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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认错,我跟了他一路。”
吴蕊纳闷:“你吃饱撑的跟踪他干嘛?”
陆尔泡咖啡的动作一顿,转而若无其事的说:“也不算特意跟踪,我回来也是走这个方向,算顺路。”
吴蕊将一块薯片放自己嘴里,一边仔细捕捉着陆尔脸上的表情,过后摇头:“不对,你说的不对,你要不上心压根不会提这事。以前有个男的面对面跟你吃饭,你转头都能记不得。现在不过是半夜一碗泡面,你倒是记得清楚。”
她倾身压在沙发背上,徒劳的往陆尔的方向靠了靠,笑得贼兮兮地说:“你是不是对这男的有意思?”
陆尔端着两杯咖啡走过去,一杯放她跟前,自己坐小茶几旁地毯上:“喏,只有速溶的,你将就喝。”
“我刚才那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是不是?”吴蕊挤到她身边,眼巴巴的望着。
陆尔被她看的有点招架不住,皱眉说:“胡扯什么呢,真就顺路而已,何况人有女朋友的。”
“他告诉你有女朋友了?”
“素满香遇到那次,他身边不就有个女的。”
吴蕊停了两秒,倏尔爆发一阵大笑:“你还说对他没意思,连有没有女朋友都想到了,哎呦,笑死我了。”
陆尔被她嘲的脸颊发热,张嘴想反驳,又一时卡壳找不出有力回击,一股气堵在那像干燥笔直的竹竿完全弯不下去,最终肩膀一塌,整个人松散开索性默认下来。
楼下的杂音自打开的窗户肆意传递进来,走廊里的开关门声反而压了下去。
陆尔低头喝了口咖啡,甜苦带涩的口感弥漫,还掺杂着一股浓郁的奶味。
新买的白咖啡,味道还不错。
吴蕊将手上的桶装薯片递过去,陆尔摆手拒绝。
吴蕊抬手勾住她脖子凑过去说:“是个人都喜欢漂亮东西,你看上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俩也算有缘分,南城这么大,短短几天碰到三次,他不是还主动请你吃面吗?说不定他也有什么想法,否则脑子有坑才请陌生人吃东西,你说是不是?”
陆尔把她的咖啡拖过来,推到她面前:“喝你的,这口感不错。”
“我说的你听见没有,一定得主动出击,现在什么年代了,已经不提倡矜持暗恋这套了,有意思大家都光明正大来,没意思也趁早说明白彼此不耽误。”
快餐化是社会现象,包括男女情爱好像都没有循序渐进的意思了。现在的人心都太过浮躁,很难静下来好好看一本书,聊一会天,追求的永远都是表面的所谓的效益。
这不一定是错的,但也绝不是好的。
陆尔不想去反驳,在她这里人跟人之间还是有壁的,尤其是像她跟这个男人这样的,单单一个生活环境就把距离拉成了鸿沟。
两人没在这个事上多纠结,很快转移话题。
吴蕊这次出差途中遇上个人,这个人很有意思,先不说长相多出挑吧,就单单那爱好足够吸引人。
“就一块小木头,在那切切切的给弄出个人样来了,你不知道有多神气,反正我是看呆了。”
陆尔看她一阵眉飞色舞,戏谑说:“那你看中的到底是他的手艺还是他这个人?”
“有差吗?都一样啊。”吴蕊指尖点着茶几,琢磨着说,“他要在南城开一间陶艺店,我已经打探到地址了,到时开业你记得陪我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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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有人推开办公室门。
沈听肆抬眼,进来的是他发小,一身运动装,头发抓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端正的五官,整个意气风发。
“要把你那狗领走了吗?”
池行风一下就笑开了:“是不是把你给折腾惨了,见我第一眼就提狗。”
“有这么个东西在总归是拖累,每天要多费心思。”
池行风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我等会问问池嘉俊,看他找好地了没。”
池嘉俊是池行风亲弟,大三学生,学校不让养狗,便托管给了他哥,他哥初到南城每日忙死忙活实在抽不出空,将人臭骂一顿后,又转给了沈听肆。
池嘉俊之前说在找房子,找好了就把狗领走,但至今没个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找。
沈听肆转着笔,对这事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急,转而问:“你那店怎么样了?”
“还在装,希望这个月底能开起来。”
池行风接了祖传的雕刻手艺,集训几年回来已经是一名雕刻师。
在业内刚起成绩,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作品,灵气有余精细度不足,池老爷子对他这进度并不满意,但这也急不来,只能这么不上不下熬着。
池行风自己喜欢玩泥巴,但现在也只能当兴趣玩玩了,这店还是瞒着家里开的,说不定哪天就黄了。
他苦笑:“管不了那么多了,开一天是一天,否则人都要成木头了。”
“活接的多不多?”
“算不上多,但也停不下来,最新一单是博物馆想让老爷子出件珍品,他舍不得自己的收藏想着现雕一个,雏形由我负责。”
池行风摊手:“你知道他要求多高的,少不得被骂。”
要走时,池行风特意提醒:“等我店开业,你一定得来啊,充个门神给我揽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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