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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掐着点,数着陆沉风的步子,在陆沉风快走到跟前时,缓缓扭动纤腰,半转着身看向他,将本就凹凸有致的身形扭得越发玲珑曼妙。

落日余晖照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泛着柔和的光晕,像是三月暖阳下一节又柔又软的细柳,春风拂过,挠人心头。

陆沉风迎着如火般的晚霞,缓步走向她,目光凝在她身上,眸色渐深。

姜音拉住他手,温柔地笑着问:“夫君累不累?”

她做着妩媚的姿态,眼神却纯澈清透。

陆沉风站在她身前,一身绯色飞鱼服明艳张扬,被落日晚霞照得如烈火般灼目。

他垂眸看着眼前身量纤细娇小的人儿,站直了身才到他肩膀,他一伸手便能将她整个团在怀里。

他仔细看着姜音的脸,这并非是一张明艳妩媚的脸,五官也不锋利。白皙圆润的脸庞,天然带着些孩子气,鼻子小巧挺立,嘴也小小的,像是暮春之季欲熟未熟的青梅,悬着莹露,诱人采摘。

姜音攥着他手指晃了晃,声音细软地喊他:“夫君。”

一声软如江南春雨的“夫君”,直喊得陆沉风心尖漫上潮意。

抬眉回过神,他伸手在姜音发顶揉了揉,无声地扯了下唇。

进屋时,他本来想再挑逗她一番的,此刻却没了那般龌龊的心思,仿佛是青涩的梅汁滴入了心。

他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姜音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问:“夫君今日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陆沉风手按在她脑后,温声问她:“想寻回家人吗?”

姜音怔了怔,他没想到陆沉风会突然问出这种话。

是在试探她?还是想抓住她的软肋更好的操控她。

她摇了摇头,温柔地笑道:“夫君就是我的家人呀,是我这一生最亲最重要的人。”她仰起头,满眼痴恋地看着陆沉风,“日后我为夫君生下孩子,又会再添更多的亲人。”

陆沉风看着她,唇角提了提。

明知道这张小嘴说出来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全是假话,却仍是让他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她总是能恰如其当地戳进他心底,少一分不达,多一分则伤。

见陆沉风不说话,姜音心里有些打鼓,她怕自己说的太假,反而失了真。

虽然她很清楚陆沉风并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但至少明面上要过得去,言行举止不能令他太过反感,这样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夫君可是担忧我寻回家里人后便忽视了你?”说罢,她柔柔一笑,从他怀里退出,转身把绣好的荷包拿来,递给他,“我无才无貌,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即便是针织女红,做得也不精细,只会做些粗笨之事。”

“我没读过书,不识字,亦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更不懂戏文里唱的情情爱爱。我只知道夫君是我余生最重要的人,雨也好晴也好,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日日能陪在夫君身边就好,天冷为你加衣,天热为你打扇。从你早上出门,我便盼着你平安回来。”

说到这,她抿了抿唇,羞赧地低下头:“还望夫君莫要嫌我无趣呆笨。”

陆沉风觉得这姑娘是把他的心剖开了在看,四肢百骸涌上暖意的同时,眼底却陡生寒意。

想套他的心?手段着实高明。

他扯了下唇,笑着捏住姜音后颈,手上力道微重:“笨点才好,过于聪慧的人活不长。”

姜音后颈一痛,拧着眉头仰起脖子。她知道陆沉风看出了她的用意,是在警告她。

如此看来,她这一招是用对了,恰恰当当地戳中了他的心。

先前她本想以色诱之,却不料陆沉风并不吃这一套,甚至还反将她一军。

色诱不行,那就以情诱之。

他又不是和尚,更不是石头,水滴石穿,总能打动他分毫。

“夫君。”她声音细软地喊道,“夫君为何又发脾气,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陆沉风见这姑娘毫无退怯之意,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想要往他心底里钻。

他笑了声,伸手抚上她脸,动作轻柔,眼神却令人战栗。

“夫人想不想看烟花?”

姜音怔了下,随即笑道:“眼下不年不节的,哪有什么烟花。”

陆沉风在她鼻头轻刮了下:“只要你想看,今夜就有烟花。”

姜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沉风拉着走了出去。

他吩咐张山带人去采买爆竹烟花和孔明灯,又命人套好马车等在门外。

出了锦衣卫大门,他亲自驾车带着姜音去城中酒楼吃晚饭,然后再带着她去北门城楼。

来到北门城楼前时,天已尽黑。

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与陆沉风略有交情,见陆沉风带着姜音过来,还笑着打趣了一句。

“想不到陆大人竟这般有闲情雅趣,还带着尊夫人来城楼看烟花。”末了他又添一句,“陆大人当心些,秋干气燥的,可别让下官为难。”

陆沉风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下:“放心,出了任何事,有本官担着。”

目送着兵马司的人走远后,姜音拉了拉陆沉风袖子:“夫君。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其他人弹劾你怎么办,我不想夫君为难。”

陆沉风笑着揉揉她头,手臂一勾把她揽入怀中:“俗话说债多不压身,你夫君我名声早就烂透了,不在乎这一点,不用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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