上的骨刀丢给了温泽熙。
“你说呢。”
温泽熙看着骨刀抿了抿唇,明白了对方是想让他割手指用血来做笔墨。
虽然明知道是戏耍和侮辱,但他没有选择。
他咽了咽口水,俯身捡起骨刀。
其实温泽熙是个很耐疼的人,上辈子他隔三差五就要做各种体检,有些甚至就是折磨。
小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治病反而会更痛苦,医院不是应该让他不疼吗?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
但耐疼不等于不疼。
殷红的血液在兽皮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赫尧对比了两下,没再说话,只是挥手让他出去。
温泽熙握着还在滴血的手指,应了一声离开了帐篷。
一出来,虽然空气依旧闷热,但温泽熙却觉得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沧渊等几名兽人的视线下快速走了。
……
温泽熙离开后,首领帐篷内走进几人,分别是差点命悬一线的狩猎队领头伏勇,以及万兽部落的祭祀。
“说说吧,狩猎那天是什么情况?”赫尧坐在首位上,单手撑着额头,视线审视着几人,神情冷若冰霜。
做为大难不死的狩猎队领头,伏勇连忙半跪着回道:“回首领,我那天被千足虫咬到就中毒昏迷了,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护着,一直持续到我回到部落得到祭司大人的解药 ”
赫尧听完不着痕迹看了眼一旁的雄厉。
雄厉咽了口唾沫,他那天光顾着报告“墙”的事了,忘记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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