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10(2 / 2)
名单上记载的则是本次参会人员的名字、职务还有联系电话。
下面则有备注——“此为酒会秘项,请勿外传”。
林元枫随意扫了一眼,笑笑。
怪不得沈宣渺不惜通过层层关系,也要想办法向这举办这酒会的大能求一张邀请函。
这酒会能提供的资源和平台,实在是太多了。
她原本想小憩片刻,刚躺到床上,手机却响了。
看看来电,却是两天前联系过的临川酒会的主办人梁郁侠。
说来好笑,想当初沈宣渺向他求要一张邀请函的时候他言语冷淡,现在倒是殷勤得很,就连上次通话,语气都是温和得不行。
接通后,无非是关心她是否已经入住了酒店,和她聊了聊酒会的一些流程后,又叮嘱她酒会开始后来找他,他想向她介绍一些人。
林元枫礼貌地一一回应,通话背后却面无表情。
虽然这些机会都是谢安梧特意打过招呼给她带来的,但她可不会挑三拣四,能多发展些人脉,就多发展些人脉。
晚上六点整,酒会正式开始。
开场的讲话有点冗长,幸而常有侍者端着滋味不错的酒水点心从旁边如鱼一般悠悠路过,听得不耐烦了,还能低头喝一口手里的香槟掩饰一下。
讲话结束后,林元枫想起梁郁侠的话,主动走到他身边。
正好他也在边和身边人说话,边四处张望着。
见她走过来,笑道:“沈律师,刚好找你呢,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院长,京华政法大学法学院的院长。”
林元枫自觉换上微笑,冲这位“张院长”伸出手:“你好,张院长,我是沈宣渺。”
张院长表情有些微妙:“噢,你就是沈宣渺沈律师啊,我听过你。”
他和她浅浅握了下手,很快分开,又看向梁郁侠,“老梁,难得看你帮着带人啊。”
这话意味深长,不难听出他背后的意思。
梁郁侠并不理会这句话,只自顾自笑着称赞她道:“沈律师可是位能力很强的人才,张院长,你不是最喜欢和年轻人谈什么法权监管及观念变革之类的立题吗?我想你和沈律师肯定聊得来。”
“那也要看沈律师嫌不嫌我啰嗦了。”
他们话语里的暗潮林元枫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应酬嘛,都这样。
在一旁微笑着静等他们闲谈完,脸都快笑僵了。
再不经意间看下腕表上的时间,离系统更新所有的原有剧情走向的内容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长着呢,这样的应酬就当消磨时间了。
除了张院长外,梁郁侠又给她介绍了几位颇有身份的圈内前辈。
总算一一打完招呼,梁郁侠和他们还有私话要说,她再待着也不合适,便识趣地找个理由离开,去了一旁的茶歇区暂时坐下吃吃东西。
正吃着,过程中有好几个青年才俊过来搭讪。
他们显然不像刚刚那几位前辈听过她的事情,并不了解她,或者说他们就算听过,看样子似乎也不在乎,纯粹为了她相貌而来。
林元枫挑了个最顺眼的聊了几句,一聊,没想到对方竟是南平大学毕业的,再问问年龄和届数,估计就是谢莺和谢安梧那几届的校友。
“我听说南平大学里美人挺多,你在大学期间,有没有什么校花段花之类的人物?”
男人听她问这话,了然地笑一笑:“女孩子果然还是在意这些啊,要说校花段花么,其实南大这么大,美女肯定很多,各自风格又不同,什么校花段花的都是我们男生私下评的,你现在问我,我也想不起来啊。”
“那你就没什么印象深刻的?”
“印象深刻的……”男人沉默许久,看样子为了和她搭话已经在很努力地回忆了,“中文系的有几个都很漂亮,听说有两个出道做明星去了,其余的么,呃,我记得吉他协会里有个女的在学校里挺有名,也不是说有名吧,反正当时学校论坛上蛮多人和她告白,不过她都拒绝了,说是想去国外名校留学,所有时间都要花来学习和竞赛拿奖,没有时间谈恋爱。我们专业当时有个男生为她订了一个月的花,结果连话都没和她说上,够高冷的。”
林元枫眼皮跳了一跳:“她叫什么名字?”
“嘿,这我真的想不起来。”
“好吧。”她叹了口气。
看来去南平大学的论坛和贴吧上找找,可能会找到“唐从心”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林元枫懒懒抬起眼皮,越过面前男人,看向了他身后光怪陆离的酒会众相,低头抿一口手里的香槟,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认不认识……谢安梧这个人?”
“谢安梧?”男人闻言脸色微变,“噢,我知道,他是我的校友,还小我一届。他现在不是南耀集团的ceo吗?人很厉害。怎么突然问起他?”
林元枫淡淡道:我最近帮南耀处理过业务,和他见了一面,对他挺好奇的。”
男人很是落寞的:“你难道对他有意思?”
“……”林元枫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哈哈,我就说嘛。而且啊,他对女人好像不感兴趣。”
“这话怎么说?”
“从没听说过他交过什么女朋友,这些年啊,绯闻都没有一个,要有媒体早就写疯了。在大学里也没听过他和哪个女生特别亲近,他条件这么好,却没有关系亲密的女人,这种人啊,要么是gay,要么是心理变态。”
林元枫淡笑着喝下一口香槟,别有深意地回了句:“嗯,我看他是后者。”
男人似乎不怎么想聊谢安梧的事,话题一带,又聊起了他在沪市开的事务所。
还暗示她如果想去沪市发展,可以去找他。
林元枫对此不冷不热,敷衍地回几句话后,眼神又瞥向一边,显然对他和他的话题不感兴趣。
男人见状有点急了,忙指向远处一个正在和别人谈论的中年男子,道:“喏,你认识他吗?”
林元枫看一看他:“不认识。”
“陈颀然律师,很有名的。”
她很冷淡地收回目光:“哦。”
“我想说的是,他给谢家做过事,你不是对谢安梧有兴趣吗?他啊,之前是跟着谢允伯的,谢允伯就是谢安梧的大哥。我父亲跟我说,他之前参加的几个商业酒会上,陈律师都是和谢允伯一块出面的。”
林元枫果然来了兴趣,微微笑道:“还有这回事?”
“嗯。”男人看她感兴趣,越讲越多,“算是家族秘闻吧。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谢安梧是私生子,本来集团继承权肯定是给他老爸和原配生的那几个孩子的嘛,尤其是谢允伯,长子啊。谢安梧如今成功上位,绝对经过什么豪门内斗才坐到这个位置。陈律师当时给谢允伯做事,风波嘛,我想是少不了的。他的右腿前几年受了伤,到现在都有点跛。而且正好是谢允伯出国后受的伤,大家都猜测,这伤肯定是被谢安梧暗地里找人报复的。”
“那谢允伯出国,就没回来过?”
“嗐,成王败寇,回来也会被谢安梧找麻烦,还不如在国外另起炉灶自己干呢。”男人叹了口气,小声念叨,“所以我说,跟对人很重要。不过谢安梧也挺有本事,他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这手段不仅精明,还得狠毒。沈律师,我看你还是少和他这种人接触吧。”
林元枫不可置否,只笑笑:“谢谢提醒。”
酒会直到晚上九点才正式结束,那搭讪的男人对她很是不舍,但太冒进了又显得不顾礼节,只得在她离去前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沈律师,记得打我电话哦。”
林元枫微微一笑:“一定。”
如果,他对她有什么利用价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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