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拖尸(1 / 2)
虎涯听着他奇怪的话,不当一回事地爽朗一笑,结果扯着腹部肌肉,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赶紧放下肩上的蛇肉,这才满不在乎回道:“什么流传的事?我是来找犽熙大人的,他在吗?我来给他送肉和虎皮。”他的语气很恭敬,甚至带着敬称。
“啊?”
犽熙…大人?
两名亚兽人以及羿石听得都惊悚了。
虎涯虽然才当上狩猎队领头不久,但他卓越的狩猎能力是部落公认的,而且他的兽形还是威武霸气的老虎,是他们部落里非常受欢迎的单身兽人。
这样的兽人怎么会叫“部落废物”——犽熙为“大人”呢?
三人一时间想不通。
羿石听着虎涯的尊称,心里很是鄙夷,但面上却笑道:“虎哥,你来找犽熙什么事呀?还带这么多肉…还有整块虎皮,太贵重了吧。”
“你不知道吗?”虎涯反而丢给羿石一抹不解的眼神,“他救了我呀!”
羿石脸上笑容僵硬了几分,手指慢慢握成拳:“虎哥,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和犽熙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他会治疗,你别被…其他人给骗了,犽熙最近因为我受到了点刺激,性情大变,你别介意。”
虎涯愣了愣,总算感觉到那抹异样感是什么了,眼前这人明里说着和犽熙关系好,但话里话外对犽熙却满是轻蔑和不屑。
这时,一旁的兰霜对虎涯手里的蛇肉眼馋狠了,不管不问就娇滴滴贴了过去。
“虎涯哥,这么多肉呀~都给犽熙吗?羿石哥说的对,你别被他给骗了?”
虎涯说话行事向来都直截了当,他并不喜欢这种弯弯绕绕,于是装作没听懂亚兽人拐弯抹角的话,晃着一口白牙回应:
“是我主动给他的,犽熙大人还小,刚分化成兽人,就该多吃点,以后才能长得像我这样壮实。”
说着,虎涯忽然想起犽熙那单薄的身子,又开始忧愁对方明天就要去万兽部落了,在那里能吃好喝好吗?
想到这,他不再和亚兽人以及羿石闲聊,在门口喊了几声犽熙,得了进入的指令后就扛着蛇肉蹿了进去。
“哎……”兰霜还想说什么,就见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
此时虽然近黄昏,但白日的骄阳毒辣,此时空气中还残存着阵阵滚烫的余浪。
羿石愣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帐篷口因为虎涯迅疾的动作而飞舞的尘土,向来温和的神情有些皲裂,眼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愤然。
他恶狠狠盯着帐篷,手指攥得发白,腹诽道:虎涯平时看着好相处,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骗了指定饶不了犽熙,他等着看好戏!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直到次日,他也没听说虎涯与犽熙的事。
这让他有些纳闷,部落里关于“犽熙根本不懂治疗”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按道理虎涯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对方不信他,但整个部落都这么说,这人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呢?
回到当前,兰霜和樱雪在帐篷外狠狠跺了跺脚,与羿石分离后,两人哭着跑回家向家里的兽人长辈述说了自己被别人扇耳光的事。
“犽熙敢打你们!?”兰霜和樱雪的亚兽人爹爹心疼地摸着自家孩子肿起来的脸庞,咬牙切齿看向自己的兽人伴侣,期望对方能为他们的孩子报仇。
一个部落废物怎么敢对他的乖宝贝动手!简直不可理喻!
“呜呜……爹爹,脸疼~”兰霜扑进自己爹爹的怀里,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像极了在外被大人欺负的小孩。
可他们都忘了,兰霜和樱雪已经度过了二十六个冬季,而犽熙才刚刚度过十八个冬季分化成兽人。
家里的兽人看着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心里虽然气愤居然有人敢欺负兰霜和樱雪,但他做为家里的主心骨,该有的理智并不会因为自家孩子的一番话而退化。
他板着脸询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打你?你们不是说当时羿石还在场吗?他怎么没阻止?”
兰霜和樱雪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模棱两可,末了还委屈十足地哭上了。
“父亲~你难道还不信我们吗?呜呜呜~~爹爹,我好疼好疼,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不然我不依~”
“呜呜~~我脸好疼,肯定毁容了,父爱,爹爹,难道你们就任由那个贱人欺负我们吗?他今天敢扇我们,明天就要骑到你们头上,呜呜~~”
兽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家孩子——兰霜和樱雪一说慌就爱撒娇的性格,如今看着两人的反应就知道事情经过了,他的伴侣太溺爱孩子了,致使兰霜和樱雪有时候太无理取闹。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严厉道:“不准撒娇!别说谁的错,犽熙是首领的孩子,你们和犽熙起冲突,闹到了首领耳朵里你觉得谁会被惩罚?”
兰霜和樱雪咬着唇停下了哭诉,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
原本他们还想着自家爹爹和父亲能给他们报仇,但看着父亲的反应,他们知道这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对犽熙的恨意又浓稠了几分。
兰霜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父亲就是爱小题大做,犽熙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欺负。”
樱雪也是一副认同的模样:“就是,首领要是会管,这些年早就管了,怎么可能让犽熙瘦成那副竹竿样子。”
两亚兽人目光对视一眼,决定自己去报仇。
当夜,月明星稀。
这是温泽熙在这个部落停留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知道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灰狼部落前往那个陌生的万兽部落。
他躺在枯草垫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预想着在陌生部落可能遇到的情况,耳边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漆黑的帐篷内伸手不见五指,他听着外面越发明显的脚步声,他慢慢坐起来摸向了一旁的木矛。
帐篷外,两名亚兽人趁着月色踮着脚尖,小心翼翼摸索到了温泽熙的帐篷外。
他们手里各自捏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和蜈蚣,脸上带着狰狞又残忍的笑。
他们正是白天被温泽熙在帐篷门口扇了一巴掌的兰霜和樱雪。
帐篷内的温泽熙听着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断定只有两人,而且步伐故意放轻,来者不善。
他颠了颠手里的长矛,又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没什么肌肉的臂膀,不确定肢体交锋自己能不能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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