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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一向事多,目下又新添了两宗大案,陆沉风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并无多余时间在小院闲耗。

他把姜音从怀里拉开,转身便要走,脚尖刚动,忽地想起裴炀半是打趣半是提醒的话。

——此事简单,只需大人略微牺牲下皮相便可获知,你我皆省去不少事。

听着像是句玩笑话,然而陆沉风清楚,裴炀不是那种放浪形骸满口荤话的人,不会随意开这种荤段子玩笑。

他是在提醒自己,利用姜音套出更多事关月门的线索。

姜音见陆沉风欲走不走,伸手拉住他袖子,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夫君可是有事要忙?”她退开两步,温柔地笑道,“夫君若有事便去忙吧,我在家等夫君回来一起用饭。”

陆沉风脚尖一转,回身盯着她的脸,眼里漫上笑意。

“天大的事,也没有夫人重要。”他拉住姜音柔软的小手,“夫人初来京城,还未曾到城中玩耍过,今日为夫带你去城中转转,再买些衣裳首饰。”

为表现自己贤惠持家,姜音站在他身前,为他整理着衣襟,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上京只为了寻找夫君,能与夫君团聚,我已是心满意足。眼下夫君既有公务,只管忙去。大丈夫理当为国为民,岂能如此儿女情长。衣裳何时都能买,待夫君忙完再带我出去便是,亦或者叫个人陪我一同出去。”

听到后面陆沉风嗤的笑了声,一双漆黑的眼幽暗似狼般盯着她,声音清冽:“月门如此猖狂,为夫岂敢把夫人交到别人手里,万一夫人再被抓了,岂不是要为夫的命?”

交锋失败,姜音并未气馁。

她早知道陆沉风不好对付,不过随意试探一句而已。眼下她还指望陆沉风帮她铲除月门,哪里会轻易离开。

“夫君。”她娇声喊了句,软软地靠在陆沉风胸膛上,“夫君待我真好。”

陆沉风轻笑了声,垂眸看她:“为夫待夫人自是如珠如宝,谁让夫人在为夫身上百般下功夫呢。”

锦衣卫出行,众人纷纷避让。

马蹄踏过,扬起尘埃。

秋光下,绣春刀寒芒尽闪,凛冽逼人。

陆沉风命苗武调动了二十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在暗中跟随,明面上又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前面十个锦衣卫开道,姜音乘坐着马车被护在中间,身后还跟了几个锦衣卫,陆沉风打马护在马车旁。

帘子掀开,姜音探出半个头,眼珠转来转去,满眼好奇地看着外面。

“夫君。”她看了眼陆沉风,一脸娇羞道,“夫君,京城可真繁华,比琼州繁华多了。”

陆沉风骑在一匹棕红色高头骏马上,身姿端正,笔直劲瘦的两腿紧贴着马腹,眼睛看着前方。

姜音坐在马车内,一手扶着车窗,一手挑起帘子,探头看着车外,对城中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他们自以为很小声,实则清楚可闻。

“车里那姑娘是谁啊?为何会有这么多锦衣卫护着,连陆大人都亲自护在一旁。”

“应该是锦衣卫抓的犯人。”

“锦衣卫抓人,岂会任由罪犯自自在在地坐在马车里。”

“难道是陆大人的夫人?”

“陆大人什么时候成的亲?”

苗武朝一众锦衣卫使了个眼色,正要命他们去制止那些议论的人,陆沉风招了下手:“过来。”

苗武打马上前,恭敬地立在一旁。

陆沉风低声交代了几句,苗武虽然感到诧异,但仍领命下去。

姜音看了眼带着人离开的苗武,秀眉微蹙,两手紧紧扒着马车车窗:“夫君,可是有紧急公务?”

陆沉风笑着摸摸她的头,眼神宠溺:“我让他去买喜糖了。”

“夫君买喜糖做什么?”

陆沉风道:“分发给沿街百姓,也好让城中人知道你我已成亲。”

姜音脸上的笑差点没稳住,这狗官分明是在给她下套,此举必是做给月门中人看的。

她此番刺杀失败,门主肯定已经派了人隐藏在京城,只是不知派了谁过来。

陆狗官真是太阴险、太奸诈了!

少顷。

苗武带着十几个锦衣卫返回,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两大包,一包喜糖,一包油酥果子。

“陆大人新婚,与众同乐。”苗武按照陆沉风交代的话,扬手撒出一大把糖果,并高喊出声。

其余锦衣卫跟着照做,一边撒糖果一边大声喊道:“陆大人新婚,与众同乐。”

其余锦衣卫则上前把油酥果子发给大家。

看热闹的百姓得了喜糖和油酥果子,欢喜得咧嘴直笑。

大家吃着糖,哈哈笑着作揖道喜:“恭喜陆大人,贺喜陆大人。”

“祝陆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陆沉风笑得春风得意,拱手还礼。

他偏头看向姜音,笑意更浓:“夫人可高兴?”

姜音柔柔地笑着,娇羞地嗔他一眼:“夫君真坏,明知我从乡下来的怕生,却非要让我被这么多人围观。”

她娇哼一声,放下了帘子。

狗男人。

在一众道喜中,仍旧夹杂着几句讨论。

“陆大人是何时成的亲,怎么从未听说过,也不知陆大人娶的是哪家小姐。”

“可能是尚未进京时就成的亲吧。”

“陆大人进京都有八九年了,那他岂不是很小就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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